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路边的花店时,特意买了一束红玫瑰,放在副驾位置上。
望着那火红的玫瑰,他似乎看到时念在朝着自己笑。
没来由的对着后镜照了照自己的脸。
男人抵达内科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时念办公桌前空无一人。
一手拿花一手掏手机给她打电话。
无人接听。
等了片刻,也不见她人过来,只好询问她的同事。
得到的答案是:时念请假了,这几天都不会过来。
慕晋北怔愣不已。
早上送她过来上班的时候,她没说请假的事啊?
恰好肖瞳也过来找时念。
见他站在那里发呆,忍不住问他:“时念呢?”
男人拧眉,反问她:“你不知道?”
肖瞳立刻拔打时念电话。
无人接听。
两人对看一眼,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给邓明远打电话,另外一个则是去往监控室,调监控。
肖瞳在给邓明远打电话,
那边一直占线,急得她直搓手。
“邓老师,您倒是快点儿接我电话啊!”
慕晋北去往监控室。
快到的时候,遇上了汪晴和苏青禾母女。
苏青禾坐在轮椅上,操纵着轮椅前行,汪晴跟在她身后。
母女二人见到慕晋北,一个笑魇如花,一个一脸颓丧。
苏青禾笑成一朵花:“晋北!你是来看我的吗?”
汪晴手腕脱臼,打了石膏。
左手吊在脖子上,和之前相比,人憔悴不少。
看到慕晋北的那一刻,翻个白眼,没有说话。
母女二人把去路挡的死死的,慕晋北只得停下。
冲她略一颔首:“不是。”
他现在有急事,没工夫跟她闲聊,只想着赶快去到监控室查看情况。
说话的时候,也是直来直去,没有半点要多说的意思。
苏青禾脸上的笑容褪去,看向他手里的火红玫瑰花:“那……这花是给我的吗?”
看着男人怀里那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她心生妒意。
六年前,和慕晋北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主动送过她任何东西。
都是她说要,他让徐凉买了给她。
如今……
一个从不买花的人,却抱着一束花来这里,不是来看望她。
除了看望时念,还能有什么解释?
她有些出神的凝着他手里的花,眼底尽是渴望。
“晋北,如果花不是送给我的,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闻一闻?”
慕晋北心里着急。
只想着赶紧过去看监控,没有多想,把花递到她跟前。
“可以,让我过去!”
在苏青禾接过花的那一刻,他迅速跃起,踩着汪晴身旁的石头,从两人身边穿过。
穿过后,他又回过身来,准备取回属于他的花。
哪知道……
苏青禾一扬手,花掉在了地上。
花瓣瞬间被摔得到处都是。
溅了一地。
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她一脸无辜:“哎呀呀,晋北,不好意思啊,我没拿好,花掉了。”
“我再帮你重新捡起来,好不好?”
“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
慕晋北心急如焚,没时间跟她打哈哈。
看一眼在地上碎得到处都是的玫瑰花瓣,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晋北!”
苏青禾推着轮椅想要追上他,男人脚步迈的更大。
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苏青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酸涩在心头漫延开来。
“妈!他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了?”
“所以对我越来越冷淡了!连救命之恩都不还了!”
汪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按住她的轮椅。
把她推到假山石旁,眼看着四下无人了,这才说话:“你慌个什么?当年的事他怎么会知道真相?”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爷爷和你爸爸这两个人证,他能赖得掉吗?”
苏青禾点点头,这才没那么慌了。
“妈,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我了,连敷衍都不愿意,往后该怎么办啊?”
自打那次给慕晋北下过药之后,他几乎就没再理过她。
这让苏青禾很是抓狂。
汪晴叹息一声,摇头:“你呀你,怎么一点儿都沉不住气?”
“你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不知道吗?”
“他之所以现在不愿意理你,是因为你触到他的逆鳞了,接下来,你给我老实养伤!”
“我的伤好了,你的伤才能好!咱们一起出院!”
这几次的失败让苏青禾很是难受。
但……
又不得不面对失败。
只好重新总结。
“妈,你说今天时念那个孩子会不会流掉?”
“找的那些人管用吗?”
汪晴急忙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捂她的嘴:“隔墙有耳,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在外头问这样的话!”
“这些事,你什么都不知道,让霍靖庭安排!”
―――――
慕晋北来到监控室的时候,手已经空了。
那束盛满他期待的玫瑰花消失,连带着他的心也空了一块。
监控室的主管是认得他的。
一看是他,饭也顾不上吃,立刻上前:“慕总!您怎么来了?!”
慕晋北没时间听他废话,当即下令:“看监控!”
主管二话不说,屁颠颠儿跑到电脑前,一通操作。
把今天上午从一楼至十七楼的监控全找了出来。
慕晋北站在他身后,一眼就瞧见了时念。
自然也瞧见了那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还有没出现在内科办公室的邓明远。
主管刚想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那人已经快步离去。
边走边打电话:“替我查两个号,我发到你手机上!”
慕晋北动作很快,当知道时念在派出所的时候,直接就奔了过去。
这会儿,时念正蜷坐在拘留所的单人间里。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屋里头又阴又冷。
她原就体寒怕冷,冻得连连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