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齐烨未曾想到，叫醒他的不是定好的闹钟，而是一早归家的陆筝的偷吻。
脸颊梨涡泛起阵阵痒意，齐烨从沉睡中缓缓醒来，伸手去摸，结果碰触到一团软肉，他惊奇地睁开眼，看到思念一夜的人近在咫尺。
“你回来了。”
“嗯，”看见他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与平日里强装出来的成熟形成对比，陆筝的心顿时软成一片，俯身趴在他怀里，撒娇着说，“想你了。”
齐烨傻傻一笑，一个用力，把她压在身下，抱着她摇晃，傻乐一样，后面又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口，大声道：“我也想你了，想到晚上都睡不好。”
一夜惊醒几次，下意识往身边摸去，都只摸到一片冰凉。
突然，熟悉又陌生的柑橘香味飘入他鼻内，齐烨猛地抱住她，埋首在她脖颈间仔细闻了好一阵，随后问——
“你昨天用的哪款沐浴露啊？”
陆筝一愣，嘴巴比脑子反应地更快——“酒店提供的，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昨夜她在齐骋家里，沐浴露洗发水都是由他提供的，她怕齐烨闻出什么异常来，着急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是吗？
齐烨细细回忆上次闻到这种柑橘味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她换身体乳了，现下看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是巧合吗？
不太像。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就算只是有那么一点心虚，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她为什么要心虚呢？
怕他生气，还是怕他知道些什么他不该知道的事？
齐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皱眉。
他一直以为因为他的足够包容，她完全能在他身边做到毫无隐藏，即使是她的花心，他都坦然接受了。
还有什么事值得她花心思去想理由想借口瞒着他？
齐烨想不通。
“吃早餐了吗？”他亲亲她的耳朵，暂时把香味的事揭过去，“没吃的话，等我起床给你做。”
昨夜。
爱与欲望能分开吗？
陆筝沉迷在齐骋的热吻中，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齐烨当时问她的这句话。
那时的她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当然能。”
爱和性欲在陆筝这向来是两码事，她经历过真挚热烈的爱，那时心绪澎湃如策马奔驰于漫山遍野之中，整天就想和他黏在一起，也动过天长地久的念头，可是好景不长，短短几月之后她便再也找不到那种甜蜜之感。
“你是永远向外看的人。”
曾经某一任男友如此评价她。
诚然如此，陆筝自知她心中从未有过安稳模块，在飞速变幻的世界中，她更喜欢做那个易变的人，永远向外探索，永远脚步不歇。
初恋是因她对恋爱有好奇，那时身边有长相不错的男孩子，一来二去便谈上了，后来感觉不适合就及时分手，然后再遇新欢。
及时行乐，享受当下。
所以即使在感情空窗期内，她也会找合适的炮友上床，只为满足自己的性欲。
进入的那刻，齐骋亲在她耳垂上，哑声问：“你爱齐烨吗？”
爱啊。
爱到即使在和他的哥哥做爱，心中却还在惦念他。
从前的她，可从不会因为这类道德问题而愧疚。
穴肉紧紧裹住他，齐骋头皮发麻，衔住一颗乳粒，双手掐着她腰，用力往她身体里撞。
得不到回答的。
陆筝从情欲中短暂脱身，眼神逐渐清明，抱着他肩，默默想了很多事。
齐骋心思不纯，如今几番试探，已然触到她讨厌的界限上。
还要继续吗？
她很是迟疑，抱着他肩的手缓缓放开，却在下一秒被他拉回来，脖颈被他的手紧紧扣住，不容许她后退。
“你爱我吗？”
等至被他放开，陆筝狠烈扑过去，一口咬在他唇上，随后咬牙切齿道：“不爱，我爱齐烨，不爱你。”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争论没有结果，齐骋复又压上来，卯足了劲儿往她穴里最深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