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一些闲聊倒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那是两个打扫甲板的水手在吃饭的时候偶然提到的。
这里的管家还算是比较有本事,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特意把那些没有工作在身的水手喊了上来,让他们也能够坐在席间的小板凳上,吃着这些他们平日里很难碰得到的食物。
这群水手平日里也是些个无法无天的主,聊着聊着便聊嗨了,开始争论起了,他们早上打扫甲板时所看到的一件事。
“你们说那台水渍会不会就是昨日里的真正原因?”有个水手不知道是心里压抑久了还是怎么着了,跟身边的同伴小声说道。
他声音并不大,但是这些粗通武功的人又怎么知道,这群身怀内力的人的恐怖。
几乎是在他说话的同一时间,整个厅内有接近一半的耳朵都已经探了过来,大家依旧如常一般的在进行着他们的活动,但是精神却已经放到了这两个小小的水手身上。
“应该不会吧?谁都有可能产生那些水渍,万一是哪个家伙尿急了,跑出来撒了一尿呢?”那个回答的水手显然不以为然。
“在咱们几个兄弟的注视下,跑到前甲板来撒尿,还能全身而退,你觉得这艘船上这种人存在吗?”对面问道,见没有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强牺 yuewenyuan.com 读牺
“我看了那摊水渍必然和昨晚的事情有所关联,你要知道咱们兄弟几个冲了那么久,依旧还有水痕留在上面,都和木板块融为一体了,要说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可不信!”
张和雁心中微微一动,实际上这个水手说的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作为一位神明,他身上的每一个元素实际上都沾染着点特殊的性质,落到甲板上能够把木板污染出痕迹,实际上也是很显而易见的这种东西也被称之为神性。
不过普通人并不能够辨识出这种东西,也就只能够通过其他的一些方式浅显的了解到,但是这个水手话明显还没有说完,众人的耳朵又提了起来。
“我看不是妖魔就是鬼怪,说不定就是想把我们控制住,偷偷的掳走一个,或者吸走某人的精气神!”
这个水手话说得肆无忌惮,倒是把周围的人惊得不轻,一下子个个都在心中留意,暗自想着,是不是要去那道水渍的地方看一看。
“你别说胡话了,就昨晚那种情况,背后黑手如果真的想杀我们的话,在座的哪一个又跑得掉?我看这其中必然有隐情……”另一个水手毫不在意地反驳对方,然后双方就直接蒸了起来,反倒是让众人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趣。
张和雁看着这里也没有什么热闹可以看,就准备转身离去,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道长且慢,葛某有话要讲!”张和雁转过头去,就看见葛舒桓背着手站在他身后,手里一依旧拿着一卷书。
张和雁笑着道,“不知葛夫子找贫道,所为何事?”
“无事,就是觉得道长似乎太过淡薄了一点,昨日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察觉的吗?”葛舒桓问道,他可观察很久了,张和雁是在座的许多人中,少数几个近乎于根本不关注着这个事情的人。
虽然小道士脸上感兴趣的表情很浓,但是他却能够从那里看出对,方的眼神极其淡薄,明显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哦,昨日啊!”张和雁说道,“昨日我太累了,就回去休息了,一觉醒来就已经来到了早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不知葛夫子可否跟我详细说道说道?”
张和雁问道,直接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他也比较好奇,这位夫子怎么好像就吃定了自己一样,直挺挺的就过来找自己,周围那些眼神可不怎么好受啊!这候 yuewenyuan.com 章汜
“呵呵呵!小道长还真是有趣的很呐!”葛舒桓说道,随即很快贴在他耳边,传入了一句话,“葛某现在刚好没什么事儿,就跟小道长说道说到这其中的事情!”
张和雁这随意敷衍的话一说出口,对方明显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也和他本身的态度有关,小道士并不像是一个在经历了异常事件之后惊慌失措的人,而更像是一个完全处于局外的围观者。
葛舒桓说道,“就在昨日,莫约子时许的时候,这船上所有人都睡着了,睡了大概一个时辰,无论是3楼4楼中喝酒的书生侠士,还是我们这些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看书的人,或者是那些呆在甲板上操控船只,乃至于控制方向,提防入侵的水手,全部都睡着了。”
“这……”张和雁说道,“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一样,有些鬼怪吗?”
他话没有说完,表情却依旧非常淡然的样子,“只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昨日的异常并没有带来什么损失吧?”
“即便是没有什么损失,可是若他今晚再来这一遭,对于整个船上人心的打击,恐怕太大了一点!”葛舒桓说道,“你有所不知,实际上今早就已经有几人离开了船,他们不愿意和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打交道,宁愿去走那条泥泞不堪的小路!”
“也对,凡人本就不能触碰神鬼之事,实际上这是最谨慎的选择!”张和雁非常自然的点了点头,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安抚一下对方。
“贫道也不是没有任何预料,昨日里船上虽然充斥了一些不好的气息,不过今日已然全部消散,还请葛夫子暂且放下心来!”
两个人实际上都怀着一些特殊的心思,所以说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不过这样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小道长?”张和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喊,匆忙回过神去,却看到之前小船上的那几人。
他点了点头,“福生无量天尊,原来是船上的诸位,不知是否安好?”
喊他的是此刻已经取下斗笠,但是依旧戴着面纱的闫静,“托道长的福,我们几人皆无碍。”
“无事就好!”张和雁拱了拱手,就要离去,却被几人喊住。
“道长有所不知,我们几人来找您有要事!”这次开口的是之前那个仅仅聊过几句话的书生,他缓缓地让开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一人。
这人似乎正是那个身形比较富态的商家,也就是这次行船的真正东主,日月商行在这座船上的大管事。
“道长可能有所不知,这次事情就是我们四人发现的,只有我们4人在这种情况下醒来的更早,我们比其余人早醒来接近一刻钟。”
“但是你们四人却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唯一有所不同的恐怕就是和道长有所接触了,我说的可对?”
葛舒桓突然开口。制大制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