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国画协会会长小心谨慎招待,与高大师成为朋友的,那必然是大佬中的大佬啊,若是成为他们的徒弟……
真的是在艺术界这个圈子里,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至于吗,路加,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况且你不是还没有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学生吗?”不等高大师开口,旁边那位身材略显高大,有着一头金黄色短卷发的白人老者,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紧张的路加.乔治老先生。
“什么学生,那是我的弟子,我最优秀的弟子,才不是什么普通学生!”路加.乔治老先生气氛的看着那位卷发老先生,圆圆的脸上因为气氛也有些涨红。
然而,被正处于讨论中心的几位老先生,此时却一个个满脸焦急的看着大会场的门口,其中那位跟高大师斗嘴的外国老先生,却多了几分紧张和期盼的心情。
“老朋友,你快看看,我这身衣服、妆容如何,还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我的头发乱没乱。”留着一头齐肩长发的外国老者,抬手抚了抚梳的十分整齐的长发,紧张的看着高育德大师。
“胡扯,谁说我弟子封笔了,她……她只是年纪还小,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去看更多更美好的风景,好好体验人生,这样才能创造出更伟大的做作品,再说了,我的弟子是画油画的,跟你这个水彩画的学什么,我的小star根本不喜欢。”
“你才是胡扯!”卷发老先生怒瞪着路家.乔治老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倔强的低吼道:“小star很有水彩画的天赋,我见过她的一副水彩画作品,她简直就是水彩画的天才画师,只要跟在我身边,不出三年一定会成为举世闻名的水彩画大师,她将会成为最优秀最伟大最年轻的水彩画大师,跟着你见识就是浪费她的天赋。”
“哼!”卷发老先生冷笑一声,十分鄙夷的说道:“小star(星星)根本不承认是你的弟子,只说了是你的学生。以我看,一定是你的能力不够,根本无法得到她的认可,不然又怎么会只跟着你学了三年的油画就跑了。”
卷发老先生说完,还十分气愤的瞪了一眼路家.乔治老先生:“一定是你没教对方式,让小star失去了对绘画的热情,不然她又怎么会年纪轻轻的封了笔,跑去跟那几个老家伙学什么数理化。若是当初跟在我身边学习,定然会对绘画充满了热情,那将是她一生的热爱!”
“你胡说!”
“你浪费了一个天才,你是画界的罪人!”
“放屁!”
“你胡扯!”
“你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你简直就是强盗行为!”
两个年过七旬的外国老头,就这么在距离会场大门口的位置吵了起来,吵了没两句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眼看就要打起来,看的所有人一脸懵逼。
也许……是他们猜错了,伟大的艺术家,应该不会这样的!
第494章 北都,不做第三
祖盅儿又迷路了!
偌大的山庄,对于一个在自家别墅都能迷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眼看着大会初赛就要开始了,祖盅儿带着小法医和苗谦在山庄里面饶了能有半小时了,也不知道走进了什么地方,愣是一个服务员都没有见到。
最后只要用一种十分玄说的方式,瞎猫碰死耗子,看见门就进,终于在推开最后一扇小铁门的时候,看到了穿着北都文院制服的学生们。
“祖学妹?”楚辞听见身后有人轻声喊自己,转身便看见了从消防通道的小门走进来的祖盅儿,随后目光落在了那个还冒着烟的门锁上。
“不用!”祖盅儿连忙拦下楚辞,随后看了一眼被自己的火系灵力暴力破坏掉的门锁,尴尬的抽了抽嘴角:“那个,没着火,我会赔的!”
“怎么弄的?”楚辞看着那个被火烧的焦黑,还冒着烟的大铁锁,眼中满是疑惑。
“……”冒烟了????
“卧槽,灭火器!”楚辞一声高呼,但周围的学生太多了,基本上都是讨论声,除了离他最近的几名北都艺术生以外,根本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
“不重要!”祖盅儿边说边把这扇常年不用的消防门关上。丝毫没看见此时站在她身后的苗谦那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
两分钟之前,他和计正在祖盅儿的带领下走进了一条漆黑的长廊,也不知道这位祖大小姐以哪种方式确认的,就说前面不远处有很多活人的气息,所以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然后就碰到了一扇被锁住的小门。
然而祖盅儿却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应该锈住了,我用……打火机烧了烧,就打开了!”
“……打火机?”那玩意就算是烧爆了,也不能把一个手掌大的铁锁给烧成这样吧,还冒烟呢!
祖家不愧是传说中的神秘世家啊,神奇功法还真多。
只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然后苗谦就看见这位祖大小姐满脸不耐烦的将手覆在了门锁上,不一会的功夫,一股子铁制品烧焦的味道飘散了出来,下一秒他们就看见了站在小门另外一边的北都学生。
苗谦默默的转头看了一眼门锁,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那两个老头怎么跑来了?
楚辞见祖盅儿目光落在了几位老先生的身上,连忙开口说道:“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现在好多人都在讨论和猜测那几位老先生的身份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些传闻中隐世不出的大画家,我师父爷爷一大早就带着我大师兄亲自去机场接回来的人,看气质倒是很有大师的范儿,可是我刚刚问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这几位,就连那边那些媒体人都没有见过,你说奇不奇怪!”
可惜,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这边祖盅儿问了几句现在的情况,发现大会初赛还没开始,这才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向了正门的另外一边,顿时眉头微皱。
“没事,这里空气好!”祖盅儿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就是想低调的走个过场,然后再找个机会溜走的,这会儿若是被那两个老头碰上,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祖盅儿扭头默默的看了一眼楚辞,随后向后退了两步站到了文院其他学生的身后,直接将身材娇小的自己给挡住了。
“怎么了?”楚辞奇怪的看了一眼祖盅儿。
“小学妹!”楚辞扒拉开两个人,凑到祖盅儿身边,一脸期盼的看着她:“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做什么准备?”正准备跟封崇发微信的祖盅儿,不解的抬起头看向楚辞。
想到这里,祖盅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哪个混蛋走漏的风声,怎么还把他们给招来了!
走漏风声的混蛋楚辞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这小学妹都快被人挤到墙角去了,哪里空气好了?
“……你在说什么笑话!”祖盅儿瞪着一双晶莹的眼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学长,十分诚恳的说了一句:“我是计算机系的!”
“可是,可是你得过莱亚第一啊!”楚辞哭丧着脸,却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她就是来走个过场,打算初赛就被刷下去的,要做什么准备?失败的准备吗?
“当然是以自己的真实实力,碾压那些看不起咱们北都艺术生,成为这一届大赛上最亮眼的那匹黑马,打脸所有人的准备啊!”
“为什么?”祖盅儿不解的眉头微皱。
现在,连艺校的学生都能嘲笑他们北都了?
“你也是说了那是油画莱亚,不是国画风渡。”祖盅儿毫不留情的翻了白眼。
楚辞嘴角一点一点的向下滑动,最后整个人都丧了起来,耷拉着肩膀,一副生无可恋的无力感,悲桑的说道:“难道,我们又要被那些艺校的人嘲笑了!”
“哎,我们燎大的也一样,而且每次的排名还不如你们北都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燎大艺术生领队,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不用那么悲观!”北都的一位学姐温柔的对着祖盅儿笑了笑,随后说道:“我们也不过是比不过那两所顶级的艺校生而已,有的时候还是能进前三的。”
楚辞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还能是为什么,怪我们不争气呗。咱们北都其他学系的学生放在各自的领域当中,自然都是佼佼者,特别是你们武远的学生,更是如此,可是我们艺术系的就不一样了。
当初大家高考的时候,考了北都分数线上的高分,可是我们热爱艺术,喜欢画画啊,所以就进了艺术系。但咱们北都的艺术系学科跟那些正规艺校的学科不一样,文理课还是要学的,考试也是不能挂科的,画画的时间便会少一些,但即使这样,我们也很努力的练习画画,只要有时间就会待在画室里面,也可能是我们天赋可能真的比不上那些艺校生吧,每次比赛,我们的名次不差,但终究是被那些艺校生们压了一头,他们就嘲我们是学科上的学霸,艺术上的学渣。”
“前三?”
祖盅儿眉头紧锁,看了一眼学哥学姐们胸前的北都校徽。
北都,不做第三!
第495章 国画
云省这一次举办的国画大赛参赛的选手均是在校的年轻国画画师们,主办方由国画协会担任,评委均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国画大师,随便出来一个在艺术界都是响当当的老艺术家。
比赛一共分为初赛、预赛,以及决赛,一共分五天举行,最后的前三名画师将会得到特别的荣誉,那就是加入国画协会。
虽然这次来比赛的基本上都是以学校为单位组队前来的,但却是个人为单位参赛,即使是这样,每一个年轻画师既然是以学校为组一同前来,那么即使是个人赛,也是代表着学校,得到的荣誉自然是如此。
而被邀请来的各位艺术界大师,也有权利反驳或者是指正各位评委给出的晋级结果,有这么一个环节,主要也是为了做到大赛的公平公正,以免出现评委被收买的黑幕。
可以说,为了挑选出优秀的年轻画师,这一次的国画协会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此时所有人聚集在山庄内的一个大型宴会厅内,今日初赛的第一场将会在这里举行。
场中空地上排放着横竖十几排的单人长桌,上面摆放着国画所需要的所有工具,每张单人长桌之间间隔差不多一米五的距离,方便各位前来观看比赛的大师们查阅学生们的画技以及参赛作品,最后再由十几位评委评出可晋级的作品。
主办方一共邀请了二十三所全国知名的高等艺校,十一所名牌大学的艺术生,每所学校各派了八至十名优秀的国画系学生,一共三百多名国画系艺术生被分成了两拨,分别参加初赛的第一场比赛考核和下午的第二场比赛考核。
上午八点半,大赛主持人正式宣布,由国画协会举办的第十七届青雅国画大赛正式开始。
还有一个重点,此处比赛将全程直播!
由于人数过多,初赛自然是不可能一场就全部比完。
每张桌子上都有着三卷国画专用的画纸,作为国画系的艺术生们,看卷纸的粗度就能看出,那是一张长一米三八四寸对开的画纸,在国画画纸中的长度算是中等级别。
长桌的左上角挂着几个想好的毛笔,旁边是一盘水墨砚台,精美而典雅。不得不说这主办方拉来的投资商真有钱,一个初赛上用的东西都这么的高大上。
被点到名字的学生快步走到了写有自己名牌的单人长桌前,在此之前除了主办方以外,没有人知道初赛考核的题目到底是什么,当所有人看见长桌上的绘画工具时,不少人都心中一颤。
“不会吧,竟然是水墨画,一个初赛考核就这么严格吗?”站在赛场外围的的一群学生们,面色复杂的看着比赛会场上的那一张张桌面。
“还有国画中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水墨画最容易突出也是最难突出的一个点,那就是画中的“气”,这才是最难掌握的。我们导师天天在学校强调,可是光强调有什么用,那是能强调出来的吗,那是画出来的,可是……气本就虚无缥缈,照搬都没办法,特别水墨画中的“气”更是如此。”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是来一日游呢!”
但,此时所有艺术生们却有点愁眉不展。
“水墨画虽然看似简单,不需要调配色彩,整幅只有黑白两个颜色,然而就是因为色彩单调,才更加注重画中的‘灵’与‘韵’,若是彩色画,这些弱点还能用色彩遮挡几分。这……这哪里是初赛啊,这根本就是决赛吧!”
祖盅儿听着四周的议论声,从满是惊讶,到不知所措的慌张,最后竟然连绝望都出来了。
“你们,就带着这种心情去画画?”祖盅儿看向北都的几个艺术生,眉头微皱。
“你说错了,每个人只有机会参加一场初赛考核,过了就晋级,没过就回家,每场半日,所以是半日游!”
“……扎心了,老铁!”
“是,是吗?我们最开始的学习的基础难道不是勾勒、烘托、渲染这三个重点步骤吗?气,那不是需要个人领悟的东西吗,怎么就成基础了!”七八个北都艺术系大三的学哥、学姐们一脸懵逼的看向祖盅儿。
“……”祖盅儿嘴角微微一抽。
“我们也不想啊,可是水墨画对于我们来说太难了,我们根本还没到能画出水墨画中“气”的实力。”其中一名长相黝黑,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学长轻叹一口气。
“气,那不是国画基础吗?”祖盅儿无语的看着几个人,简直想大声问一句:你们在学校里面都学的是什么,文化课吗?艺术生的文化课,哪怕是在北都,也没本职专业终于吧!
“其实,祖学妹说的没错,气才是一副国画的基础。”楚辞双眼铮亮的看着祖盅儿,昨天被自家师父刚打击下去的希望,仿佛又再次燃烧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我师父,我师父爷爷就跟我们强调过很多次了,国画最重要不是浓墨勾勒、淡墨烘托,更不是轻彩渲染,是气,而画之所以用灵,同样也是气所带出来的。只要你画出来的画,里面的气对了,那么哪怕是一副小鸡吃米图,也会成为一副真正的国画。”
她的国画虽然是跟前世那位可一笔绘天地的修真界大能学的,但……绘画上,这难道不是异曲同工的基础知识吗!
总感觉,自己跟他们学的不是一个国画!
“但是……”楚辞眉头微皱,轻叹一口气,“因为一副画中的气,太过虚无,那是经验与天赋结合,在不断地绘画中领悟出来的属于自己的东西,之所以这样,所以现在的学校根本不会以气让大家入门,反倒会先教大家各种画技上的技巧,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教如何运用这些技巧来弥补气的不足而失去的画作灵性。”
然而祖盅儿却眉头微皱,神色复杂却又多了几分惆怅感,轻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