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隔着内裤,上下抚摸着,耳畔是她的喘息声,他好像看见她那一张一合的嘴,“老婆。什么感觉?”
她躺在床上,两条腿曲着,她侧过头,外面天黑着,房间里开着灯,玻璃反射着室内的光线,于是,落地窗就像整扇镜子,她看见自己躺在那,手放在身下。
她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插进身体里,手指很细,圆润的指甲刮擦着内壁,几下之后,她的腿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但是她总觉得有种枯燥乏味的感觉。
忍不住皱起眉头,回了句,“不舒服,没劲。”
梁辀笑了起来,还是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行?告诉我。”他引着她继续往下说。
“想要粗一点的。”她扭着头,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什么粗一点的。”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空着的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握住自己的分身,一上一下套弄起来。
眼前,是空荡荡的高速公路,没有路灯,只有车灯照亮前方,透过光束,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光束里那些飞舞的小虫。大脑似乎已经停止工作了,生理欲望彻底战胜了所有理智,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急促的又问了一遍,“老婆,告诉我。”
她没有回答,娇喘着,反过来问他,“小船,你在干嘛?”
他很久没有听到她喊自己的小名了,梁辀的乳名就叫小船,因为北京话里把辀说成小船儿,小时候家里都小船儿、小船儿的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部分人都喊他梁老师,只剩下赵子健他们,依然会这么喊他,有时,纪月也会叫一声小船。
那声小船,从南方姑娘的口中说出来,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北京昆明湖里的船了,变成了南方古镇运河里的乌篷船,他觉得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我一边想你,一边在撸。”
他是船,她就是水。
“小船,都是水。”她轻轻地撒起了娇,声音也像小河那般婉转。
“嗯,我知道。”他套弄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重,“老婆,多插根手指进去,乖。”
她听着他的话,将食指也伸进身体里,瞬间,那种异物感,令她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起来,随后,就是充盈的快感,等到身体适应之后,她慢慢开始抽动。
他听到轻轻地呻吟声,在电话那头响起,传到自己的耳边,手中的肉棒,又硬了几分,他下意识地重重地按了起来,片刻之后,他说,“老婆,揉一揉,会更爽的。”
原本,她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在身下,听到他的话,手机便扔在边上,摸到了外阴上。她沾着自己的水,摩擦在外阴上的两瓣软肉,那种熟悉的酥麻的感觉细细传来。
“摸了吗?”他问她。
“摸了。”她的声音也不如刚才那样清晰,有点远。
“什么感觉?”他带着她,问下去。
“舒服,”她呻吟着,断断续续地说,“想要做爱。”
她掰开层层迭迭的软肉,找到最敏感的那一圈,急速且猛烈地按了下去,她的呻吟变得更大了,来不及思考其他的,生理本能使小腹随着自己手中的节奏,向上拱着。
此时,梁辀看见高速公路旁的下口指示牌,他拉起外裤,将手重新放回方向盘上,由车机系统接管的车辆正慢慢减速,它变道到最右侧车道,方向盘自动向右转去,开上下匝道。
他的耳边还是她的呻吟声,细细碎碎,就像小猫一样,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关掉自动驾驶功能。
车辆离开自动驾驶系统,开始减速,随后,他踩下电门,可速度却比刚才更快了,车辆快速通过ETC之后,向市区方向飞速行驶。
她断断续续地呻吟声,搞得他下身硬的生疼,他想立刻就找地方停车,然后猛烈地发泄出来。不过,比起自慰,他还是想更快见到她,然后拥抱,抚摸,最在她身体里达到高潮。
他知道她住在香格里拉,此刻,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开车上,但是,嘴上还在继续和她调情,“现在爽吗?”
她“咿咿呀呀”的没有说话,是最好的回答,和催情的春药。
“纪月,我现在就想插在你身体里。”
“那你来啊?”她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关系,她的语言也比平时更露骨,“我等着你过来操我。”她将手指拿出来,水沿着手指,一路流到掌心,“小船,我现在手上都是水。”
“多少水?”他觉得难受极了,理智与生理冲动,两股力量在身体里冲撞着,他还要分出一丝注意力放在开车上,他觉得这种感觉刺激又可怕,心跳声像鼓一样越敲越响。虽然这么觉得,他还是忍不住继续和她胡闹。
“很多水 ,手里都是的。”
“嗯,你是水做的,我知道。老婆,阴蒂硬了吗。”
她摸到那里,中间像红豆般发硬,连带着周围一圈,碰一下都会忍不住浑身颤抖,“硬了。”
“揉一下,快点。”他说着话,车拐了个弯,香格里拉在视野尽头,它在一群矮楼里,极度醒目。
她听着他的话,摸了起来,每一次触摸,身体都会跟着颤抖,她忍不住闭上双腿,呼吸愈加急促,“不要,太刺激了。”
“怎么会受不了,我给你用手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他下意识地加快车速,“乖,再摸几下,舒服的。”
她又重新按了下去,刚开始,依然是那种极度刺激的快感,令她下意识地想逃避,过了一会,身体适应之后,快感就排山倒海般传到大脑,她忍不住发出有节奏又急促的一声声“啊”。
“爽不爽,纪月,”他问她,没等她回答,又说了句,“我真想现在操你。”
终于,他看见路边蓝色的停车场指示牌,不由自主的加快车速。
她不再说话,整个人沉浸在生理快感中。
停车场里车子不多,他找了个最靠近出口的位置,直接将车头开进去,耳边全是她的声浪,比平日还要娇媚。
停完车,他拿过副驾驶的包,随后下车向酒店走去,肉棒硬着,每走一步都被布料摩擦着,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爽感。
值得庆幸的是,邱柏市并不大,也不是什么旅游热门城市,这种五星级酒店生意也一般,门童替他拉开沉重的玻璃门。他看见,深夜里,整个前厅只有一个前台在那值班,他看见梁辀,微笑着,问道,“有没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梁辀点点头,耳机里全是她的呻吟声,其实没听清他的话,只能笑了一下,“A2316”,房间号是他下午问阿桀要来的,还特地让他别告诉纪月,所以阿桀整晚都担心纪老板喝多了,回头梁老师不开心。
“帮我做一张房卡。”
前台操作了一下,看着电脑,有些疑惑,梁辀补了句,“那是我老婆,check的时候做了一张房卡,没想到我回来晚了,现在不想打扰她。”他随口扯了句,实际上,她在干嘛,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前台笑着点点头,不再询问。
谁说五星级酒店就一定安全呢,梁辀想起,之前有过暗访新闻,北京57家五星级酒店,17家随意透露住客信息,他想着,下次要提醒纪月,以后住酒店要关门上的防盗链。
很快,房卡就做好了,他接过房卡,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后立刻转身离开了,他害怕这寂静的深夜,那些细碎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前台只是微笑着,目送着他,还好心地说了句,“电梯前方左转,小心脚下。”
等到梁辀走进电梯的时候,耳机里,她的呻吟声渐渐变得更急促了,他刷卡按下楼层按钮,不知道是不是离她越来越近,他平稳下去的心跳声又渐渐猛烈起来,“纪月,快高潮了吗?”
她“嗯”着,挤出一句,“马上就要到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在那叫床,在安静的电梯里,被放大无数倍,他从镜子里看见,原本有些软下去的肉棒,再次硬挺起来,撑着裤子鼓成一个大包。
等他跨出电梯的时候,她发出短促又猛烈地叫声,随后,就静了下去。
“高潮了?”他问她。
“嗯,你射了吗?”她平复着呼吸,拿起床上的手机,整个人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身上都是汗。
“没有射。”
听到他的话,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为什么啊,小船。”
“因为我想射在你身体里。”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她分不出,敲门声是从电话里传来的,还是从门外传来的。
她拿起床上的浴袍,光着脚,边走边批在身上,扎上腰带,随后,打开房门。
她看见他,此刻就站在房门口,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些原始冲动像火星,瞬间点燃身上的燥热。
梁辀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关上房门,随着房门关上,他将肩上的背包扔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去吻她。
他双手搂住她,微微用力,把她抱了起来,于是,她的腿就盘在了他的腰上,低头回应他的吻。他把她抱在玄关的柜子上,手慢慢向上,解开浴袍上的腰带,浴袍一下就松开了,他看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想起她在电话里说的,“梁辀,我什么都没穿。”。
手猛地隔着浴袍揉在了她的胸上,几下动作之后,浴袍一边散开,露出她又大又白的乳房,他略带粗糙的手掌直接覆了上去。
她因为高潮,整个人还是敏感的,他的吻,他的触摸,比自慰更能调动起她的欲望,她一边吻,一边动手去脱他的外套,外套里面还穿着白色的衬衫,她又一颗一颗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两个人穿着粗气,没人说话,脑子里只有做爱这一个念头。
纪月解他的扣子,只解了两颗,就有些不耐烦,她皱着眉头,从吻里退开,低头去看。梁辀看到她眼睛、眉毛都拧在一起,随后,笑了起来,自己动手去解扣子。
终于,扣子解开了,她立即动手脱掉他的衬衫,还有里面的背心,衣服被随意扔在脚边,他赤裸着上身继续去吻她,剥下她身上的浴袍。
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他吸吮着她的乳房,一边咬,一边问,“老婆,你身上怎么都是湿的。”
“小船,你身上也都是汗。”
“嗯,忍了一路。”说着,他抱起她,往洗手间走去。
花洒被打开,没多久,水汽充斥着室内,洗手台上的镜子上也蒙上了一层蒸汽,纪月抬头看,却看不真切。
梁辀从身后伏过来,长手一伸,抹去了镜面中央的水汽,于是,她看见自己撑在洗手台上,而他则在自己的身后,肉棒正插在自己的身体里。
从镜子里,她看见他的手从背后绕过来,抓住自己一侧的乳房,下身快速地抽查着,他们的眼神在镜子中对视,“爽吗?”
她点点头,“再快点。”话刚说完,就看见镜子里,他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同样,他也看着镜子里的她,他喜欢她的样子,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喜欢,后来就变成爱了,就像他写给她的那首歌里唱的。
小时候的那只猫是不是会转世,变成一个浑身是伤的姑娘,于是,他就一直在等这个姑娘,然后把她捧在手心里。
梁辀深深地觉得,他和纪月之间有一种宿命感,好像注定会在域疆相遇,然后相爱。
他每一次都插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手里的乳房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他想着,吼着,如他说的那般,要射在她的身体里。
后来,他又抱着她躺在床上,一边看她一边做,她原本那些酒意,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烟消云散。她的声音也变得嘶哑,最后,只能紧闭着嘴唇,拧着眉头摇摇头。可他却没放过她,手圈着她,从背后绕到身下去,快速地摩擦着她穴口的软肉和花核。她颤抖着,忍不住闭上双腿,可又被他掰开,最后,他伏在她的身下,用嘴让她高潮。
纪月太累了,醒来的时候,看见他靠在床头工作看文档,问了句,“几点了?”说话时,喉咙里干得难受,声音也是哑的。
梁辀笑了起来,伸手摸上她的脸颊,撩了下头发。
她有点恼,“笑个屁,还不都是你。”
“嗯,都赖我。”他凑过去想去亲她,还没碰到,她就别过头,避了过去,于是,他低低地笑声,在耳边传来。随后,他抓住她的脸颊,掰了过来,硬是亲了一下,下巴上的胡渣扎的她有些痒。
“你今天什么安排?”她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从胸口滑落,他看见她乳房、脖颈、锁骨上满是吻痕,他似乎对这个画面很满意,盯着看了许久。
纪月推推他,他才反应过来,“一会你走了,我就回北京了。”
她点点头,“昨天的会怎么样?”
梁辀朝笔记本努了下嘴,“140多票同意,30多票弃权,我在整理反馈意见,公告了之后就上报了。”
“好快,”她有些感慨,笑着,摇摇头,“像做梦一样。”
他“嗯”了一声,禄海集团拿了地,算上去前期早就开始的准备工作,顶多还有3年,这里就要大变样了,变成有度假别墅、豪华五星酒店,配套设施齐全的度假区,而他们,也会在这场投资中获得丰厚的回报。
纪月撩了下头发,准备起床穿衣服,梁辀拉了她一下,又把她拉进怀抱里,“别,不做了,下午还要开会。”
“嗯,我知道。”他亲上她的脸颊,“这个星期,我带的本科考完试,我就没事了,周末就搬家。”
她抿着唇笑了,嘴上却回了句,“搬家就搬家,和我说干嘛。”
他觉得自己挺犯贱的,就喜欢她这种拧巴的性子,“怎么和你没关系,我搬家过来,为了谁?”
她没说话,只是笑。
他搂着她,轻声说,“周末,去我们新家看看?”
“什么新家,不就是教师宿舍。”
梁辀“啧”了一声,“你变了啊,嫁给我的时候,我也住教师公寓,那时候不嫌弃,现在嫌弃。”
她笑着,回过头去寻找他的嘴唇,随后,两具赤裸的身体,在拥吻中,又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不知道,三年里,他们见证着,这个小城市,因为旅游度假区变成网红旅游城市,变得喧嚣,变得不同,而他们的人生轨迹,也因此变得不同。
赵之望常说,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不仅摆在纪月面前的是选择的三岔路口,这个三岔路口还摆在很多人面前。远见领投的公司成立了,就叫远游旅游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在原来数字事业部楼上7楼,赵之望弄来了半个楼面给他们。
纪月是CEO,莫奇是CTO,赵之望是股东,挂名CFO,主要负责资本市场的运作和谈判,其他的诸如行政人事,依然用的是数字事业部的配置,赵之望笑嘻嘻地说,“这叫该省省,该花花。”
黎雯是纪月第一个找到的人,她们就在公司楼下的MANNER咖啡谈的,纪月拿了个笔记本,给她讲了遍PPT。30分钟以后,PPT讲完了,黎雯没有说话,纪月还有些忐忑,不过她觉得也很正常,背靠公司这颗大树,她这个媒体关系部经理,做得还是很舒服的,遇到一些重大比赛活动,都是那些媒体来求她,这就是大厂背书的好处。
看见她不出声,纪月弯了下嘴角,“没事,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好了,不用顾虑我的。”
黎雯眨了眨眼,“我就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
纪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是第一个找你的。”她说着还有点委屈,倒是黎雯笑着拥抱住她,“月姐,我感觉,我一会上去就可以打开APP看新车了。”
这下,纪月才反应过来,回抱住她,“买,肯定,三年,让你买跑车。”
黎雯眉开眼笑着,“你说的啊。”
她将自己的头,埋在黎雯的肩膀上,“真的,我保证。”
之后,纪月找了阿桀,他们在公司茶水间里站着说话。阿桀算是和纪月一起从零开始干的,当时赵之望刚出任数字事业部总裁,阿桀也是那时候进入的公司,纪月是市场部经理,他是组长,大部分项目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跑。后来,事业部越做越大,200多个人的时候,纪月是市场总监,他也提了市场经理,主管下面的四个项目组。
纪月直接开门见山说了,说完之后,她看着他,“虽然我和莫总都会兼着事业部的工作,但是我要求下面的人,一定要全职。所以,你如果和我们一起创业,失败了,你就得失业了。”她停了下,直视着他,“如果创业成功了,你直接就可以财务自由。”
阿桀点点头,“纪老板,让我考虑一下。”
“多久?”她毫不客气,想要一个结果。
“本周。”
纪月摇了下头,“我只能等你一天,明天你就给我答案吧。”
他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