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杨副院长的眼睛,“不会吧……难道那天,就是你?”
她冲我浅浅的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可是……为什么呢,你当时到底在干什么?而且那人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像你啊……”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霖子他们几个则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问我到底在说什么。
我提醒霖子,问他还记不记得,在被抓起来的那天晚上,我们遇到了一个独臂的大块头。
“记得啊,我对那家伙的印象挺深的。”他说。
“恩,当时我们躲进一个屋子里,有个人救了咱们,但是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只不过我那时候感觉那是个女人,其实,那个人就是……”
“那就是杨副院长?!”霖子诧异地睁大眼睛,说话一用力,撕裂了他脑袋上的伤口,哎呦哎呦地捂着头。
王颖连忙帮他止血。
我点点头,杨副院长也承认了。
“那杨副院长,你当时为什么不表露身份?”霖子紧接着问。
强牺 wanbar.net 读牺。杨副院长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有自己计划的,希望你们听完不要怪我。”
我让她尽管说,因为我们今天能得救,也要感谢杨副院长。
“我无意发现了行政楼地下室很不寻常,于是就悄悄下去。我没想到会遇见你们,看你们遇到危险,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我有些私心,想继续暗中观察,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在调查那里,也怕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
杨副院长的话非常诚恳和真实,我知道她没有骗我们。
说来也是巧,杨副院长说自己并不是天天去地下室查看,只是偶尔下班后会下去,我们躲藏过的那间屋子是她专门给自己收拾的一间屋子,当然也是秘密的。
那天,她帮我们躲过了独臂大块头后,以为我们出去后就安全了,她自己也很害怕,所以在我们走之后,她迅速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杨副院长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医院回家,但没想到在她来到一楼的时候看见我们又被人带了回来。
她当时立刻回到楼梯上,躲在了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楼梯上,这才没被发现,但是看到了那个把我们带来的人,正是那个大块头和白医生。
当时白医生背着小雪,大块头扛着我和霖子。
虽然那大块头只有一只手臂,力气却非常大,能扛得动我和霖子两个人。
“那你为什么不救我们出去,不报警呢?”霖子着急地问。
杨副院长流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她叹了口气,“报警?哼。”
“对啊,警局的郑队长和小巴警官都是我们的朋友,他们也知道很多不正常的事情,如果你去报警,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我们。”霖子说。
杨副院长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我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个大块头,也认识那个白医生?所以想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问。
“恩,我之前就见过他们。而且我知道在他们背后还有人,他们不过是工具而已。”杨副院长紧张地搓着手,继续说:
“你们想想,为什么他们能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而没有被保安拦住,也没有被监控拍下来?全是因为我故意放过了他们,我必须知道他们在这家医院里搞什么鬼。”
她说完歉疚地看着我和霖子,又看看小雪。
“只是,我没想到,我算来算去,还是晚了一步,差一点就酿成大祸,把你们害死了。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我暗自感叹,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杨副院长,在处理事情的时候,竟然这么冷静,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小瞧她了。
“我不怪你,反正我们也没有受太严重的伤。”我说,“不如,跟我们说说那个大块头和白医生吧。”
杨副院长把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告诉了我们,她说那个大块头是最近出现的,大概是我们从霖子老家回来后就来到了行政楼的地下室。
她觉得那个家伙不是正常的人,但每次又很害怕,不敢近距离跟踪那家伙,所以即使观察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那家伙的来头。
更让她费解的是,大块头明明就在地下室里藏着,她却不知道那家伙平时躲在哪里,只知道那白医生会在晚上来给他送饭。
至于那个白医生,杨副院长说那可是医院的一位老员工了,现在在医院食堂工作。
白医生年轻的时候是个脑科专家,但是在一次手术中,他擅自更改了手术方案,给一位患脑瘤的病人脑中植入了芯片,说是可以帮助那位病人的恢复。
这候 *.c*o m 章汜。但其实那只是他的一次个人实验,而且实验失败了,所以那一次重大医疗事故后,医院严厉处罚了他,从此他的医师证也被吊销,还住过一段时间的精神病院。
不过出院后,他没有亲戚,也找不到工作,就回到了医院,哀求领导给他一份糊口的工作,做什么都可以,于是医院同意他留在食堂。
这些事情也是在杨副院长发现白医生不正常的行为后,跟一些医院的老员工打听到的。
“那这些天你都看见他们干什么了?”我继续问。
“那曾经的白医生陆续运来了一些医用器械,因为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地下室里的很多门也都被换过锁,我没有钥匙,打不开,所以他究竟要做什么,我并不知道。”
制大制枭。杨副院长紧紧皱着眉头,“但是,在你们被关起来的当天,我无意间听到了那白医生跟一个神秘人的对话。神秘人让他给你们做一种手术,大概意思应该是要消除你们的部分记忆,将来好利用你们为自己做一件什么事。一件大事。白医生非常兴奋。”
“那神秘人是谁?你没有看到他吗?”
“没有,我当时躲在二楼的楼梯上,没有看到那个神秘人,只听得出来那是个老头,他跟白医生说完话之后并没有从行政楼的任何一个出口离开,好像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杨副院长说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