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没想到小雪会这么冲动,竟然直接把那装着虫蛹的杯子拿了出来。
当我想要把杯子抢过来重新藏起来的时候,沈志明已经抢先一步来到面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一把抢过来那个杯子,“这是什么?你们刚才又在说什么?什么医院里的蝴蝶,这是哪儿来的?”
沈志明急切地看着我们,在他的脸上有难掩的兴奋。
“这什么都不是。”霖子反应也很快,他一下子就从沈志明的手里把杯子抢了过来。
“你们骗我!”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很疯狂,很狂热,“我知道,这东西就是从海涛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对不对?”
他说着就又要去霖子的手中去抢,但他当然不是霖子的对手,即使身材也还算壮实,也没有用。
霖子把杯子扔给我,然后用力抓住沈志明的手腕,向后一扭,沈志明吃痛,发出惨叫。
这候 ai*m*ei*4*3.c*o m* 章汜。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书里那枚书签。书签上的内容直指沈志明,难道那不是为了陷害,而是在提醒我们,他有问题?
由霖子控制着沈志明,我走到他面前问:“是谁派你来的?你跟海涛的死有什么关系,你是故意遇到我们的对不对?”
他皱起眉头,歪着头,“你说什么?强子,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那天去砂锅店吃饭是我女朋友要求的,我那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还谈什么故意遇到?!”
“那你说,为什么对这个东西这么感兴趣,不惜跟我们闹翻。你是故意跟我们说信封和邮票的事情的,对不对?就是为了逼小雪拿出来这瓶子。”
沈志明就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猛地摇了摇头。
他对我们说:“我对这东西感兴趣,只是因为想知道海涛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害死的,我早就知道他在研究一些奇怪的东西,他之所以不跟我们去打球去运动,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我劝他多去跑跑步,或许身体会变好。他告诉我,自己的身体里有个东西在作祟,不过他还是听了我的建议,答应去买一双运动鞋,然后开始跑步,可惜最后……”
沈志明说得很诚恳,也很坦诚。霖子看他冷静下来了,就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腕,我也退后两步,紧紧攥住手里的杯子。
沈志明做出一个类似投降的姿势,“我才不要那杯子。”他说的就好像刚才那个红着眼抢杯子的人不是他。
他继续说:“但你们要告诉我全部事情,我只想知道海涛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告诉他,这蛹确实是从海涛身体里解剖出来的,这蛹一旦化蝶,可能就意味着某件严重的事情要发生了,在我们工作的医院里,也发现了大量的蛹,无法解释那些现象。
沈志明听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现在海涛死了,蝴蝶的蛹被你们找了出来,我觉得你们说的大事件就要发生了。”
他现在已经冷静多了,又跟我们说了好多海涛的事情,大致是关于海涛生前是如何被腹中虫蛹折磨的,说他曾经一度夜夜做噩梦,沈志明在自己的寝室都能听到他的叫声。
强牺 shucang.cc 读牺。总之,这一次我们彻底解除了对沈志明的怀疑。
我猛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沈志明,海涛大学期间都加入过什么社团。
他想了一下说,“他加入了一个跨校社团,叫青山隐修会。”
“这么说我姐也是参加了这个社团?”
沈志明点点头,“应该是,因为他就参加了这一个社团。”
我问他了解这青山隐修会吗,能不能详细给我介绍一下。
沈志明就边想边说,他告诉我,最早建立青山隐修会的是一名历史教授,专门研究古代宗教与祭祀仪式,精通符号学,然后就成立了这团。
关于社团的名字,其实跟海涛爱看的《达芬奇密码》也有些关系,因为在那本书里,也提到了一个郇山隐修会,是否真实存在沈志明也说不好,有待考证,但海涛坚信是存在的。
但沈志明让我们不必纠结于郇山隐修会,因为青山隐修会确实存在,他们不是为了守护什么千年的秘密,而是探寻秘密,主要活动是在各地考古和探索。
听他说完,我对这个青山隐修会更加感兴趣,我姐就是因为知道了旧怨湖的秘密而被连累,海涛应该也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这隐修会有大大的问题。
我就问沈志明去哪里能找到这个社团。
他告诉我大学的社团组织活动都是会提前准备教室,并且以展板的形式通知大家具体时间地点,当然社团内部的人,肯定会收到短信通知。所以我如果感兴趣可以去教学区布告栏附近看看。
“对了,你刚才说,青山隐修会是跨校的,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好几个大学的联合社团啊,这样的社团并不多,但你们别看它跨校,可是成员却不多,想加入社团的还要考试呢!”沈志明说着撇了撇嘴。
原来,很多社团都是希望自己的团体壮大起来的,但这个青山隐修会却非常神秘,会员不多,研究的事情也非常神秘,所以就吸引了很多对考古,探险和宗教历史有浓烈兴趣的同学。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找到这个社团了,之后我让沈志明带着我们去了布告栏附近。
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青山隐修会最近的活动通知,就在今天晚上,b2阶梯教室,八点半,而这一次是公开活动,类似于招募新成员。
晚饭我们又是在砂锅店吃的,跟沈志明一起。
这一次老板娘看我的眼神就非常不对劲了,去结账的时候,她的脸色阴沉着,警惕地看着沈志明,低声对我说:“你们还真跟他混到一起了,我看他印堂发黑,浑身透着一种不祥,姐奉劝你们最好离他远远的。”
老板娘态度的转变,以及说这些话时的样子令我不安,说不往心里去是不可能的。
吃完饭,沈志明就回自己寝室了,而我们回到公寓的时候,却吓了一跳。
屋里一片狼藉,连床垫都掀开了,所幸我们也没什么行李和可偷的东西,小雪去看了下自己的房间,非常整齐,这让我们都感到费解。
制大制枭。“糟了!那个蛹呢?还在吗!”霖子突然惊恐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