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屋子里的每个人尽皆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此时此刻,那个静静坐在椅子上、脸色冷漠的年轻人,就像是一个从九幽地狱归来的恶魔!
中年司机坐在不远处,无比惊惧的大张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嗬嗬”声响。
叼在嘴里的香烟“吧嗒”一声掉在了裤子上,烫出一个大洞,但他却依旧浑然未觉。
隔着四五米距离,只需要抬手动动指头,就能将一个强壮男子的双腿绞得粉碎,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通天手段?
“这...这还是人么...”中年司机只觉得通体冰冷,脊背嗖嗖直冒凉气。他一想起自己先前对林宇出言挑衅,骂骂咧咧,甚至还要暗算对方,涔涔冷汗顷刻间就浸透了衣服。
他的两条腿抖个不停,最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从椅子滑到了地上,形如一滩烂泥...
刀疤男身后的那些小混混一个个惨白了脸,抻着脑袋,呆若木鸡。待得他们反应回来,惊声尖叫着向门外疯狂逃窜,宛若一群拥挤在一起,互相踩踏的野猪。
“妖怪!他是妖怪...”
“快跑!快跑...”
“我让你们走了么?”林宇冷声说道,抬手隔空对着跑在最前方、正打算开门逃跑的一个小流氓背影一抓。
那个小流氓叫了一声,“扑通”一声头朝下摔倒在地。然后他的身体就好像是被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道牵扯住,贴着地面狠狠涂出了七八米远,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待得他撞到墙角停下来,已然是血肉模糊,整张脸都在地上磨没了!
剩下的那些小流氓看到这等场面,瞬间浑身抖若筛糠,然后在地面齐刷刷跪了一片。
“饶命!饶命啊!”
这是神鬼莫测之力,在如此手段笼罩之下的凡人,焉能不瑟瑟发抖?
郭家兄妹僵立在门口,目瞪口呆!
“他到底是谁?”郭小芸精致的脸蛋儿上毫无血色,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微张的小嘴,“太可怕了...”
郭少勇满脸凝重的摇了摇头,眼底同样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感觉对了,这个姓林的年轻人,的确非同凡俗!
杨惜惜抓住林宇衣服的白嫩小手缓缓松开,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后退。
她想要哭泣,却哭不出来。想要惊叫,却也叫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僵硬的绝美面颊才略有缓和,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你...你是鬼么?”
直到此时此刻,杨惜惜方才醒悟,林宇先前在车上的那番言语并非不近人情。
从始至终,这个家伙同自己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哪能用凡人的世俗标准去要求一尊宛若神明般的存在呢?
林宇料想得到身后年轻女孩儿脸上的惨白,所以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问:“你觉得呢?”
他的声音很冷,但藏在言语下的嘲弄意味还是被杨惜惜听出来了。
杨惜惜好像在脑海中抓住了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她身子倏而一颤,眸光中流露出迷惑讶异:“莫非你是修真者?”
“嗯?”林宇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心里竟然对这个女孩凭空生出了几分兴趣。
连郭家兄妹都那般惶惶然,而她竟能点出自己是修真者的身份,莫非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不过他却也不愿多想,依旧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凝视着瘫坐在面前,已彻底沦为废人的刀疤男。
“现在你可服气了?”
刀疤男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畏惧,牙齿咯咯打战:“你...你到底是谁!”
“我问你可还服气?”清冷话音落下,林宇再度缓缓抬起了手。
刀疤男瞳孔蓦地一缩,咻咻喘着粗气,急忙大叫:“我服了!服了!饶命啊!”
“嗯。”林宇满意的点了下头,“现在打电话,把你的大哥叫过来。”
...
距离小饭馆七八公里外的一幢二层小楼里,赤着上身的精壮男子从妙龄女郎身上爬起来,揉揉眼睛,拿起正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
“飞哥!出大事了!”
孔飞眉头紧皱:“慌什么?有话好好说,天塌不下来。”
“今天收账回来,刀哥被人打残废了!对方说要让老大过来平事儿,兄弟们现在都被困在顺风酒家,出不去...”
“啊?刀疤废了?”孔飞面色陡然阴沉,登时满眼戾气,“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打老子的人,真特么活得不耐烦了!对方有几个人?我马上过去!”
他心里默默盘算着,现在手头临时能叫上的弟兄大概二三十个人,如果对方兴师动众而来,故意砸自己的场子,一时间还真不太好办。
“就...就一个...十八九岁,好像还在上高中...”
“就一个?”孔飞身子猛的一僵,不由得瞪着眼,“你他娘的确定没搞错?”
刀疤跟在身边十几年了,他的身手自己很清楚啊,带着那么多人就让一个高中小孩儿给废了?
他扭身去看了看日历,确定现在正是寒冬腊月,不是在过什么狗屁的愚人节。
“飞哥,没错啊,就一个人...”
“不...不过这家伙厉害着呢,跟...跟妖怪似的...”
“妈的!一群废物!”孔飞咧嘴咆哮了一声,“你让刀疤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废了那个狗日的!”
他挂断了通话,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速往身上套衣服。
“飞哥。”女人被叫嚷声惊醒了,将手搭在他肌肉纠结的胳膊上摸了摸,“干什么去啊?发那么大的火...”
“手下人出了点儿麻烦,我去看看情况。”孔飞将女人的手打掉,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外衣,“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他大步流星走到门口,脚下猛的一顿。
“不太对劲儿啊。”孔飞低低嘟嚷了一声,又走回来从墙角的衣柜下摸出了一支手枪。
他把枪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塞到腰间,这才信心满满的出门去了。
那女人望着孔飞出门而去,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又睡下了。
从今往后,她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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