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大小礼堂内的火爆气氛悄然消退,几乎每个人都是屏息凝神,瞪大了眼,一眨不眨的盯住了那磕磕绊绊走出来的年轻女孩儿。
脑后扎着双马尾,白皙无暇的绝美脸蛋儿线条柔和,黛眉微蹙,樱唇轻抿。一袭淡蓝色连衣裙垂到笔直纤细的小腿中段,裙摆层层叠叠,将她衬托得好似梦幻童话里的高贵公主。
那双细长跟的水晶高跟鞋显然不适合女孩子白嫩剔透的小脚,使她走起路来晃晃悠悠,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钢丝绳上。
太美了!这简直不是凡人,就是天上的仙女!
与眼前这位明眸皓齿的窈窕淑女对比起来,先前出场的那十几名盛装学姐全部变成了黄脸婆,一瞬间跌入尘埃。
全场在长久的沉滞过后,爆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
“杨学姐!真的是杨学姐来了!”
“学姐太美了!我要追求你!”
男学生满眼灼热,纷纷起身呐喊。女学生则是自卑的低下了小脑袋,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
高百宽攥紧了手里的玫瑰花,身体微微前倾,脊背紧绷,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相较于其他人的兴奋激动,林宇却是在看到年轻女孩儿的一瞬间,嘴角一扯,整张脸都黑了。
我的天,这不就是西鲁杨家的杨惜惜么!
自己所料丝毫不差,这个患有先天多动症的小妖精,果然回来了...
杨惜惜原本就是嘉安大学文学院的学生,自从父亲杨不悔做了杨家家主,又在两个月前突破化境列天师之位,她的地位自然也是一路水涨船高,成为整个西鲁杨家的掌上明珠。
“我没忽悠你吧?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杨学姐了,也不见得哪里比薛校花差嘛。”张浩眉飞色舞的凑过来,“这位杨学姐可是相当神秘,我听人说之前还休学了大半年,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林宇一点儿也不意外,在杨惜惜那失踪的大半年里,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一起。
他抬起脸,望着那在欢呼声中,慢腾腾走向正中央舞台的年轻女孩儿,眉头皱了皱。
从前的杨惜惜,只能算是漂亮俏美。但自从被自己用灵气丹改造体质后,出落得越发明媚动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灵动气质,哪怕是与薛雨薇、洛晓晓这等天之骄女比起来,也毫不逊色,难怪会引得在场这么多男学生为之癫狂。
林宇抬起一只手撑住额头,默默叹了口气,一阵愁眉苦脸:
“又有苦日子受了。”
旁人都将杨惜惜奉为高高在上的仙女,但唯有他知道,这濒临“话痨病”晚期的小丫头究竟有多黏人。
以这小妖精如今的身份地位,居然还要从西鲁杨家千里迢迢跑回来读大学,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嘛...
张浩瞧他那副近乎于绝望的古怪表情,瞪着两眼直咧嘴:“哎,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啊?杨学姐这么美,还打动不了你?”
林宇又是一声无奈长叹,还没待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一道阴冷的低哼: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就别做白日梦了!惜惜注定是我的女人,只能嫁给我!”
说话的人,正是西装革履、气度优雅的高百宽。
张浩眼角一阵剧烈抽搐,扭头望着他眨眨眼:“不是吧?原来你是要向杨学姐表白?”
“只有我才配得上她。”高百宽神色轻蔑,手里捧着红艳艳的玫瑰花,傲然起身而去。
“靠,跟老子装个毛线?也不瞅瞅自己那副德性,就好像杨学姐能看上你似的...”张浩一脸不忿,咬牙切齿低低的骂,“真以为自己穿上一身狗皮,就能追到女神了?”
“女神么。”林宇心下默默思量,“女神经还差不多...”
这时候,在全场无数道火热的目光交织之下,杨惜惜踩着那极不合脚的高跟鞋,鼓起粉腮,气哼哼的迈上了台阶。
“要不是为了你,本姑娘才不出来丢人现眼呢...”
她红润的小嘴里咕哝着,心不在焉,脚下猛然一个踉跄,险些在台阶上摔倒,引得四面一片惊呼连连。
若是换做普通女孩子,无疑会摔得相当难看,甚至有可能走光。但杨惜惜早就今非昔比,她的身体被林宇的绝品灵丹改造过后,早已入道,一身修为内劲小成,应对这种突发情况丝毫不成问题。
杨惜惜娇躯一晃,便站稳了身形。她扭头一瞧,望着掰断的一只鞋跟,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儿:“真倒霉。”
不远外一个搞怪的男学生哈哈大笑,将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
杨惜惜美目一瞪,瞬间就恼了,伸手掰掉了另一只鞋跟砸过去:“笑笑笑!你笑个屁啊!”
咻!
“哎呦!”那男学生一声惨叫,捂着被砸出一个大包的脑袋,从椅子摔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是一阵眼皮暴跳。
杨学姐美是美极了,可是这...也太暴力了吧...
高跟鞋变成平底鞋,显然舒服多了。杨惜惜开心的眯起了大眼睛,白嫩小手一提裙摆,这才施施然登上了舞台。
她站在那里,紧蹙的黛眉舒展开来,然后便转动小脑袋环顾四周,从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上扫过去。
忽然,她的动作停下来了,一眨不眨的盯住了斜前方,雪白俏脸渐渐泛起红润,唇角荡漾着一抹羞喜:
“嘿嘿,找到你喽...”
倾城佳人,展颜一笑,便足以颠倒众生。
全场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看得心神荡漾,如痴如醉,浑然忘却了这位花颜月貌的杨学姐不久前还掰断鞋跟,把一个男学生揍的脑袋起大包,展现出了无比暴力的一面...
“不行了,我不行了...”张浩手捂胸口,软绵绵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学姐正在看我啊,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林宇闷闷抬起头,同女孩儿明亮的眸光对视在了一起,将嘴角一扯: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