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池友冷眼瞧着林宇那副淡定从容的神情,将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群不怕死的华夏人,无论你用多么血腥的方式、多么残忍的手段,都撬不开这种死士的嘴。相比于不可告人的隐秘,死亡与他们而言,轻如鸿毛!
“能够斩杀东夷忍者,你也绝非籍籍无名之辈,我向来很敬重你这样的高手。”菊池友将金属密码箱放了回去,慢悠悠的旋过身形,语调沉稳有力,“你恐怕还不清楚我的身份吧?”
林宇轻轻眨了下眼,表情似笑非笑:“哦?”
“我的实力,远超你的想象!”菊池友神态傲慢的说着,往前猛踏出了一步,独属于内劲巅峰大高手的强悍气势轰然爆发,瞬息间笼罩全场。
地面积雪簌簌作响,院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惨白着脸,身形摇晃、两腿战栗。
林宇默默探出两根手指扶住了前额,表情无比郁闷。
真可笑啊,就好像一只卑微的小蚂蚁站在大象面前秀肌肉,还要得意洋洋的炫耀:“你瞅我这肱二头肌,你瞅我这股四头肌,厉害吧,厉害吧,厉害吧...”
菊池友班门弄斧、自不量力,但他却有一句话说对了,面前的年轻人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岂止是籍籍无名?名号太大了,甚至足以将他这位令人敬畏的内劲巅峰大高手,生生压趴在地上!
沈妃丽身处修真者的气场里,惊得浑身发抖,心生惶乱。但她紧紧咬着银牙,攥紧了白嫩玉手,极力保持镇定,竭尽所能不让失态显露出来。
而反观凉子就截然不同,小姑娘已经瘫软在地,依偎着林宇的腿,低声呜咽啜泣,貌似惧怕到了极致。
林宇偏头瞥了一眼:呵,装得真好,咱俩走着瞧...
然后他徐徐扬起了那张古井无波的面颊,盯住对面自以为是的年迈老者,语调不急不缓:“你想对我表达什么?”
菊池友极尽嚣张,连颌下的山羊小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是华夏军部择选的精锐,悍不畏死,值得钦佩。”他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我也希望你能够清楚,自己在同怎样的存在对抗!螳臂当车,自取其辱,你所谓的忠心实则愚蠢到了极致!”
旁边一名身材高大健壮的东夷武士忍不住了,伴随银芒闪掠,他“锵”的一声拽出了悬在腰间的武士刀,冲着那堆整齐码放的金属密码箱比划了两下:
“菊池大师,何须同这小子多费口舌?只要您一声吩咐,我马上劈开它!”
菊池友把脸猛地一沉,厉声呵斥:“放肆!退回去!”
这群武士四肢发达,空有一身本领,但头脑却太过简单了。倘若离开就能了事,他这位内劲巅峰大高手还不早就动手了?何至于在这里叽叽哇哇说了好半天废话?
华夏人诡计多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金属密码箱里设置保险?万一暴力开启触发机关,毁了秘密伤了人命,那岂不是亏大了?
菊池友闷闷的思量:“这小子摆明了不好对付,很难撬开他的嘴,套出秘密。为今之计,也只好将人和箱子全都带回江户,慢慢刑讯逼供了...”
他正准备出声吩咐,却陡然听得身旁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冷笑:“菊池大师不必忧虑,本少有办法,让这小子将他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都吐出来!”
“哦?”菊池友神色讶异,忙不迭偏过头,盯住了安田浩二那张狰狞扭曲的脸颊,“安田少爷,你有何良策?”
安田浩二往前慢悠悠踱出两步,目光如蛇蝎般恶毒:“不怕死对不对?但本少知道,你最害怕什么!”
“来人啊!”他径自将手一扬,嗓音有些尖利,“把那个小姑娘拽起来!扒光她的衣服!哈哈哈哈,你不是不招么?老子当面凌辱你的女人,看你受不受得了!”
他之所以选择了凉子,而没有选择沈妃丽,主要原因在于此刻凉子表现得太过脆弱了,更加符合他借此来打击林宇的目的。
“啊!”
伴随着女孩子的慌乱惊叫,凉子已经被两名身材魁梧的东夷保镖生生扯了起来。
“放开她!这件事同她没有关系!”沈妃丽目呲欲裂,气势汹汹的便要冲上去阻止。可这个时候,后方又有两名西装打手凑过来按住了她,下流的狞笑:“嘿嘿,美人儿,你别着急嘛,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菊池友毕竟上了年纪,也觉得这事情做得很不光彩,甚至是耻辱。
但他一想到这种办法或许能撬开藏在林宇心底的秘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安田浩二的笑声犹如夜枭般刺耳:“哈哈哈哈,姓林的,你到底说是不说?”
“林宇!林宇!”沈妃丽拼命挣扎,拼尽全力的大叫大嚷,“你快救救凉子!你快救救她啊!”
然而林宇却仍旧神情冷淡,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满面泪痕的凉子,不痛不痒的道:“我不会救你,自己掂量着办。”
他真的有些好奇,这心机深沉的小姑娘,面临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到底还能不能装得下去?
安田浩二觉得,这是他同林宇之间的博弈。但唯有林宇知道,这其实是自己同凉子之间的博弈。
看谁输得起!
但沈妃丽不明所以,她听着凉子的凄惨的哭声,感觉就好像有千万根针扎在了心脏上,血淋淋的痛入骨髓。
“林宇!你这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她撕心裂肺的哭嚎,浑然不顾仪态,“凉子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出手啊,救救她!你分明做得到!冷血动物,你没有心!”
安田浩二额头青筋暴跳,扭曲的脸颊由于兴奋快意而涨红,他兴冲冲的将手掌当空划下:“不说是吧?动手!快动手!把这小姑娘的衣服,给老子撕了!让大家都瞧个乐子!”
那两名东夷保镖早就按耐不住了,听得命令,恶狠狠扯住了年轻姑娘的衣服,卯足了劲儿往下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