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国一入租屋处,听到孟乔和詹木清正谈得起劲。
「小姊,我们聊了这么多,你却还没回答我,我的房子有什么异状?」詹木清瞇着眼睛问。
「所以,你过去一个月内,真的没有生病或是不舒服吗?」
「小姊,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房子没什么异状啊,为什么一直要问这个呢?」
「那为什么你要一直调查我过去一个月做了什么?你是徵信社的人喔?」
「学长!」冯安国介入打断,好像长辈训斥徒子徒孙一样,「我才出去一下下,你怎么就跟人家吵起来了?非得要我在现场製造欢乐吗,唉,我知道自己很重要啦……」
「你闭嘴。」詹木清低吼一声,跑到冯安国的耳边说:「你不觉得,这个女人一直在刺探我们的生活隐私吗?问她原因,她又装神弄鬼不肯讲,问她来歷,还是被打哈哈带过,怪得要命。」
「学长,你想太多了!」冯安国也不理会詹木清讲了什么,直接下去打圆场:「学长,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又没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徵信社找你干嘛?」
冯安国一说完,把詹木清的耳朵拉过来,补充说:「学长你要当臭光棍,可别连累我,和这么正的妹吵架,傻子吗?这样之后要怎么约出来吃饭看电影?」
「你根本是一隻单细胞生物!」詹木清直接反呛,「什么都不思考就乱做的蠢猪给我闭嘴!」
「你他妈的才是死猪……」冯安国正要抡起袖子海扁詹木清,赵博顺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角,低声说:「老冯,我头有点晕,想要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为什么?」冯安国纳闷,嘿嘿笑了两声,把手放下,「我没有要打学长啦,放心!」
「你们四男四女,刚好可以凑对,我多一个凑什么热闹,你们慢慢玩啊。」赵博顺阴阳怪气地说完,才一转身,就撞上谢必安的胸膛。
「小兄弟,主人都说话了,何不稍坐一坐,大家同乐?」谢必安还能气定神间地劝说,反观范无救站在后面,早就蓄势待发,上衣被运集的能量一衝,蓬蓬鼓起。
「不了,大哥,你们玩得尽兴一点,那几个女生那么漂亮……」赵博顺继续推辞,想绕开谢必安,拔腿奔出去,不料喉头突然一紧,一隻苍白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看似没有用多少力,却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哼。」谢必安冷哼一声,「在谢爷面前,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欸欸欸!」冯安国跑过来劝架,「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而已,怎么现在真的打起来了?有什么不满的好好说,不要动手!」
「冯先生!」孟乔急急叫唤,「退回来,有危险!」
语落,不到一秒鐘的时间,谢必安手上抓的赵博顺,突然吐出一长条舌头,全身软化成一团稀肉泥,脖子伸得像天鹅颈,挣脱了谢必安的箝制!
「欸嘿嘿……」赵博顺的五官在一滩稀肉泥上流动,各自归位后,又凝聚回人形,「想不到,情依仙子骗了我。」
冯安国早就吓得面色如土,连滚带爬逃窜,躲到两人座沙发后面,闷头哀号:「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忽然小腿肚流过一阵温热,裤襠中央一湿,竟然尿裤子了。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詹木清也是一步步的退,但相对镇定多了。
「詹先生,别问了,先保护自己。」孟乔把詹木清也拉到沙发后面,凯堤霜护在孟乔面前,细嫩的双手已经化成闪烁阴森银光的利爪。
詹木清被孟乔拖着走,察觉四周的阴气越来越重,忽然推开孟乔的手,跑到窗边往下看去,匆匆回头,迎上孟乔的视线,他的双眼佈满血丝,颤声道:「是你召唤了黑白无常鬼?」
孟乔心里一惊:「这詹木清,怎么可以看见黑白无常鬼?!莫非……」
另一边,赵博顺的右臂陡然伸长,紧紧缠绕在客厅的吊灯上,突闻一声巨响,那沉重的吊灯硬生生被扯下来,充作赵博顺的武器,反手一甩,砸向谢必安的正脸。
谢必安低头闪过,错腰挺身,羽扇拍出一道「飞蛾扑灯」扇风,打向赵博顺的下腹;范无救嗤笑两声,左手接住吊灯,另一手中的羽扇化成双截戟,喀拉一声,斩断了赵博顺的右手肘关节。
赵博顺断了一臂,却彷彿未觉,踢翻一张茶几,用足尖顶起来,使劲踹了出去。
茶几一路挟着暴风,砸向谢必安的头,却马上被两道「飞蛾扑灯」扇风打得粉碎,凯堤霜为防孟乔受到伤害,及时跳起来接住了三块飞来的碎茶几块,暗蓄能量,反手掷向赵博顺。
谢必安运集了全身能量,灌注进入羽扇,一连打出几道扇风,打断了赵博顺的左腿。范无救见状,挥舞着双截戟扑上去,削向赵博顺右腿,同时飞起一脚,欲将他踢翻,直接斩杀。
正巧林肃的援兵赶到,数十名黑白鬼差穿窗而入,镰刀、长链、枷锁飞袭而至,林肃紧跟着扑入,从后打了赵博顺的背心一掌,赵博顺回身要防,前面又有范无救更凌厉的攻势,索性向旁边一躲,避开了范无救的戟砍,但后头的谢必安岂是省油的灯?早就预防性地打出两股扇风,封住赵博顺的退路,赵博顺插翅难飞,迎头撞上刚猛的扇风,左臂自肩膀处撕裂,整隻被打成碎片。
他如今只剩一腿,顿时失去了反击之力,重重摔倒在地,被林肃拉着头发提了起来,一黑一白两名鬼差分持木枷锁与铁鍊,将赵博顺五花大绑,制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