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龙湫一梦窟,熬桀好似不愿多说什么,只说了个确实要四年,才能再度开启龙湫一梦窟的入口,裴书白还想再问,但见熬桀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顾宁也没有求着熬桀说细一些,便知自己方才的样子着实把顾宁和熬桀气着了,随即也不再多言,直把众人引到阁中,与公孙忆一行见面。
见顾宁平安折返,公孙忆也很是开心,便让顾宁稍作休息,只等明天一早,便去求天机先生开启天机断。
翌日清晨,裴书白早早起身,来到师父房里,公孙忆一夜未眠,此时正与赤云道人谈事,见裴书白进来,也就没再继续:“书白,你来了。”
裴书白点了点头:“晴儿还睡着吗?”
公孙忆微微点头,裴书白立马放轻了言语:“我去瞧瞧她。”于是便走到内室,看着睡着的公孙晴,裴书白走到公孙晴身旁:“晴儿,我保证过了那断天机试炼,一定让天机先生再说一个法子,让你立马就能治好眼伤!”
公孙忆和赤云道人耳力极佳,裴书白这番话说的虽轻,还是被二人听到耳中,赤云道人小声道:“公孙,书白早晚是你的女婿,我的意思还是让他留在外头,不然真的全折在里头,晴儿谁来照顾?”
原来二人彻夜未眠,便是商讨由谁去闯试炼,毕竟脸面前人数众多,切武功参差不齐,再加上受伤的公孙晴、莫问我,这两个是要有人留下来看护的,可让谁去不让谁去,实在太难定夺,那天机断试炼,去了过了,便算是得了一个让天机先生指点迷津的大好机会,可去了没过死在试炼之中,又该如何是好?若是不让去,但凡见到有人能过试炼,这些留下来的,多多少少会埋怨自己,而又哪里会知道这试炼到底几多凶险?光是这头一位裴书白,赤云道人和公孙忆便有了分歧。
公孙忆想让自己的徒弟进入试炼,一来有惊蝉珠护体,裴书白自然是攻坚克难的第一好手,有他在往往能化险为夷,二来裴家确实有许许多多未解之谜,不让裴书白去,恐怕裴书白不会答应,而赤云道人则不是这么认为,一来天机先生和裴无极交情甚笃,裴书白即便不过试炼,那天机先生都要上赶着过来给裴书白点破迷局,过试炼岂不是多此一举,二来这试炼果真如同外界传言那般凶险,万一这些人全都折在里头,剩下公孙晴一个人孤苦伶仃,想想都觉得难过,二人相持不下,正好裴书白在此处,索性问问裴书白自己的意思。
裴书白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开口言道:“去,为何不去!为了裴家、为了晴儿更为了我自己,我都得去,我可不想承太多天机先生的人情,开试炼已经难能可贵,又怎好不过试炼,便让天机先生透漏天机,没有这个道理,至于道长说的话,书白知道你担心我,担心晴儿,书白心领了,只不过此行事关重大,书白非去不可,至于前路艰险,有师父、道长、宁儿大家一起,也不至于险到哪里去。”
赤云道人仍是不想裴书白犯险:“可是万一四刹门和惊雷帮的人杀回来,咱们又都在断天机试炼之中,哪里有人能抵御得了?”这候 sh u*cang. cc 章汜
裴书白早就做好了打算:“昨个儿顾宁回来,熬桀也跟着过来的,他不会去过试炼,由他护着外头的人,想来足够应付。”强牺 shucang.cc 读牺
赤云道人连连摇头:“你胡闹!他熬桀是什么人?他可是六道中人,就算是认了宁儿做干孙女,可他也不过是对宁儿一个人好罢了,你瞧瞧他对旁人什么样?宁儿在身旁还则罢了,若是宁儿进了试炼,万一熬桀动怒出手杀人,旁人岂是他的对手?”
裴书白叹气一声,心道终究是一朝入错,便永生不得翻身,自己和熬桀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岂是也瞧出熬桀和那些嗜杀如命的邪派比起来,哪里有那么坏?虽说熬桀受顾宁影响不小,但想来百年之前的熬桀,恐怕也不会是生不欢死亦苦那样的歹人,只可惜出身六道,便一辈子被打上六道的烙印,在旁人眼里,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十恶不赦!就好似十方六兽,即便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说起来还是从四刹门出来的,连他们自己都觉得面上无光,挨了旁人一头。
公孙忆忙道:“赤云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咱们没法定下来,索性便把大家召集起来,让各自自己决定,至于晴儿照看的问题,有六兽在这里,多少有些照应。”
话音刚落,里间响起声音,原来是公孙晴睡醒了,正好听到众人谈话:“爹,师父、书白,你们放心去吧,有六兽照顾我,没什么事的,况且莫爷爷不也得留下来照顾他儿子吗?有莫爷爷在这,也能帮衬不少,你们安心过试炼便是,早点过了也早点给我治眼睛。我都好长好长时间没瞧见师父胖乎乎的样子了。”
公孙忆见公孙晴摸着墙慢慢走出来,心就不由得揪着疼,更知晴儿这话虽说带着三个人听,但实际就是说给赤云道人听的,于是便开口道:“你瞧,晴儿知道你疼她,这些都是让你安心的,不过晴儿说的也对,书白,干脆你让莫堡主不要过那试炼了吧,留在这里和熬桀前辈一起护着众人也好。”制大制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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