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峰,位于大荒腹地,南接饮马平原,北连大荒最大的山脉,莫云岭。
这里大荒最中心的位置,也整个大荒唯一一处不受十二宗门直接控制的地方。
澹台清风选择这里,目的很明显,无疑让整个大荒的武者亲眼看到他斩杀曹欢的一幕。
他亲自表态,玄无涯当即便命五大殿主散播决战消息,并派人回执曹家。
当玄天宗的回执抵达曹家时,不止曹家,整个天歌城都一片哗然!
澹台清风,玄天宗年轻一辈至强者,号称大荒年轻一辈武者中最接近王道的青年强者。
他虽然极少露面,但名声却早已在大荒闻名遐迩。
甚至于许多老一辈的同阶武者,也对他推崇备加,自认不他的对手。
这样的人物,就像骄阳一般的存在,别年轻一辈武者,即便老一辈武者也不敢轻易发起挑战。
没想到曹家这位史上最年轻的家主,竟然向澹台清风下了战书。
消息传出来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禁不住生出这样一个念头:曹欢莫非活够了?
更甚者不无讥嘲的议论纷纷:“曹欢何方神圣?竟然敢挑战澹台清风?”
各种各样难听的言论喧嚣而起,曹家武者走在街上,莫不被人指指点点。
“家主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他不清楚澹台清风已最接近王道强者的存在吗?”
曹家虎啸堂,听到消息的二长老曹云峰风尘仆仆自冰原归来,劈头盖脸的质问曹光泽和曹天兵:“你们俱家族长老,为何不阻止他?曹欢呢?我要见他!”
曹云峰一脸倦容,但神色间却充斥着惊愕和愤懑。
经历小半年的努力,绝鸟谷如今已基本完工,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
早在重建绝鸟谷之初,曹欢就已重新定下制度,全新的据点不再遵循上一任家住曹天奇制定的规则,无须成为曹家的外姓武者,只需缴纳一定费用,便可在绝鸟谷逗留。
依照曹欢的打算,想让绝鸟谷变成冰原上最大的货物集散地,冒险者们在冰原上获取的材料,只要向曹家缴纳手续费,便可自由交易。
换句话,全新的据点将不再以曹家武者开辟冰原为主的曹家基地,而由曹家武者管理,通过手续费和各种费用获取利润的自由市场。
这样做,固然会导致冰原的一部分利益流失,但却可以在最短时间里聚集最大的人气。
无须曹家武者亲自外出冒险,意味着家族武者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这对于曹家恢复元气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最重要的一点曹欢此举,看似放弃了冰原的一部分利益,但冰原何其之大,仅凭曹家武者和外姓武者想要独吞,根本不可能。
越来越多的外部冒险者进入冰原,将会最大程度开发冰原上的各种资源,仅这笔收入,就相当可观。
往来于冰原上的冒险者为了安全和方便,若有所获,必不会不远万里带回天歌城交易。
绝大多数冒险者都会就地与绝鸟谷的曹家进行交易,如此会保证曹家所需的各种修炼资源源源不绝流进来。
如此还不止,按照曹欢与三大长老商议的策略,曹家下一步将会尽可能培养出属于家族的炼兵师和炼药师。
真到了那个时候,玄兵灵丹必将会受到冰原冒险者们的热捧,曹家将会奠定在冰原上的霸主地位。
二长老曹云峰亲自盯着绝鸟谷重建,目的便打算在绝鸟谷重建之初,就开始施展全新的战略。
他此次归来,固然听闻曹欢挑战澹台清风的消息,也不无向曹光泽和曹天兵汇报绝鸟谷的喜讯。
而伴随着绝鸟谷与蓝玉矿脉同时归属于他的统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逐渐凌驾于后二者之上。
这番质问毫不客气,便可见一斑。
曹光泽不为人知的皱了下眉头,伸手虚压:“二长老稍安勿躁,你关心家主,确然无错,我二人没有阻拦住家主向澹台清风挑战,也的确有所疏忽!”
曹云峰冷笑道:“大长老不必解释,家主大人的性子我很了解,他决定的事情,凭借你们也无法阻拦!”
他瞥了眼若无其事的曹天兵,嘴角噙着讥嘲的笑意:“我回来也不为了兴师问罪的!只家主大人既然决定与澹台清风生死一战了,只怕无论此战生死,也不会再回来了。我曹家虽小,可也不能群龙无首,我只想问问,一旦家主大人决战分出结果,家族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曹光泽和曹天兵脸色同时变了,二人冷冷的盯着曹云峰,曹天兵不动声色道:“二长老觉得应该何去何从?”
曹云峰与曹光泽对视着,沉声道:“很简单,一旦家主大人决战之后不回归家族,我们就该重选家主!”
曹光泽忍不住叹息道:“二长老,家主大人无论去哪里,都会我曹家的统驭者,你这般作态,未免有些心急了吧!”
曹天兵也讥嘲道:“曹欢对我曹家立下汗马功劳,只要他一日不死,便一直我曹家的家主!二长老所的重选家主,我曹天兵绝不会同意的!”
曹云峰没想到二人会如此反应,他的确有担任家主的野心,但如果他们两大长老均反对,他也只能收敛起这个心思。
略一思忖,曹云峰抬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待家主大人决战结果!无论他或死或不再归来,我们都应当另选一位长老代行家主职责!”
来去,他还不想放弃争夺家主宝座的机会。
曹光泽和曹天兵相视一眼,暗中苦笑。
曹天兵平静的询问:“二长老既然如此了,我自然没有意见。不过既你提出来的意见,总该要告诉我们,如何选取出和你心意的代理家主吧?”
曹云峰眉头紧蹙,反驳道:“天兵,不选出和我心意的代理家主,而选出大家都服气的人选!如何才会服气?自然以无力为尊!”
“武力为尊么?”
曹光泽和曹天兵同时乐了,他们摸了摸紧贴在胸前的羊皮卷,异口同声道:“依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