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云熹瞧她这做派,反而轻笑了起来。本以为心里会很难受,可没想到却比想像中平静许多,想来是封爀夜里的陪伴起了作用。无端想起了封爀,云熹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好了,你有什么话想说的?”云仪见云熹态度闲适,心里有些没底了,她的语气带了一点的焦躁。
云熹啜了一口茶,“莫辜负了好茶叶,姐姐先品茶。”
两人在花厅里面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品味着月见煮的茶,封爀的生母爱茶,他儿时在茶香缭绕中成长,在封爀身边伺候的人都煮了一手好茶,就连云熹都为了讨好封爀,学了一些。
封爀自己还会制茶饼。
云熹又不小心想到了封爀,她有些懊恼。
昨日,她花了很多时间想要说服自己,这世界上有权位又后院干净的男人太少了,可偏偏,他忽略了站在盛国巅峰的那一人。
封爀,他的后院可干净了,封爀从头到尾,就只有她。
二十六日,是休沐日,封渊不需要上朝,便到礼部点卯。
封渊能得差事,自然也是云熹求来的,云熹付出了代价,让他能在礼部办差,会挑礼部也是因为云家的后辈,根基在礼部,云家大房嫡长子如今是礼部侍郎,当朝最年轻的四品官。
云仪府入宫,云朗自是问上了一句,封渊神思不安,在和云朗说了几句以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驱车回到东宫。
身为太子,又有谁会去核实他离开府衙的理由?
封渊哪里身体不适了,不过就是想起了云熹罢了。
夜里,他幸了云襄,云襄羞怯的模样与云熹有五分的相像,毕竟是堂姐妹,又都是美人胚子,他许久不碰云熹,自是被勾得情动不能自已。
闭上眼,他都能想起当年她方嫁给他时的青涩。
身体有多舒爽,心里就有多空虚,云襄欢喜的模样,对照云熹晚膳时悲伤的模样。
封渊几乎是在破了云襄的身以后心中便懊悔了起来,云襄和雪见不一样,雪见只是个婢子,如果云熹不喜欢,大不了处置了,可云襄的背后是云家,在家受云襄的同时,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就只盼他的谋算成了以后,云熹能够谅解他的难处,届时他们又能回到最初恩爱的模样。
封渊不懂,为什么云熹可以为了他和封爀睡在一起,却不能体谅他为了他们两的未来,和其他女人燕好。
封渊回到紫气殿的时候,云熹已经和云仪长谈了一阵,恰巧起身离去。
抱着满腹的心事,云仪在拐角与封渊相遇。
五年过去了,封渊那一双桃花眼依旧亮彩夺人,可在岁月的淬炼下,脱去了少年的时的懵懂,变得成熟,就像是含苞的花儿久未见之后已然绽放,那些美好太动人心魄,云仪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在走向封渊的时候,自然的想要端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封渊心中烦乱,并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大活人,眼见要错身而过了,云仪这才放下了矜持和羞怯,主动叫住了封渊,“阿渊哥哥。”
这是他们还有婚约的时候,她私底下对封渊的称呼,她和封渊本来就是表兄妹,唤一声哥哥并不出格。
封渊停下了脚步,直到如今才注意到云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