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竹不耐烦地道:“凉了倒掉就是!”
“你敢!”山上一声娇咤,一团火影冲下,却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只是看她神情,好一个泼妇的姿态,穿金戴银,几近浓妆艳抹,却也只是雍容而不华贵了。
那妇人还未冲下山,天竹像老鼠见了猫一般,急急招呼道:“快走!”当先祭起仙剑,直飞冲天。
天雷二人似乎早习惯了这般撒丫子跑人,仅一息之隔,便也祭起仙剑,跟上天竹,虽然慢了几些,一时间,倒也逃得无影无踪了。
那妇人对天竹极是宠溺,看他这般逃跑,似乎也习惯了,只是对着天空没好气地摇头。
“夫人”,那小丫鬟端着参汤,有些局促地道,“这参汤?”
“泼了就是!”那妇人对这么一个小丫鬟可就没什么好气了,转眼看到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的龙渊,眉头一蹙,大生厌恶,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给老娘轰走了,留在这,没得丢人现眼!”
说罢,周身裹起一团火影,直飞回山上而去。看她修为,少说也在元婴一层。
那小丫鬟脾气似乎也很大,见妇人去得远了,猛地把参汤泼到龙渊脸上,对天门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把这个野小子扔走!”脚下祭起一把仙剑,直追那妇人而去。
龙渊被打得神志有些混沌,没能看清那妇人与小丫鬟的容貌,但那小丫鬟一碗参汤破在脸上,登时令他神志有了几分清明,生生记住了她有些嗲声嗲气的娇喝。这候 zhuiwen.or*g 章汜
一抹邪邪地笑意在龙渊的嘴角勾起。
不待天门过来,龙渊挣扎着起身,伸手搽干净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参汤,强忍着钻入骨髓的疼痛,蹒跚而去。反倒把天门看得有些呆滞,毕竟,地上可还留着一滩血水,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而还能走路!强牺 zhuiwen.org 读牺
龙渊心中毒火乱窜,但在苍茫山势力范围之下,却一点也不敢流露出来,连一个泼妇的修为都能在羽化的阶层,可见山上不知还有多少高手,一旦被他们神念发现自己身上的杀意,怕是便要遭殃。
哼,名门正派,难道就不杀人灭口,肆意屠戮了吗?
龙渊径直走到海边,这才坐下来调息,而已被握在手中的九尾剑,低低地呜咽着,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直在海边呆了十多天,龙渊才将身子调理好。天雷给他的,只不过是皮肉之伤,而天叶,却是令他几近残废,但也好在他虽阴狠,但脚上的力气远不如天雷,否则便不是残废,而是要挂了。
龙渊抚摸着手中的九尾剑,心中那一股强烈的复仇欲望使得九尾剑再次发出急促的呜咽声,隐隐有嗜血渴望。
“怎样才能解开你的封印?”龙渊凝视着九尾剑,心情却是黯然。槐荫老祖的话虽不能尽信,但如他所言,自己体内传承着的是狐族的血脉,根本不适合修炼名门正派的道法,似乎的确有着一定的道理。
那么,在没能得到狐族或者魔宗鬼道的道法秘笈之前,自己所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这把九尾剑了。制大 制枭
想要混入苍茫山,光明正大地拜师恐怕是不行了,毕竟已经得罪了天竹,看他样子,又听天叶叫他少主人,可见他与逍遥子一定有着血缘关系,说不定便是他的孙子。
明的不行,何不来暗的?
龙渊来到集市上,旁敲侧问,希望能混到苍茫山做些杂役之类的活儿,或是平常人可不可以在重要的节日什么的去山上祭拜等等,却都说苍茫山自有辈分低的小道童来做活儿,自然不需要在山下招收杂役,而苍茫山也从来都不准外人进入……
正郁闷之际,却听一个老汉道:“我说老王啊,怎么收摊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