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里的人笑起来都这么变态吧。
不过,这个秃顶有一句话说对了,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逃走。
闹腾了一晚上,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我确实有点饿了。
接过来餐盘,我要吃得饱饱的。
之后这秃顶给霖子和小雪也送去了食物。
“咯咯咯……我走了啊,你们吃吧,吃吧!”
看他那股得意劲儿,就好像在说,吃吧,养肥了好拿去杀……
“这伙食怎么这么好啊,难道是咱们吃的最后一顿饭了?”霖子忐忑地说。
小雪说自己没有胃口,而且担心这饭菜里有毒。
不过这个时候我已经吃下一个鸡腿了。
“没有毒,你们也吃吧,吃饱了咱们再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我就不信咱们三个就交代在这里了!”我给自己鼓着气。
过一会儿,我听到小雪和霖子终于也开始吃饭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自救的办法,吃完第三顿饭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我在墙上用指甲画着正字,记录自己一共吃过几顿饭,因为这是我唯一的记日方法了。
除了那个给我们送饭的人以外,我们没有见过别人,也没再听到过那个白医生的声音。
我担心外面的事情,担心亚青,也担心我自己。
直到第三天,也就是我吃第八顿饭的时候,我们三个谈起了饭菜的问题。
我才突然发现,在我的食物中一直有一样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在霖子和小雪的饭菜中并没有。
那是一味汤,口感有些滑腻腥咸,但也并不难喝,而且奇怪的是,每顿饭这一味汤的量都在加大。
小雪就问我最近身体怎么样,跟以前相比如何。
我感觉了一下,好像不那么容易头晕了,感觉贫血和低血压的症状也缓解了,而且我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胃痉挛和晕厥。
小雪怀疑我喝的那汤水其实就是一种药物,可以治疗我那个所谓的‘萨满病’的药。
我听完倒是很开心,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不用死了!
“强子啊,我看你也别高兴太早。”霖子给我泼了一头的冷水。
他继续说:“那猪在杀之前也都会被喂的白白胖胖的,没准儿就是因为你的病,所以他们才迟迟不能做手术,需要把身体调理好才行,毕竟……那可是开颅手术啊,闹不好就挂在这了。”
霖子的话让我觉得非常后怕,也突然提醒了我们,若一直这样吃下去,恐怕真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所以我们决定从下一顿开始只喝水,这样或许会营养不良,但如果能拖延着不做手术,等到有人来救我们,也是值得的。
但这个计划只实施了两顿饭,就没办法进行了,因为那是我们吃的最后的两顿饭。
在我们被关起来的第四天,白医生的助理没有来,来的是一个女人。
她推着那辆餐车缓缓地走来,餐车上放着的不是食物,而是手术用品。
女人走近了,我看到她穿着一件白大褂,红色的高跟鞋,黑色的大波浪卷发,再配上浓妆,把我看呆了。
并不是因为这白医生有多美,而是他根本就是个男人假扮的!
“我就是白医生,咯咯咯……”
他一边说一边捂着嘴笑。
这身装扮使他看起来就像个整形失败的人妖,挺吓人。
我听到霖子随即就发出呕吐的声音,“嘿,我说白医生,你要不要这么折磨我们啊……”
“哼!你们这群不懂得欣赏的人!”他生气了,嗲声嗲气地说:“不过呢,我马上就会让你们爱上我的。”
强牺 zuqiuxiaoshuo.com 读牺。霖子又要吐了,我也听得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抱歉啊,我们都是直男,你绕了我们吧……”霖子哀求道。
白医生撇撇嘴,“你们想什么呢!我是要开始给你们治疗了,你们将会成为一个全新的人,拥有无限的可能,难道你们不会爱上我吗?”
他阴阳怪气地说着,我恶心的要死,根本没办法看他那张脸。
突然,他眼珠子一转,伸出兰花指说:“既然你的意见这么多,那就从你开始吧!”
他说着来到了霖子的门前,霖子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也屏住了呼吸,我想,如果白医生待会儿一开门,霖子就能有机会逃出去了。
门锁发出咔咔的响声,吱呀一声,铁门被打开。
跟我想的一样,霖子立刻找机会冲了出来,他用力推了一把那个白医生,朝着楼梯处跑去。
但还没跑出几步,扑通一声,霖子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我替霖子捏了一把汗,希望他快点站起来逃走。
但那白医生发出瘆人的笑声,然后扭着粗壮的腰肢朝着霖子走过去。
我这才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白医生的手里拿着一把非常小的麻醉手枪,此时已经被他装进了兜里。
他弯腰拽起来霖子的胳膊,拖着霖子回到隔壁的房间,他的假发套歪了,中途还停下来整理了一下。
看到他的秃顶时,我才意识到,这个人妖似的白医生和那个秃顶助理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白医生把霖子拖进屋里,手术要开始了……
“强子,怎么办啊!得赶紧想想办法呀!”小雪焦急地问我。
我紧张地在门口踱来踱去,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出不去,也叫不来人。
突然霖子发出痛苦的一声惨叫,随即声音消失。
紧接着我听到了仪器发出的隆隆声。
这候 a*imei43*.*co*m 章汜。感觉过了十几分钟,霖子再次爆发出可怕的叫声,听起来十分痛苦。
“你他妈的恶心人妖,敢开老子的瓢,我跟你拼了!!!”
霖子竟然醒了?!那可是麻醉剂啊,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醒过来。
随后,隔壁传来哐当哐当的响声,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以及霖子发出的恐怖的咆哮声,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啊!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白医生的话没有说完,‘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贴着窥视窗往外看,只见白医生从霖子的房间里逃了出来,浑身都是血,他气喘吁吁的,头套都掉了,狼狈不堪。
制大制枭。白医生恐惧地站在门前,幽幽地说:“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