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不知为何,一向喜欢宅在家里的秦明月心里却隐隐有个声音让她跟着去,还来不急多想,话就先说出口了,等秦明月醒过神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想不出来就算了,于是她再次开口喊住赵妈,勉强说了个理由,“我在家也没事做,干脆一起去算了。”
平时没事也没见你出门,今儿咋了?赵妈有些狐疑的盯着秦明月,嘴巴也没闲着,“夫人,这可不行,你身子本来就弱,刚才又头痛发作,可不能让你出门,”反正在赵妈心里自家夫人是个脆弱的瓷娃娃,就是一丝风都能把人刮倒那种,更别说头痛发作完才没多久,自然不肯让她跟着出门。
“咚咚咚,”秦明月正要开口出话,门外就传来阵敲门声,刚好站在玄关处的赵妈一转身就将门给打开了,别觉得她没有安全意识,这个小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门卫那是把每家每户的主人家都记熟了,而每户雇佣的佣人都要去办张出入卡,凭卡出入,而且是一卡一人,离职后卡也要收回,所以外人跟本进不来,就是那些佣人卡丢了都进不来,想而知管的有多严,自然不用想有坏人进来,所以赵妈才会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大少爷,”赵妈一开门就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傅斯年站在门口,连忙伸手将东西接过来,“快,快进来,一路辛苦了。”
“你们站在门口这是打算……,”傅斯年才敲了三下,门就打开了,她们就是跑过来也不可能这么快,那就只有个答案,他敲门前两人就已经站在了玄关处,。
“我正打算去一趟霍家,”赵妈将接过来的东西全部放在客厅,并没有擅自去打开看,又记着傅斯年一路奔波,于是跑去厨房倒了杯水拿过来。
傅斯年坐在沙发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毕竟火车卧铺即使比硬座舒服多了,但在火车上待了一天多,刚开始舒服后面就是在受折磨,自然比不上家里舒坦,“去霍家干什么?”傅斯年可不记得自家跟霍家也什么来往,两家虽是同做生意的,但根本搭不上边,故此才有所一问。
“这不是徐兰兰小姐将夫人那幅佛经绣图拿出去了,结果扔在路边,被霍天朗的女朋友捡到了,我这不是正打算去要回来,”赵妈假装没看到夫人使的眼色,嘴叭叭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见赵妈说的话,傅斯年才抬头望向如今一片空白的墙壁,这才发现一直挂在这里的那幅绣品不见了,“那赵妈你跟别人好好说,别忘了带些东西过去给他们作谢礼。”
“我知道,但夫人也想跟着我去,她刚才才头痛发作,就算现在外面有太阳,还是没有在家里舒服,”赵妈劝不动秦明月,就打算让傅斯年来。
“头又痛了?”如果说以前急的不行,去医院翻来覆去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所以现在傅斯年听了他妈头痛发作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妈,你还是就在家里坐着,我和赵妈一起去,保证把东西给你拿回来。”
“那…那行吧,”秦明月有些不乐意,只是见到面前两人脸上浓浓的不乐意,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只好无奈同意留在屋里。
等傅斯年和赵妈进入霍家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吃甜品的韩连翘,“你怎么在这?难道你就是霍天朗的女朋友?”接连两个问句就能表达出傅斯年对于能在霍家见到韩连翘的惊讶。
“傅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对于帮助自己挣得第一桶金的傅斯年,韩连翘也不禁对他露了个微笑,当初韩连翘空有想法却没有能力去实现它,如果不是那一套房子的缘故,那么韩家现在的一切都要大打折扣了,毕竟起动资金很重要,没有钱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你们怎么认识?”霍天朗问出了赵妈的心声,毕竟在所有人的心里,如果韩连翘没有跟霍天朗在一起,他们这些人根本不会知道她是谁,而现在看傅斯年跟韩连翘的表现,明显是旧相识了。
“我以前去过春熙市,恰巧与韩小姐认识了,”傅斯年简单的回答,其实那时候两个人也顶多有几面之缘,论熟悉程度还不如韩连翘跟他的助理白少翊,因为所有事都是白少翊来联系的。
“原来是这样,”霍天朗点点头,好似不在意,可心里面却酸酸的,原以为是自己先认识的,没想却有人比他还先认识,但想着阿翘从来不曾对他提起过傅斯年,估计是觉得他不重要,早把人给忘了,霍天朗不免恶意的想着,又幻想了一翻自己在阿翘心中的重要性,yy过头的霍天朗直接笑出了声“呵呵”。
神经病,有时候韩连翘也不知道霍天朗在想什么,经常性的傻笑,感觉跟他在一起自己的面子是掉了又掉,早就习惯的韩连翘直接当作没听到,依旧看着傅斯年,从身边的包里把绣图拿出来,“我在小区里捡的,是你们掉的吗?”
原先韩连翘并不打算找到此物的主人,这幅绣图在她心中的地位无异很重,这不仅是她第一幅完整的作品,而且也是她获得起始资金的媒介,更耗费了她好几个月才绣好的,结果却在地上发现了它,如果不是她捡起来估计会被当成垃圾扫走也不一定,虽然韩连翘那时候没发火,但并不代表她没有生气,毕竟心血被人这么践踏。
可从霍天朗的表情中,韩连翘知道霍家与傅斯年等人并不熟,不然当他们进来的时候,霍天朗才不会一副摸不清头脸的模样,既然两家不熟,傅斯年却上门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为了这幅绣图,所以韩连翘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拿出来。
虽然韩连翘从地上把它捡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人经过,但却不排除有人会从房屋里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小区里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最高不过三层,在小区内的路上发生什么事,自然会被人看到。
“真是多谢你了,这绣图被人带走,发现掉了后,家母马上就让人去找,没想却与你这么有缘,竟被它的原主人捡到了,”傅斯年解释了一番,表明不是自家的人扔的,还特别感谢的开口,“以前只是心血来潮让韩连翘绣了它,却没想到让家母惯常发作的头痛伤失了。”
韩连翘露出了一抹微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傅斯年随意说的,但被人这么在乎自己的作品,她由内而外感到喜悦,而因此却错过了赵妈脸上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