奚齐宣见状,跟了一句真言。
【陈奶诺,若你再敢污蔑诽谤损毁色鬼声誉,奚家法务随时恭候。】
这些天他早把这个游戏摸透了。
虽说平时不玩游戏,但不代表他是游戏白痴。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他把游戏摸得清楚。
一句真言,顿时叫世界越发欢腾。
看着世界上真言挂着的霸气十足的话,围观的玩家更是激动。
【看样子这是色鬼现实老公,过来霸气护妻啊。】
【早就听说守护帮派来了好多老区打手,还以为是有老板找人抢天地,和天界boss,没想到竟然是色鬼老公过来护妻,牛逼啊。】
【那奶诺说的三P是不是真的?】
【应该不是吧,要色鬼真给他老公戴绿帽子,他老公怎么可能还会过来护妻。】
【那也有可能是自导自演的呢。】
见有人说是色鬼自己自导自演,陈奶诺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在帮里暗搓搓的说,奚齐宣的账号,其实就是色鬼自己建的。
连带着说秦旷也是被骗的。
帮派里的人瞧着陈奶诺只知道在帮里发这些诋毁的消息,不敢上世界。
纷纷怂恿她:【奶诺,你有本事世界上说啊。】
【在帮里说有什么用。】
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有小号,直接将奶诺在帮里说的话,直接全文发到世界上。
那些个不明所以的人,瞬间看得更起劲。
一个个求真相求对峙。
赵怡原本以为陈奶诺没了大腿,已经消停了,没想到她还在他们帮里造谣污蔑。
再也忍不了,拿起手机给奚齐宣打了个电话。
随后直接一个天启发在世界上。
【今晚八点,逍遥直播间,上陈奶诺的证据,欢迎围观。】
发完直接关了电脑,也不管世界如何沸腾。
游戏世界上,陈奶诺见赵怡的天气,心中开始害怕,又不敢直接天启顶,怕人看出来。
只能用隐藏昵称的妙谛,将天启上的话顶下去。
天启和妙谛都是全服聊天工具,128块钱一次。
可以发一句话,全服玩家都能看见。
发完之后会出现在聊天框上方,长时间存在。
但再发一条就可以顶掉上一条消息的置顶。
陈奶诺害怕赵怡真的会在直播间放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害怕游戏里的人看到。
她现在在杭城的圈子里已经被人唾骂,如果在游戏里也社死,就真的无处可逃了。
心中担心,就想用妙谛将直播的消息顶掉。
却没想到她前一秒刚顶掉,下一秒相同的消息,再次挂在天启上。
只是这次发天启的不是色鬼。
而是色鬼游戏CP秦旷。
这些天所有人都在看色鬼的八卦。
自然也都盯着秦旷。
想看看秦旷这个游戏CP什么时候会跟色鬼离婚。
特别是刚刚色鬼现实老公ID也出现在世界上,眼下看到秦旷发天启,世界顿时更沸腾。
所有人都在叫嚷着。
【牛逼啊,大佬这是要力挺自己CP啊。】
【我就好奇一点,如果那个现实老公是真的,色鬼为什么不跟秦旷离婚?】
【是啊,就算色鬼不离,秦旷就不觉得尴尬吗?】
秦旷看着世界上聊天的话,想着自己跟赵怡奚齐宣现在的关系。
心中像是戳了一根刺。
说不上疼,却让他很有些难受。
世界上聊天不断刷新,而他脑海中翻滚的却是陈奶诺暗算齐牧那天,赵怡说的那句话。
“住在我老公家……”
心里冒起一股酸水,让他烦躁异常。
坐在对面的徐洋见状,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自己呼吸声音大了,会惹到自己老板。
陈奶诺见秦旷发了天气,再次顶了妙谛。
即便心里再不是滋味,在维护赵怡这件事上,他却没有任何犹豫。
只要有人顶一条妙谛,他便顶一条天启。
始终让晚上八点直播的消息,挂在世界频道置顶的位置,让全服可以看见。
陈奶诺被断了资金来源,她花光自己所有的钱,也拼不过秦旷的财力。
顶了三十几次,终是没钱再买妙谛,只能看着那条置顶消息,气的心肝都疼。
而赵怡早早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养着胎。
至于直播的事情,奚齐宣早就安排好了。
他们招的职业玩家里,不少游戏主播,在诛仙里最出名的就属逍遥。
这些人本就是拿着工资办事。
又能给自己直播间增加人气,他自是乐意的很。
接到奚齐宣发过去的视频,就开始预热。
还没到晚上八点,直播间就已经达到三万人围观。
要知道诛仙这个游戏,在直播里面算是冷门的,平时鲜少有玩家会去看直播。
这么多人围观还真的是头一次。
等到八点,人数直接上到五万。
赵怡也看着直播间,就见逍遥先是说了陈奶诺的相关信息,然后开始放视频。
视频从早期她大学霸凌欺负同学的监控,到她仙人跳齐牧,应有尽有。
那些原本不明所以信了她的话,跟着她在游戏辱骂自己的人。
在看到这些视频之后,心里的气氛,比跟赵怡关系不错的那些人,还要生气。
他们气自己被陈奶诺利用。
转头,开始疯狂攻击陈奶诺。
而陈奶诺则是看到直播之后,吓得关了手机。
她没想到赵怡竟然能有这些视频证据。
她自己努力营造的人设,瞬间崩塌了。
甚至连她白富美名媛的身份,也崩塌了。
赵怡手上的不只是这些视频,还有她妈妈给她打造人设,买那些高仿,伪造成很有钱的证据。
看着自己营造的一切,全部崩塌,陈奶诺发疯似得,将柜子里那些高仿的奢侈品,全部丢在地上。
而后绝望的坐在地上。
她的家境一直都很一般,可她妈一直都有个嫁入豪门的梦。
她自己因为长得一般,没能实现,就将这个梦想加注在她的身上。
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让她穿名牌,培养她的虚荣心,让她跟有钱的人一起玩。
等到大学,更是各种明示暗示,让她找个金龟婿。
奈何她家里实在没什么钱,为了营造身份,她妈就开始买各种高仿,让她装点门面。
只有参加宴会,她身上才能穿着租来的真货。
这二十多年,她一直都在这种虚构的身份中活着。
享受着这些带来的虚荣和追捧。
如今大厦倾覆,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开一样,华丽的外表被撕开,只剩下丑陋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