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对真气的理解远不及洪熙官,还得花费些的时间来融合真气,使之运转自如。
洪熙官推开了石屋的门,走到了外面。
天光渐暖,应该是一日一夜过去了,鸟儿的晨曲变得很动听,光线也更柔和。
不是外界变了,而是观察者变了,真元聚成后确实像书里描写的那样,看外界都多了一层色彩。
其实是感觉更加灵敏了,不管是视力、听力还是触感都得到了加强,让人对外界的感知更加细腻。
当然,有还有隐隐的被放大的直觉,这或许就是第六感吧。
没有声音传来,洪熙官却转过了身,过了十几息,韦小宝才姗姗迟来。
不是未卜先知,而是韦小宝对整个环境造成的扰动带来了很细微的以前不可知的影响,比如光线,比如声波,以前很微弱无法捕捉,现在洪熙官可以感觉到了。
还有一重功用,他可以屏蔽跟韦小宝之间的联络,即便是同一个思维拆开了两份,但现在洪熙官可以自主地选择联通与否。
真元的形成,对思维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更加的强大,或许已经细致入微到能影响梦境?
还没有空去测试,因为韦小宝带来了一个让洪熙官暂时无暇它顾的消息。这候 l ingsh ufang.com 章汜
朱红枚一回到吕宋就跟九难兴冲冲地出来了,目标直指京城,收到电报时已经是她们出发之后的第五天。
是朱红枚交待手下这么干的,洪熙官和韦小宝偷偷摸摸地干坏事,朱红枚也想来个突然袭击,正宫娘娘抓“奸”来了。
洪熙官长叹一气,还好,无论如何,事情是做下了,也做成了,别的不用管,伸出脸去就行。
此外,这一天一夜韦小宝也没有闲着,等洪熙官聚元将成有了自保能力时,他去找了茅十八一趟。
后来洪熙官就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共享“网络”,韦小宝那边有了新的动态,只能屁颠屁颠地来报讯。
他嘴上也没放过洪熙官:“师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知己不知彼是会栽大跟头的。”
这就是摆明了刺一刺洪熙官,讥讽洪熙官的“断网”行径。
隐在一旁的哨子都有些吃惊,不是说韦小宝大字不识一个吗?怎么看起来不像的样子,这都出口成章了,还骂人不带脏字。
康熙被赶跑了,韦小宝潜伏皇宫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想着用不着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索性就露出了真面目,咱小混混其实就是个有文化的小流氓,问你怕不怕!
班布尔善是怕了,夜长梦多,他怕再出纰漏,于是他妥协了。
先不管谁来当皇帝,反正八旗不要再离心,先把京城的秩序恢复了,将兵力都召集起来,以防天下动乱。
班布尔善的退却让康亲王如了意,这样就保持住了机会,其它几旗也接受了这个的动议,于是谈判就进了正轨。
可茅十八就在一旁看着呢,怎么能容忍他们收手抱团呢?
茅十八打算来一票大的,班布尔善出头对吧,那就干掉他,不是老话有说出头的椽子先烂嘛,如果它自己不烂,就砍烂它。
茅十八将这个想法跟韦小宝一说,韦小宝也觉得可行,总之就是要让满清的这些人一直斗下去,斗到分崩离析,斗到三蕃造反,斗到天地会可以大部队开回来接手中原的秩序。
两人商定今天就搞掉班布尔善,韦小宝得等洪熙官出关,这样他才能不用管顾这边。
而在皇宫里双儿和沐剑屏也快出关了,他马上又多了两个厉害的帮手。
不等韦小宝说出口,洪熙官就抬掌止住了他,共享“网络”又打开了,什么不知道,只不过是单向的,韦小宝没有办法向先前那样顺着“网线”爬过来偷窥了,还蒙在鼓里。
“一起行动吧,把阵仗搞得大些,让他们疑神疑鬼了最好,他们不会想到天地会的,只会将目光转向三蕃那里。”
洪熙官一开口韦小宝就将嘴巴张大了,他身上的事洪熙官都知道,洪熙官那边的动静他一点都不懂,亏大了。
以他的性格怎么能憋得住,他都没管去刺杀班布尔善的事,而是大嚷了起来:“哦,师父,你这么做是会没朋友的,师娘马上就进京了哟!”
洪熙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韦小宝马上还以鬼脸,真是没个正形。
奈不何这个有了文化的小流氓,洪熙官又恢复了双向的感知,韦小宝则得意跟棍上,揽着洪熙官的肩膀拍了拍:“这就对了嘛,哦,师父,咱俩谁跟谁啊。”
“没大没小,你就这么跟师父说话的!”
一声娇斥从二人身后传来,是苏荃,她出关了。强牺 lingshufang.com 读牺
她原以为身份变了,能镇住韦小宝,出一出心中的恶气,可韦小宝又一句话让苏荃闭上了嘴:“原来是小师娘啊,大师娘进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他以一副貌似忠厚的嘴脸说着没脸没皮的话,溜得很,苏荃地拿他的无赖劲没招。
不仅苏荃,连洪熙官都被他说得有点讪讪,可这家伙嘴贱,跟上又补了一刀:“古人云新娘进了房,媒人丢过墙,诚不欺我也。”
苏荃和洪熙官顿时觉得这块地太烫脚,站不住了。
洪熙官还真就拉着苏荃闪了,给韦小宝留下一句话:“晚上酉时动手,在皇宫外碰头,你去忙你的吧,好走,不送!”
苏荃被韦小宝激得胸脯直颤,差点岔气了,好在洪熙官拉住了她。
总不能让苏荃跟他的分身较劲吧,也不知道韦小宝的脾性怎么突然就这么跳脱了,难道是练功被刺激到了?
被洪熙官死死地抓住手,苏荃也没了较劲的心思,反而又害羞起来。制大 制枭
别看二人已经是那样的关系了,可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对于苏荃来说还是新课题啊,找韦小宝算账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了。
同一时间,班布尔善府上来了一队不速之客,穿着长斗篷蒙得严严实实的,个个头上都戴着个大斗笠,连脸都看不见,浑身冒着寒气,仿佛不是生人。
还有六个人还抬着个大大的轿子,沉颠颠的,走路时踩在石板上都能踏出咚咚的脚步声,这得多重才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