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洪文定这个奶娃娃顶上去?因为这年头反清复明还是能拉拢一批人的,尤其在武林之中以及士人阶层。
在满清腾出手来扫荡武林和大兴文字狱之前,这两个阵营都还有些硬骨头。
武林之中有战力,士人有民望和钱,这两块阵地是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
哪怕现在洪熙官和朱红枚不需要这些人和钱了,也不能放任不管,梦境之外有一名著名的话,阵地就在那里,你不占对手就占了去。
与其让郑克爽、吴三桂等咖喱菲占了这个大义名头,还不如由名正言顺的朱红枚拿来用。
因为对于满清或其它的陆地封闭圈子而言,这是零和游戏,你少了他们就多了。
可朱红枚和洪熙官又怕被这个名头捆住了手脚,喊了反清复明,到时被某个垃圾前明宗室出来摘桃子怎么办?
那人如果贤明也就罢了,万一是个败家子呢?到时是听他的还是反他的?
朱红枚和洪熙官都不想真正地反清复明,只是想用这个喊得顺口的号令来网罗人手而已,所以复的那个明是什么样得由自己说了算。
思来想去,两人觉得既然绝大多数的前明宗室都不靠谱,还不如自己培养出一个帝王来,这样至少保证质量。
洪文定就成了当然的人选,还有比他资质更好更值得信任的人吗?
这次带洪文定出来就是让他发挥作用,并顺手弄出一点异人之象,让那些余火未熄的前明宗室息了心。
还是老办法,制造祥瑞。
其实也不用制造了,就洪文定翻江倒海搬山移脉的“能力”,是个正常人也会认为此子不一般。
至少他麾下的几头猛兽是吓着了所有的人,一个刚及腰的奶娃娃,指挥着其余的五个奶娃娃以及五小毛,净街了。
谁让他的娘亲忙呢,朱红枚给朱术桂送去了两万两银子,撂下了一句话:“明朝因腐朽而亡,不从根子上清除宗室之弊大明没有办法重生,宗室以后应当自食其力,天地会将大家提供资本。”
这个香火情算是照顾得挺周到,以朱术桂的秉性本来就能自力更生,朱红枚为他规划的路子并不难走,何况有了起手的本钱。
也会形成惯例,以后的前明宗室只要能证明身份,朱红枚都会为他们准备一份生产资料。
不会多,谈不上荣华富贵,也不会少,至少不至于饿肚子,剩下全看他们自己的表现。
如此就能收拢人心,不让前明的宗室跳出来拖后腿。
登上宝岛一天,洪熙官就解决了宝岛地位这个老大难,接下来就得为洪文定这位未来的“圣君”搞定“帝师”。
总不成让未来的皇帝整天把持街道吧,别人还做不做生意了?
可帝师现在还有些闹别扭,因为他想劝阻洪熙官和朱红枚没劝成。
文化人嘛,总有些小情绪,说好听叫情怀,不好听就叫文青,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
洪熙官有招,他与朱红枚合击,使出一招双鬼拍门,再上绝招乾坤一掷,把洪文定塞到了陈近南的怀里。
得意弟子奶声奶气地哄逗,让陈近南生不出气来。
然后等洪文定被陈近南的外孙拉着出去玩时,朱红枚摊牌了,将乾坤一掷的武学至理说与陈近南听:“刚才军师怀里抱着的是整个大明江山。”
强牺 lingchenks.com 读牺。真个语不惊人死不休,陈近南愣住了,转而黑起了脸,可朱红枚没让他发作。
“文定是我的侄儿,还在襁褓中小弟就蒙了难,是熙官将他救了出来,所以一直以熙官的儿子示人,为的是掩人耳目。”
陈近南一下子就蒙了,有惊疑,又有欣喜,手像是打摆子一样颤了起来,还没到年纪呢,怎么老人症就犯了?
不怪陈近南,这个消息有点睛天霹雳。
他惊疑的是朱红枚所言真实性,但陈近南很快就脑补了出来,朱红枚还在南少林时并没有眷侣,猛然间多了个儿子还认下了,此事必有蹊跷!
能让朱红枚豁出去作出这等牺牲说明这个娃娃必非寻常这辈,现在朱红枚说出了隐秘,那一切就通顺了。
自己竟然给大明正塑苗裔启蒙开悟,岂不是一代帝师太子少保?
而且洪文定的品性在朱红枚和洪熙官的教导下一点都不歪,当众指责冯锡范被陈近南视作有胆识有正气,能指挥野兽则说明洪文定异于常人天生贵相。
陈近南想通了当即离席向朱红枚和洪熙官长揖作礼,真是感激泣零:“公主和熙官受了委屈,臣替万民感激公主拳拳之心,谢熙官庇护大明根泽。”
这候 aim ei43.co m 章汜。朱红枚和洪熙官只能生受,不过朱红枚还是撬了撬嘴角:“也不算得委屈,熙官是本公主的驸马,为朱家忍受骂名也是应份。”
洪熙官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侧身避过,在这方面他远没有朱红枚犀利。
陈近南再行一礼才直身而起,仍然激动不已:“文定的身份掩饰得太好了,公主的确深谋远虑,文定,这个名字就不是普通人能受得起的,微臣竟然没悟透,实在是愚昧。”
说她胖朱红枚还喘上了:“现在好受了吧,还要当拗相公吗?熙官都跟你说过当一朝宰执远比当军师要来得爽快,你当时就是个榆木疙瘩。”
陈近南有些羞赧,回想起来洪熙官确实是有过这番提醒。
制大 制枭。当时让陈近南给洪文定开蒙似有深意,帝师当宰相,这不是历朝历代的传统么,为弟子鞠躬尽粹鞍前马后,可不就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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