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谁啊?”我忙问娘。
娘却说她也不知道,没有见过那个人,就是打电话联系的,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确实在网上发过求助的信息,所以有人会汇款,看似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但是问题在于,那种求助的信息,全国每天有太多太多,网络并不是万能的,发出去的信息百分之九十九都会犹如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一分钱的捐款。
那些得到帮助的家庭,要么是比我们家条件还差,要么是运气好些的。
这是我姐生病后,我才认识到的事实。
所以当我娘说,有好心人捐款,这让我有点诧异,毕竟那信息都发了半年了,就算是刻意去搜索,还要花些时间。
“娘,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姐的事!”我心里着急,也有些无名的火。
娘好像愣住了,“强子啊,你别怪爹娘,其实你姐不让我们告诉你,说怕你担心,你工作就够多麻烦事了,就不给你添乱了。”
“我姐说的?”
“是啊。你姐心疼你……”
“我姐怎么知道我工作麻烦事多?”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我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好像是四叔说过我姐的事情后,我就忍不住怀疑姐了。
怀疑她有事瞒着我,怀疑她知道很多秘密。
但让我痛苦的是,她是个病人,我不能刺激姐,不能用审问人的方式问她,更不应该那么怀疑她。
这或许就是心里那股无名火的缘由。
放了电话之后,我发现霖子一直皱着眉头,就问他在想什么。
“你刚才打电话,我大概知道你们说的内容,强子,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巧?”
我没吭声,是很巧,就好像都是计划好的。
“霖子,你是怎么考虑的?”
霖子一只手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你看啊,哥给你分析分析,你姐突然发病到昏迷,也就是昨天的事情吧?”
“恩。”
“这就是说,你一离开医院,要来镇子,你姐就病了,而当你想问问当初的事情时,你姐又昏迷不醒了。你会担心医药费的问题,可偏偏还有人帮你们家付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所以这样一来,你根本就不需要回家,你只需要留在镇子上,该做什么做什么,而且你也别想从你姐嘴里问出任何事情来。”
霖子皱着眉头,瞪着眼睛看我,等我的反应。
我已经明白霖子的意思了,无非就是有人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闹了这一出。
而在这计划中,我姐是最无辜的。
“强子,你这么想就对了,但哥提醒你一句。”霖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就算知道了你姐对你隐瞒了什么,你也绝对不能怪你姐什么,她肯定没有恶意。”
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霖子说:“放心吧。不过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姐,她看你的眼神里都是心疼,当然没有恶意。”强牺 wanbar.net 读牺
霖子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我踏实了很多,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人故意设计的,那目的无非就是不让知道一些事情。
但我偏要弄明白这一切!
这时候王颖喊我们去吃早饭了,吃饭间我什么都没说,就当昨晚上没有发生任何事。
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期间,亚青一直没有回来。
王月不放心亚青,说要去找一下他,但王月的脸色不好,所以最后就决定我和霖子出去找亚青。
“你们出去后,不要随便跟镇子上的人搭话。”王月认真叮嘱我们。
“为什么啊?”霖子随口一问。
“一来他们说的方言你们听不懂,二来,镇子上的人并不都是像四叔四婶那么热情。”
听了王月的建议后,我们离开了宅子。边给亚青打电话,边四处找他,但电话一直都是无法接通,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的古镇,好像比晚上的更加冷清,连狗叫声都没有了。
我们走了好几条街道,终于在快出镇子的地方找到了亚青。
他正在跟一个老人家说话。
“亚青!”我连忙冲他大叫了一声,他回过头,冲我们摆摆手,让我们过去。
“你小子在这干什么呢!”霖子一边嚷着一边跟我一起跑过去。
不要随便跟镇子上的人说话……
王月的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胡同口的那个老人家,是个裹小脚的老太太,此时正坐在一个石头墩上。
她灰白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梳在脑后,身上穿着青灰色斜对襟的罩衫,嘴里没有牙,看见我们后呵呵呵地笑笑,嘴巴黑洞洞的。
小脚老太太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没说什么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亚青表情凝重,拽着我和霖子往回走。
“怎么了?你们刚才都说什么呢?”霖子好奇地问,“你能听懂他们这的方言吗?”
走了两步之后,亚青回头看看小脚老太太去的那个胡同,然后低声说道:“你们肯定不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他神秘兮兮的,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那个老人说的话我能听懂一些,她...她说了一些非常恐怖的话...”
我就说那个老人家看着挺面善的,怎么亚青一说,就跟见了鬼似的!
“还真让你们说对了,我觉得就是撞了鬼了!”亚青的脸色越发难看,“老太太跟我说,咱们住的那个宅子啊,闹鬼!你们不知道,当那恐怖的老奶奶还笑着跟我说了一句话。”
亚青浑身一哆嗦,继续说道:“她笑着说:‘湖怨镇不欢迎外人,来过这里的外人都会死!’”
我脑子嗡嗡作响,来过的都会死。这候 w*anbar.net 章汜
王月的父亲已经死了,我姐也得了重病,难道我姐是因为这个才得病,我们也逃不过这些吗?
“那四叔昨天为什么还那么热情招待我们?好像很欢迎似的,他不知道吗?”我不解地问。
亚青摇摇头,撇了下嘴:“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对方,心情压抑,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亚青抿了抿嘴唇,“是我自己发现的,还不能确定。”
“什么问题,你小子别挤牙膏似的,一次性说完好不?”霖子着急地说。制大制枭
“就...就就是,镇子上好像没有一个小男孩...”亚青紧张地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