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支祁何处寻?水帘洞中景森森。
映阶落水出春色,隔障落幕空灵音。
凝水之术共工上,亦能将身战禹皇。
九龙象力天下计,法天相地无人及。
身陨其处尚可惜,九转玄后续真迹。
一婉长秀彻清曲,待转四灵证明曦。
张帝辛心念无支祁之德,特在水仙洞臂上留下此句,有将出一杯清酒,凌空抛洒,比及亥时方去,至于东宫,见哪吒已睡,这便将风火轮、火尖枪置于其枕之旁。
原书中,风火轮、火尖枪曾是太乙真人予哪吒之物,如今虽经旁人之手送出,却也算物归原主,此间事情,张帝辛自不想过多考究,无支祁也曾往岱舆山拜见凤皇,倒让他吃惊不小。
无支祁言,在凤皇林中得此两宝,张帝辛去岱舆山时,黑凤曾言凤皇林乃是凤族禁地,无支祁能如其中,难道此人亦有凤族血脉?此人是赤尻马猴、是‘危’,还是淮水是神,各种身份,却都是谜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此乃九龙壁、凝水环,以及法天相地、凝水诀,皆是无支祁走时,托※,我予你。”法天相地、凝水诀虽是天下异法,张帝辛却无心来用,自将其一并交与袁洪,四灵猴之法,自由四灵猴来承。
袁洪结果四物,眉角稍显惊异:“我与无之祁道友素未谋面,如何承得此种厚物,皇兄还请帮我返回。”
张帝辛早知袁洪如此,却在一旁笑道:“无之祁去时曾言,通臂猿猴修为甚弱,如此丢了四灵猴颜面,如今特遣几种小道予你。以免下次见面,三弟被那野猴子教训得太过凄惨。”
那日无支祁与猰貐大战,袁洪自也见到,如今一听张帝辛之言,额上不由起一层黑线:“好!让那红屁股猴等着,看他到时如何敌我!”
若袁洪终得一日。知晓此间真情,不知会是如何,张帝辛摇头暗道,这便起身:“时候不早,早些歇着吧。”
“皇兄亦是。”袁洪点头,“皇……无事,皇兄早些休息吧。”
张帝辛轻笑一声,暗想或是四大灵猴心意相通,袁洪心中有感也说不定。这便拍拍袁洪臂膀,起身出宫而去。
出门时,夜已至深,微微习风自吹,自是安静舒逸,难得如此美景,张帝辛亦不着急,缓步行于道中。正见一人自东宫中急出而行,见天子在此。忙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见是九间殿内侍之人,这便道:“此间已至子时,何事如此慌张?”
“陛……陛下,正宫娘娘早已在九间殿等候多时。见陛下不归,特遣小人来寻。”内侍颤颤巍巍道。
正宫娘娘久候多时?今日姜文蔷到底如何了,端得怪异非常,张帝辛心念于此,自令内侍带路。
九间殿中。姜文蔷见天子来此,急忙行礼:“陛下去了何处,如何这晚才回?”
“在外稍饮了些酒水,故此迟了。”今日提起袁洪之时,姜文蔷便面露出善,张帝辛自不好再言他名,“夜里晚了,梓潼如何不睡?”
“不等陛下,臣妾如何得睡。”姜文蔷道,“陛下观郊儿、洪儿两人如何?”
殷郊、殷洪?果真说道真题上了,张帝辛笑道:“郊儿修身立己,勤俭约持,洪儿聪慧明俐,处事机谨,皆是贤良之人。”
“陛下今日政务烦劳,身子多有不适,前番郊儿、洪儿未返朝歌,不可为陛下分劳,当属臣妾之罪,此间两人得回,陛下何处教两人处事一番,以解陛下劳繁?”姜文蔷道。
殷郊面上淑良,暗中却色厉内茬,不喜笑于色,城府似有深沉,殷洪面上投机,好大喜功,却是聪显外露,不能将之大用,此两人来朝歌俱是心怀暗鬼,如何能予朝中之权。
张帝辛嘴角一挑:“两子年幼,如何承得重任,需得再待时日,两人方成事。”
姜文蔷听之面色一变,嘴角一挑道:“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郊儿、洪儿亦是聪慧,陛下虽不及锻炼而行,也需得立一储君,以安众臣之心。”
储君?原来姜文蔷一日终行,便为此事?张帝辛嘴角一挑道:“寡人登基不过三载余尔,如今天方值壮年,储君之事不急。”
“三太子虽得陛下喜爱,却终究是外姓之人,传不予外姓,承亦当同宗,一顺祖宗礼法,二以安天下悠悠众口,三以全朝中元老之心。”姜文蔷此言一出,却让张帝辛深感陌生,记忆之中,姜文蔷一向贤良淑德,并对哪吒宠爱非常,如何会出此等言语?
自殷郊、殷洪两人回朝,所谓母凭子贵,姜文蔷正宫之位更保,便一改此前癖性,行为倨傲起来,张帝辛长久不在宫中,自不知此般事情。
张帝辛听之皱眉,这便道:“梓潼此般言语,可有涉政之嫌,此间之事,自有朝中臣子来提,梓潼如何提?”
姜文蔷听得此言,却是浅笑:“早知陛下如此,臣妾早将赵启、梅伯、姜尚等人,叫于朝堂之外,以向陛下觐言。”
姜文蔷话音刚落,便见姜子牙、赵启、梅伯三人进得宫来:“陛下,立储一时,自当寻古礼之法,立子郊皇子为储。”
姜子牙?阐教终于忍不住,要有动作了不成?张帝辛心中暗笑,这便道:“立储一事,乃国之根本,需得众人来同,如何大意得了,你三人且退,此事日后在言。”
“陛下若立哪吒为太子,怕天下反对,臣妾或可得忍,郊儿、洪儿外公是否忍将得下,那便不得而知了。”姜文蔷言道,这便起身,将出一方赤红之旗,“此番太师领军在东,陛下……”
“子郊皇子得名山修行,身上亦具玄功。想必陛下,更易来处朝中之事。”姜子牙应和道,“陛下不知,大千世界,高天子之位者甚多,陛下若想长久荣华。还需知晓舍弃。”
如此便沉不住气了?张帝辛嘴角冷笑道:“姜子牙,你两人要谏寡人退位不成?”
“此乃陛下之语,实非臣子之心。”张帝辛话音刚落,正见一人进得殿来,此人面色青冷,正是殷郊,“前番大雨,那无支祁、袁洪、哪吒三人皆伤,便那神鬼莫测的鬼谷子。也不知去处,可怜殷洪,啧啧,也被猰貐去了半条性命,此番不知谁人还能来帮父皇?”
殷郊明处不若殷洪招摇,其心却早有算计,张帝辛早料,越是人畜无害之人。越需在意,此种人宛若蛇蝎。若将出一下,便是狠的。
“你……你勾结天庭之人……”张帝辛故作惊异道,殷郊听得大笑:“我可不像那殷洪一般,万事处先,不久越引人注目,有些事情。还是默默而为更好。”
张帝辛眉角一挑,暗道此事不想竟与殷洪无关,这便急道:“妲己,妲己可也是与你伙同?”
“那美娇娘,寡人登基之后。自会好好想待。”殷郊道,这便起身,坐于龙椅之上,“天下杀劫将至,父皇可早日去享福,其间祸患,自由儿子来替。”
“混账!混账!来人,来人,将殷郊与寡人拿了!”张帝辛惊慌大笑,殷郊听之大笑:“此间侍卫早走,你道谁来救你?速速交出天子印,寡人或可饶你活命!”
“鬼谷道友救我!”张帝辛忽嚎一声,猛得暗风大起,直将宫中灯烛吹熄,殷郊便觉胸口一疼,直被打飞出去!
“鬼谷子!你不是受伤,如何还能来此!”殷郊一惊,猰貐如此战力,鬼谷子如何得脱!
如此智商,还想谋取那篡位,张帝辛摇头,嘴角一挑道:“猰貐不过九阴之子,如何是贫道敌手?”
殷郊听得一愣,身形一闪,急将方天画戟杀来,张帝辛亦是不惧,将出虎魄,一刀将画戟挑开,凌空起身,反身直将金砖打出,殷郊回缓不及,自被打了正着!
殷郊被打得正飞,心道不是鬼谷子对手,身形急退,手中忽得将出一方小钟,猛得一晃,便出滚滚杂音,震得人心魂难平!
张帝辛一时回缓不及,暗道如何忘了落魂钟,身化血光,直冲而去,殷郊狂飞在前,如何肯停,直出朝歌东门,却不见踪影。
“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圣人;指出长生千古秀,生成玉蕊万年新。浑身是日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辛。”张帝辛方出东门,忽得一声风起,出得一声苍老声音,此间一人得出,身披八卦紫绶仙衣,手持一柄白纱拂尘,四十上下模样,头上竖一翎紫冠。
张帝辛听得一惊,忽得想起原书中金光圣母问道一事,心中端得一颤:“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
“不想贫道薄名,鬼谷道友一曾听闻。”广成子笑道,拂尘一甩,“慈航、太乙两位师弟,都言道友诡诈,贫道特来见识一番。”
慈航、太乙?怕你是为救殷郊而来吧?张帝辛嘴角轻笑,手中忽得金光一闪,猛将虎魄祭出,直迎而上!
广成子被金光镜忽得一晃,眼中一片金光,张帝辛提剑直行,反手一挑,拂尘上道道白线纷纷扬而起!
先前与太乙、慈航等金仙相战,不过得了时机之厉,此间张帝辛已至真仙上阶修为,自要好好领教一下,昆仑山击钟人的本事!
广成子端得一惊,反将拂尘一扭,化出一柄若明若暗长剑,直祭而出,飞剑呼啸,暗夜中更难视其形,张帝辛手虎魄,自要小心对待。
“道友看我雌雄剑如何。”广成子话音一落,手中有将出一柄宽刃通透之剑,直袭来,张帝辛一手退了翻飞那剑,急将虎魄来战,两剑相碰,将出噌噌火星!
广成子嘴角一挑,左手一挥,却将雌剑直落而下,张帝辛回缓不及,“嗤啦”一声,长袖顷刻便落!
原书中,只道广成子拥雌雄剑,却不想此人竟能一心二用,手持一剑,御飞一剑,此番相战,却如以一敌二,端得难受非常!
张帝辛起身回转,身下猛得一闪,抬手将出乾坤阴阳鱼,直将砸下,广成子却是不惧,八卦紫绶仙衣光彩大盛,直将符印挡在其外,忽得反手,却将落魂钟一甩,猛得一声鸣响炸起!
张帝辛便觉耳中一颤,一物似是穿脑而过,身子一个趔趄,直将落了下来,广成子一笑,且将长袖一甩,雄剑顿若丈宽,猛得呼啸一声,直斩而下!
雄剑来的甚急,张帝辛身上忽得青光大盛,去将锋刃敌住,广成子嘴角一挑:“苍碧甲?道友身上至宝,倒是不少!”
张帝辛身形急退,急将虎魄祭出,虎魄一出,便出金光万丈,此间忽得冲出一只背生双翼战虎,广成子端得一惊,急忙身退,雌剑呼啸而下,化作长蛇,直与之纠缠一起。
凶兵虎魄果真非凡,广成子暗道,这便起身,忽见张帝辛手中张一道金色大弓,心中猛得一怔,震天弓!
“破!”张帝辛大喝一声,金箭直出,广成子躲闪不及,却将头上华冠直破而落!
忽得一声,发髻忽散,花白头发随风而扬,广成子眼中生恨,暗道如何吃过此等亏辱,呵道:“混账!”
这便凌空一闪,将出落魂钟,广成子猛落一击,轰鸣之声顿起,张帝辛脑中忽得一身眩晕,身子竟是难以止住,直落而下!
广成子凌空而起,手中忽得将出一方青紫印台,抬手便砸!
番天印!张帝辛望之一惊,心知危险,却是难以躲闪,此印一出,便出道道青紫光芒大盛,衬得天际忽颤,轰轰然直将而下,正被那印砸落前胸!
昔日,巫妖大战之后,巫族十二祖巫中水之共工与火之祖巫祝融内斗不休,祝融棋高一着打败共工,共工不服,怒撞撑天之柱--不周山,结果,共工身殒、不周山被撞断。
元始天尊采不周山断壁,施天道圣人之能、以九龙鼎之力,将不周山断壁炼制成一件无上宝物,取名‘番天印‘。
后三皇治世时,元始天尊将番天印赐给掌教大弟子--广成子,此印台内含盘古威严,自是无物可破!
“噗!”张帝辛全身好似被砸裂一般,端得难受非常,胸中血气翻涌,直将一口心血吐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