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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 > 锦绣嫡女之赖上摄政王 > 第200章 王妃显灵了
  200
  苗氏也能感受的到谢景城的气血翻腾的厉害,大概是真的动气了。
  其实她听着这些话也很生气。
  可是即便在生气,这身体也是第一位的啊。
  若是这样下去,他这身子是顶不住的啊。
  “夫君,千万别动气,你看三弟却一点儿也没生气,这就证明,三弟肯定有应对之法了。”苗氏继续劝道。
  谢正兴此刻倒是真的听得进去这黎氏母子的话了,也觉得是谢景灏觊觎这镇南王府的爵位。
  心中对于谢景灏就更加失望和厌恶了。
  今天这个日子,怎么都让谢正兴心里不痛快,对谢景灏本来也是有心结的,黎氏和谢景煜一前一后说的话,只能让谢正兴心里更倾向于他们这一边。
  “煜哥儿,你起来,这件事本来跟你也没什么相干,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认罪的。”谢正兴亲自上前扶着谢景煜起来:“本王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的。”
  “父王,您当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吗?”谢景城满脸受伤的看着镇南王。
  他知道这件事是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啊。
  以前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何黎氏会这样区别对待他和谢景煜,也是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才会明白的。
  “黎氏这些年如何对待我们兄弟三个的,父王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即便是到了此刻,黎氏都一心护着谢景煜,如果不是因为谢景煜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会这般偏心吗?难道她真的是这么深明大义的人,为了别人的儿子可以放弃自己的亲生孩儿,父王,你好好想想,若我真是她亲生的,她会舍弃我而去扶持谢景煜吗?”谢景城一遍遍的质问道。
  这话可是真的让谢正兴也愣住了。
  其实这些年,谢正兴偶尔有的时候也是很好奇黎氏的态度。
  毕竟黎氏对谢景煜真的没得说。
  即便是于大夫人说了捧杀二字,一开始他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回想这么多年于氏对谢景煜的态度,总觉得不大可能。
  “这么多年了,父王心里就没有一丝丝的怀疑吗?今日三弟既然能说出这番话,若是没有铁板证据,他会这么说吗?而我也可以发誓,那一日,黎氏和谢景煜在我院子里见面,黎氏亲口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并且也告诉谢景煜,当年母妃体弱多病,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因为母妃对她十分信任,所以她也就有机会在母妃的饮食里动手脚,让母妃吃一些相生相克的食物,所以才会导致母妃身体虚弱,连带着我在母妃腹中就一直先天不足。”谢景城说道这里,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他是真的觉得心痛难当。
  “夫君,你没事吧。”苗氏是真的担心谢景城的身体。
  “我没事。”谢景城却继续说下去:“母妃生我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她的身体早就不适合生育了,可黎氏也没放过她,随着我和谢景煜咿呀学语,谢景煜却要认母妃为母,黎氏看不过,就私下里把父王给母妃准备的避子汤药换成了有助于女子受孕的药物,果不其然,母妃再次怀了身孕,且因为母妃一向月事不调,一直到了三个月才知道有了身孕,当初父王想要母妃拿掉孩子,这件事父王应该还记得吧。”谢景城问道。
  这件事,也是让谢正兴记忆有心的,他如何能不记得呢?
  为了这个孩子,他和水涟漪也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
  几乎所有大夫都说水涟漪的身体不适合生育,可是水涟漪却依旧坚持非得要生下这个孩子,并且不容置疑,谁说也不行。
  谢正兴是什么法子也用过了,吵过闹过,也哄过,可不管怎么说,水涟漪就是不同意,非得坚持生下这个孩子。
  “父王若是记得当年的事情,应该也还记得你当初想要偷偷的给母妃喝下打胎药,但是却被母妃发现了,你可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儿吗?”谢景灏突然开口问道。
  这件事其实是很私密的,当初谢正兴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因为水涟漪怎么也不同意拿掉孩子,没办法之下,谢正兴才出此下策,偷偷的换了她的保胎药,换成了打胎药,其实当时打胎也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毕竟胎儿三个月已经成型了。
  当时府医也说过,如果强行拿掉孩子,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但是若是生下孩子,生产的时候,很大的结果会孩子和打人失去一个,当然也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具体怎么,也不好说。
  谢正兴不愿意去赌,所以宁可让水涟漪失去生育能力,也不愿意冒风险失去水涟漪。
  这才出此下策,可是却被水涟漪发现。
  水涟漪以死相逼,说如果孩子没了,她定然不会独活,只求谢正兴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当时二人真的吵翻了天,水涟漪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直到五六个月的时候,谢正兴才找到她。
  可那个时候,想要打胎更是不可能了。
  府医诊脉的时候也说过,胎儿很健康,水涟漪的身体却不太好,若是在这个时候打胎,也跟生产的风险差不多了。
  谢正兴这才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水涟漪生下孩子了。
  却不料结果是水涟漪失去了生命,却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
  “自然记得,你为何会提及这件事。”谢正兴觉得谢景灏不应该知道才对。
  “当年告诉母妃那碗堕胎药的人就是黎氏,也是黎氏帮助母妃离开王府暂避风头的,这件事母妃没有告诉父王,是因为黎氏求她,说如果父王知道了帮助母妃的人是她,会要了她的性命,所以母妃才替她保密的,可是如今看她的居心,父王应当会明白的吧。”谢景灏提醒道。
  黎氏真的是心惊不已,谢景灏说的这些年陈年旧事,知道的人当真不多,唯有当年水涟漪身边的替身丫鬟胭脂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谢景灏找到胭脂了吗?不可能啊,她不是被卖到烟花柳巷去了吗?现在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当年王府的下人,如今早就都不在了,这也是黎氏为何会高枕无忧了。
  可谢景灏现在所说的,的确都是当年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而母妃却不知道,黎氏表面上是为她好,可私下里,却是一直想要害死她的,当初母妃生育大哥的时候,黎氏一心想要置于死地的是胎儿,因为她不想母妃生下男胎,来抢了她孩儿的风头,可母妃怀着我的时候,她想要置于死地的却是母妃,母妃一直在服用安胎药和补药,为的就是怕胎儿先天不足,可这一次我虽然健健康康,可母妃自身受损,她本就身体不好,生产的时候,才会难产,其实如果她想保住自身,放弃我,也是能活下去的,可是关键时刻,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保下了我,即便我从一出生起就没见过母妃,可是我的命,是用她的命换来的,今日我自然要替她讨个公道。”谢景灏说着,眼圈陡然红了。
  其实这些事情,他也并不知情,都是找到胭脂之后,听胭脂说来的。
  胭脂是当年水涟漪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水涟漪的陪嫁,对水涟漪自然是忠心耿耿了。
  最初水涟漪也是没看透黎氏的用心的。
  她也以为黎氏对水涟漪是真心敬服的。
  哪怕是水涟漪死了之后,她都没看穿黎氏。
  只是慢慢的,看着黎氏对几个孩子的态度,她也是心生疑虑。
  只是她对黎氏心生疑虑,黎氏也处处防备着她。
  没等她找到什么证据,黎氏就先出手了,那个时候胭脂也到了二十五六的年纪了。
  黎氏直接给她寻了一门亲事,就把她给嫁出去了。
  而谢正兴也没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之处,反倒是觉得黎氏做的对。
  可黎氏分明就是想要了胭脂的性命,明面上是给她找了一个富商,年轻有为,家财万贯,可背地里却商议好了,要把胭脂卖到青楼去。
  而且是远远的卖掉她,让她再也没有回盛京的机会的。
  就这样,胭脂的确是被卖掉了。
  而且被卖到最低贱的青楼里去了。
  那种地方,胭脂自然是活不下来的。
  可胭脂被人卖到比较偏远的州县,胭脂多年来跟着水涟漪,水涟漪也是个万中无一的奇女子。
  她调教出来的丫鬟,自然是也是独一份的,尤其是在偏远的州县,更加无人能及了。
  也是胭脂好命吧,她竟然被当地的一个商贾看重了。
  那个州县是个十分贫瘠的,而且士农工商,商贾之家即便是家境富裕,也是不入流的,家中也就没有太多的规矩,即便是青楼女子出身,自然也可以入门了。
  所以胭脂就做了那商贾的妾室。
  那商人当时买下胭脂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不惑之年了。
  家中无儿无女,原配不能生育,所以才想着纳一房妾室来生养。
  商人的原配夫人身体不好,而且不能生育,胭脂感念夫妻二人买下她,等于救了她一命。
  就安心嫁给商人为妾室,也对夫人恭敬有加。
  胭脂倒是肚子争气进门三年,给人家生了一儿一女。
  原配夫人也倒是欣慰,可她身体着实不好,往后也一直缠绵病榻。
  这家里的一切就有胭脂来打理。
  胭脂可是王府里出来的人,这点小事,自然做的不在话下。
  而她也是心地纯良的人,到底是水涟漪教导出来的,虽然原配缠绵病榻,但是她也悉心照料。
  没过几年,原配夫人过世,那商人是见识了胭脂的好处的,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而且还为他生儿育女,照顾原配夫人,就扶正了胭脂。
  这些年,生意也越做越大,在当地,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这胭脂的日子倒是过得挺不错的。
  虽然胭脂没有按照黎氏的安排凄凉的死去,可她心里到底是还是解不开这个心结,当年的事情,她心有疑虑,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虽然她的日子过得不错,可到底也是商贾之家,不入流的人家啊。
  她多方打听过,如今黎氏在王府的地位如日中天,若是她一出现,黎氏定然要置他于死地的。
  所以这些年,她只能这样随波逐流的活着。
  哪怕心里她很想替先王妃讨个公道,可也真的是没这能力的。
  直到谢景灏找到她。
  谢景灏知道胭脂,也是废了一番波折的。
  毕竟要寻找当年胭脂嫁的人,而且还要辗转找到胭脂被卖到哪里去了,又被谁救下了,这本就很难。
  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谢景灏想找,最终还是找到了胭脂了。
  而今也把她带来了。
  黎氏心中十分不安,她觉得此番谢景灏多日不在盛京,难道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了吗?
  当年的人,虽然有的被灭口了,但是也有很多只是下落不明。
  这么多年过去了,黎氏原本想着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可现在看来,谢景灏莫不是把这些人都搜罗起来了吗?
  黎氏到底是真的不安起来了。
  “父王,让你见一个人吧。”谢景灏对着两边他的小厮点了点头。
  不多时,便引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多年不见,谢正兴还是认出了眼前这个妇人就是当年的胭脂。
  胭脂跟随水涟漪一起嫁进王府,比水涟漪年纪小几岁,从小跟着水涟漪,亲如姐妹,他自己结发妻子的贴身婢女,他自然是也是十分熟悉的。
  “你是胭脂?”谢正兴问道。
  胭脂跪了下来,给谢正兴磕了个头:“奴婢正是胭脂,给王爷请安。”
  “你起来。”谢正兴对水涟漪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十分客气的:“当年你不是嫁人了吗?”
  胭脂愤恨了看了黎氏一眼:“当年黎氏嘴上说替我打算,给我寻了一门亲事,可是却是让人把我卖掉了,如果不是我命大,只怕是早就死在那肮脏之地了吧。”
  黎氏也认出了胭脂,她顿时有些天旋地转,看来谢景灏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啊。
  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这怎么可能,黎氏她为何要这样对你?”谢正兴问道。
  “王爷,奴婢其实一开始也想不通,当年王妃头一次生产的时候,奴婢也是年轻没有经验,王妃刚刚开始发动的时候,黎氏也发动了,但是却被王妃先一步生产,这一点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黎氏生产完之后,立即抱着孩子就过来见王妃了,王妃还生下孩儿,当时奴婢也劝说还是侧妃的黎氏赶紧去休息,可黎氏却坚持要陪着王妃生产,后来王妃久经周折,总算生下了孩儿,奴婢也是喜极而泣,只是当时王妃昏过去了,大夫安排奴婢去拿东西,奴婢就摆脱黎氏照看王妃,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奴婢并不知道,所以三公子所说黎氏调换两位公子的事情,也是极有可能的。”胭脂如实说道。
  当年胭脂和几个丫鬟都被指使出去了,而调换两个孩子,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这刚刚出生的婴儿,谁又能认清楚呢,都长得差不多,根本就认不出来。
  而两个孩子,一个早产,一个先天不足,身量斤两也差不多,所以竟然也没有人察觉。
  “胡说八道,这竟胡言乱语来污蔑我!”黎氏怒道。
  “后来两位公子渐渐大了些,王妃身子不好,也是让黎侧妃照看孩子居多,奴婢自然也帮着照看,那个时候,奴婢就发现,黎侧妃对二公子格外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大公子,若是两位公子同时啼哭,黎侧妃必定先去抱二公子,这倒是让奴婢对大公子生出了几分怜惜,所以也就经常照看大公子了,其实当时奴婢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大概是王妃亲自嘱托,黎侧妃怕别人说她苛待王妃的嫡出,才会事事以二公子为先,那个时候奴婢还在想,王妃也不算是所托非人了。”
  这当母亲的苛待自己的孩子,去对旁人的孩子好,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可后来奴婢自己有了孩子,才明白,黎氏的做法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没有一个母亲会因为什么缘故,去苛待自己的亲生孩儿,所以这些年,奴婢的疑虑也是越来越深,有的时候,血脉亲情是挡不住的,就像王妃在的时候,对大公子,也是喜爱异常的,就连王妃自己都跟奴婢抱怨,看着大公子哪里都可爱的紧,一提到大公子先天不足,身子不好,心里就难过的要死,这可不是母子天性使然吗?”胭脂带着哭腔说道。
  这些话都是当年先王妃亲口对她所说的。
  谢正兴听的脸色骤然大变,胭脂的话,自然不像是开玩笑的。
  “现在回过头去想以前的时候,大公子和二公子刚刚出生的那几年,黎侧妃发落了府里多少老人,王妃身子不好,不管事,老王爷和老王妃也是不问世事的,府中的事情,多数也是黎侧妃做主,再后来王妃怀孕的时候,你更是从中作梗了多次,那堕胎药的事情不假吧,当时我可是在场的。”胭脂看着黎氏说道。
  黎氏无从狡赖,当初的确是黎氏对水涟漪说穿了堕胎药的事情,还帮着水涟漪逃离了王府,躲藏了几个月,等到胎儿快六个月了,才回了王府。
  那个时候,即便是想堕胎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我也是一番好意,王妃姐姐当初那么想留下孩子,我是担心,万一拿掉孩子,王妃姐姐会想不开寻短见,我真的是好心。”黎氏看着谢正兴说道。
  “你是不是好心,只有你知道,后来三公子出生之后,王妃果然血崩而亡,当初王妃是如何托孤的,王妃亲口对你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三公子,不能让个没娘的孩子受委屈,可你后来是如何对待三公子的,王爷对三公子有心结,你呢,你也处处挑拨王爷不待见三公子,我都听到了好几次,若不是我发现了你对三位公子待遇不公,你也不会这么快对付我吧。”胭脂冷笑着说道。
  谢正兴看着胭脂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无意中发现,黎氏竟然在大公子的汤药里加了几味药,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然后就特地找了外头的大夫来查看药渣,大夫说,虽然黎氏加的药都是药方上原本有的药,但是分量重了,这方子的药性也就变了,会让服药的人,身体虚不受补,加重病情。”胭脂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是俩是在谢景城七八岁的时候干的事儿,从那个时候开始,黎氏就已经开始对付谢景城了。
  因为谢景城在七八岁上的时候,可能也是精心调养的缘故吧,身子也好了许多。
  黎氏如何能看着谢景城好起来呢,所以就在谢景城的汤药里做手脚了,让谢景城的身子一直病病歪歪的好不起来。
  胭脂发现这个之后,自然是大惊失色了。
  她其实都不敢相信黎氏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做母亲的竟然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怎么可能呢?
  胭脂才会大胆的猜想啊,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的缘故,一个做母亲的如何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可是胭脂还没查到什么,就被黎氏给处置了。
  黎氏到底给谢景城喝了多年的药,直到那一年,谢景城和谢景灏差点被谢正兴打死,谢景城的身体一下子垮下去了,黎氏这才收手,没有再给谢景城喝有问题的汤药。
  因为黎氏也明白,不用她在下药了,谢景城的身体也已经彻底的垮了。
  “你胡说八道。”黎氏大声反驳道。
  而谢景城却是紧紧咬着唇瓣,嘴唇都出血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黎氏竟然从他年幼时候就这般算计与她了。
  “我杀了你这个毒妇!”谢景城终究是忍不住了,嘶吼着要冲过去。
  却被谢景灏拦住了:“大哥,你安耐一下,如果你真的无法克制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和大嫂先回去吧。”
  谢景灏看着谢景城这般模样,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知道谢景城心里有多痛,如果不是黎氏,他即便先天不足,身体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的。
  “三弟,如果不是这个毒妇,我不会是今天的样子,我就是个废人,全都是拜她所赐。”谢景城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没有。”黎氏继续反驳,她看着谢正兴:“王爷,是三公子要谋夺二公子的世子之位来诬赖我的,并且挑拨我和大公子的母子关系,请王爷明鉴。”
  “黎氏,你看看你的样子,若是你真的在意和大公子的母子之情,为何会半点伤心也不见,一心还是只护着二公子,若是大公子真是你亲生的孩儿,他都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毒妇,并且还想杀了你,你都一点儿不伤心吗?”胭脂质问道。
  “你如何知道我不伤心,我的伤心都是在心里的。”黎氏冷冷的说道。
  “黎氏,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胭脂一个证人吧,你当年收买的大夫,稳婆,还有当年王府活着的所有下人,本公子全都找来了,你要一个个与他们对质吗?你以为若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会在母妃的忌辰之日,揭穿你的真面目吗?”谢景灏满脸嘲讽的看着黎氏问道。
  黎氏心中慌成一团,果然,谢景灏是有备而来,可那又如何?
  即便所有人都指证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只要她死不承认,又有什么法子呢?
  毕竟他们三兄弟都是谢家的血脉。
  滴血认亲什么的,都不能作数的。
  黎氏虽然心虚不已,可是却也知道,她就是不能忍,哪怕是谢正兴不信她了,她也不能承认。
  “三公子果然厉害,把这些人一个个搜罗起来,不就是为了夺取二公子的爵位吗?三公子真是煞费苦心啊,既然三公子准备的这般充分,今日是要置我于死地了吧。”黎氏苦笑了一下说道。
  她看着谢正兴,言辞凿凿的说道:“王爷,三公子这般,若不是为了争夺爵位,又是为何呢?编造出这等谎言来污蔑妾身,终其目的,还是让王爷废黜二公子罢了,为了谋夺二公子的爵位,不惜竟然说二公子是妾身所出的,这真是天方夜谭啊,妾身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啊,王爷明鉴啊,妾身死不足惜,但是请王爷不要被人蒙蔽了,若是真的废黜了二公子,如何对的起王妃姐姐啊。”黎氏哭诉着说道。
  “王爷若是不相信妾身,妾身可以以死明志!”黎氏说的斩钉截铁。
  而黎氏真的不是口中说说就算了呢,她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若是她的死,能换取谢景煜的平安,她也是甘之如饴的,心甘情愿赴死的。
  谢正兴看着黎氏说的这般斩钉截铁的,心中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呢。
  其实黎氏说的也不无道理,即便是把所有人都找来,万一要是被谢景灏收买的呢。
  毕竟谢景灏都能把这些人搜罗起来,收买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黎氏当年只是一个侧妃,而且也不大受宠,真的敢做这样的事情吗?
  他真的不相信黎氏有这个能力和这个胆量啊。
  黎氏到底也是了解谢正兴的,看着谢正兴似乎是态度有所松动了。
  她也狠了狠心,到不如,她今日就以死明志。
  她若是此刻死了,那谢正兴就再也不会怀疑了,这样对煜哥儿才是最好的。
  黎氏眉心一动,对着对面的墙壁,一咬牙,一狠心,就疯狂的撞了过去。
  谢景灏是何等人也,早就发现了黎氏的居心了。
  黎氏刚刚猛地一冲,谢景灏直接隔空点穴,打在黎氏的腿上,黎氏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了。
  “王妃是要以死明志吗?真的不必这样,你若是心里没有鬼,去对着我母妃的牌位磕个头,说你是无辜的,你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母妃的事情,更加没有调换母妃和你所生的孩子。”谢景灏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还不简单,黎氏还以为是多难的事情呢。
  她才不怕呢。
  水涟漪活着的时候她都不怕,难道一个死人,一个牌位她还会害怕吗?
  而且为了谢景煜,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黎氏从地上爬起来,忍着腿上的痛楚,走到水涟漪牌位面前。
  她磕了三个头,真心实意的说道:“王妃姐姐,我受您所托照顾三个孩子,如今这孩子长大了,竟然这般猜忌怀疑握,我对着您的牌位发誓,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情,更加没有做出调换两个孩子的事情,请王妃姐姐明鉴。”黎氏说完,站起身来,点了三支香,想要插到香炉里去。
  可就在黎氏刚刚把点燃的香插进香炉,那三支香突然一下子断掉了,而且水涟漪的牌位也一下子倒了下来,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