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听了苏姐的话,我觉得不能比这更荒唐了。
“苏姐,你知道那些人过着怎样的日子吗?”我质问道。
苏姐有些不耐烦,她说:“我知道啊,但是他们陆续回到了家里,而且并没有任何痛苦的记忆,假如你们没有找到那些人,他们被关两三年,就会被放了的。”
苏姐轻描淡写地说着,被关几年就被放回去了,难道这样就能为红胡子做的事情开脱吗?
我和王颖都非常气愤,王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那些人的状况,但是听过我和霖子的描述。
“你知道这无所谓的几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分一秒熬过去的,他们过着连牲口都不如的生活,他们的家人又是多痛苦!你这样说他们,那跟冷血动物有什么区别!”
我依然难以控制愤怒的心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是人,这些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我想跟你们说的只是,他们虽然经受了痛苦,但是他们并不能感受到痛苦,而且,他们原本是要死的。”
王颖不想听苏姐这番言论,本想打断,但苏姐却没让她说下去。
“你们先别激动,听我说完,咱们时间紧张,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些争论上面。”她快速跟我们说出了红胡子所做这一切的真相。
原来红胡子有一个任务,就是帮六芒教寻找人牲,定期祭祀,而红胡子把这件事包揽下来后,并没有严格执行这个任务。
他瞒着六芒教的人,把那些人关起来。
外面的人都说那些人失踪了,六芒教的也以为是红胡子已经将那些人牲祭祀神明,其实真相只有赶尸人,苏姐这么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秦老板并不知道详情,而红胡子也提防着秦老板,所以派了赶尸人每天给山上的人送饭。
以泔水为食物,是做给秦老板以及一切有可能监督他的人看的,真正给那些人吃的饭,其实是那一桶干净的供品,但如果遇到秦老板去祭场,也只能拿泔水做做样子。
而且人牲并不是抓来就祭祀,需要喂养一段时间,进行观察,所以六芒教的人也就没有怀疑。
只不过他们一直不知道人牲具体关在哪里了,确切地说,他们并没有真正地去调查,或许是太信任红胡子了。
虽然那些游客常年不见天日,但红胡子一直关注他们的健康,吃的不差,更不会让他们轻易生病,苏姐还去给他们治疗过。
至于那些人为什么浑浑噩噩,完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确实是赶尸人对他们进行了催眠。
这就是为什么某些回到家中的人,虽然瘦了一些,但身体健康,性格变化挺大,但其它方面并无异常的原因。
而红胡子假意是为了度假区的生意,给秦老板出了这个主意,让他每隔几年就释放一些人,这样就不会被六芒教发现,也防止秦老板多心。
至于红胡子让秦老板所做的一切,以及他定期采集那些人的血液进行祭祀,也是做给六芒教看的。
假如红胡子不把这件事包揽下来,结果就是换一个人来祭祀人牲,那才真的会酿成更多惨剧。这候 bao lai*xsw.co m 章汜
总之,红胡子已经尽了全力在保护那些无辜的人,苏姐希望我们能够理解他。
“好吧,就算这件事红胡子确实做了最正确的,那我姐的事情呢?他预谋了那么久,帮我复活我姐,到底有什么目的?”王颖问。
说起来王月,我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向着红胡子说话了。
她说红胡子不是杀死她们族人的真凶,看来王月也知道自己是被红胡子救活的,才会那么说。
苏姐叹了口气,“这件事我确实知道得很少,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有参与过。但我知道王月的复活非常重要,关系到萨满教整体的实力。”
“小颖,你姐这事,要不就等回去了咱们再去问问红胡子吧,我看这红胡子未必有什么恶意,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找小菲和小雪。”我对她说。
王颖的情绪也缓和了很多,她皱着眉头考虑片刻,“好,那我就先不问了,咱们走吧。”
苏姐终于松了口气,继续带着我们朝村口的石头牌坊走去。
巨大的石头牌坊起码有十几米高,上面刻着奇怪复杂的浮雕,令人望而生畏。
牌坊最中间有两个楷体大字,貞節。
所以这是一座贞节牌坊,为某个贞烈的女人所建。
牌坊的阴影笼罩着我们每个人,这种感觉令我不寒而栗。
贞节牌坊后面是一个古朴的小村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青黑色的砖瓦令人压抑。
“姐,关着小菲和小雪的地方,就在这里吗?还有那些特警,也都在这村子里?”王颖再次确定,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苏姐点点头。“这里就是六芒教的地盘了。”她这样告诉我们。
苏姐犹豫了下,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纸页泛黄。
她打开给我们看,这是一张平面地图,是这村子的。
她指着地图最中间的位置说:“看见这个地方了吧,这里有个祭坛,在祭坛的下面关着等着祭祀的人牲以及祭祀过的人牲,小雪和小菲就在里面,如果我没猜错,那些特警肯定也在。”
“他们抓特警来到底想干什么,也要当做人牲祭祀吗?”我好奇地问。
苏姐点头说,那些特警个个身体强壮,符合六芒教所认为的阳气旺盛,所以以他们做为人牲,六芒教的人肯定觉得是给神明的一份厚礼。强牺 baolaixsw.com 读牺
苏姐说完快速把地图折好收起来,“地图我来保管,你们跟好我就行了,不要乱跑。”
我们三个全都认真的答应着,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想走过牌坊,朝村子里走去,但被苏姐拽住了。
“怎么了苏姐?”我不解。
“嘘!”她带着我们三个躲在牌坊一侧,警惕地看着前方。
“刚说了不要乱跑,你就自己往前冲!”苏姐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环顾周围,很安静,没有人,感觉很安全。制大制枭
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安静,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
整座村庄死气沉沉,仿佛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