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要害你的那女的呢?不管她了?”霖子问,“她这次没成功,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咱们得想想办法吧!”
我知道霖子是在为我担心,但这件事我也很无奈,因为防不胜防,我总不能天天躲起来什么都不做,而且也不能躲一辈子啊。
最好的方法就是下一次能抓住那个人,然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霖子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看来以后我还得给你当保镖了。”
他眉头紧锁,沉吟片刻继续说:“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小丑像个熟人?”
“恩,反正是个女孩,我听她说话语气和声音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应该是咱们认识的人。”我说。
想了半天,我和霖子也没有头绪,霖子就说,要不先回值班室吃饭吧,边吃边聊这事。他说自己今天买了两份蛋炒饭,还各加了个鸡腿。
回到值班室,我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打开盒饭准备开吃。
但看到盒饭里的‘蛋炒饭’和‘鸡腿’时,我就听不到霖子说什么了。
我的胃翻江倒海一般地难受,嗓子眼发甜,发酸。
我要吐了。
“霖……霖子,你这买的是什么啊……”我双手颤抖,鼻酸眼胀,异常难受。
“什么什么啊,鸡腿配蛋炒饭啊,怎么,你不爱吃啊?”他说着咬了一口‘鸡腿’。
可那根本就不是鸡腿,而是一只死老鼠,我眼看着他咬下了老鼠的头,血滴进了饭里。
至于这蛋炒饭,里面也混合了老鼠屎。
我终于忍不住了,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霖子,先别吃,这不是饭……”
边说我边捂着嘴跑出了值班室,我朝卫生间方向跑,刚跑到卫生间门口,就忍不住哇哇地吐了出来。
那只滴血的死老鼠一直在我眼前晃,我不停地呕吐,感觉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不过霖子竟然也没跟着我出来,他都没发现我的异常,饭的异常?
难道他看不到那是只老鼠?!
怎么会这样呢!终于,昏天黑地地吐过之后,我直起腰来。
但眼前一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慌忙地四处摸索着,同时大声地喊霖子,但我却好像在水下似的,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霖子见我跑出来,他不会不管我,应该紧跟着出来了啊,他怎么还不来……
手摸到了冰冷的墙壁,我慌乱地扶着墙往前走。这候 tianlaixs w.com 章汜
也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就知道自己是在走廊里,所以我想,只要一直走,肯定能碰到人。
终于走了一段之后,我摸到了门框,心里特别高兴,一定是值班室到了。
门是打开的,错不了了,我跑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
“霖子?”我试着说话,发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
没人回答我,而且我也听出来了,这里绝对不是值班室,这里比值班室要大地多。
太平间,我进了太平间。
刚才我的脑子一团糟,一心想回到值班室求助,却忘了从卫生间方向往回走,会先经过太平间,然后才是值班室!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谁?谁在这?”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帮我关上了门。
转身摸索灯的开关,摁了两下,却发现眼前依旧一片漆黑,我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想到刚才那个企图杀了我的女人,难道是她又回来了……
莫非我看到的饭菜异常,也是她搞的鬼,或许是使用了什么奇怪的巫术?
想到这儿我开始大声叫喊起来,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加上现在眼睛又看不到,得赶紧叫霖子过来。
“不用喊了,他听不到的……”
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传来。
恐惧就像一只巨大的黑鸟,它伸开利爪牢牢抓住了我的两个肩膀,我感觉自己被提到了半空中,只要它松开爪子,我就会掉进死亡的深渊。
这个声音是木坤的,他来了。
可是他几乎不在白天出现,而且也只会出现在我的梦魇里。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恐怖的想法,但所有想法最后都归结成一点,他是一个魔鬼,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守尸人,你快死了。”木坤说,“你应该知道吧。”
“我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我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被他蛊惑,我的身体没问题,我只是有点贫血和低血压。
“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木坤的音调提高了,尖锐的嗓音令我浑身直冒冷汗。
我甚至不知道他此刻站在我的哪个方向,这声音好像是直接出现在我的脑子里的。
“什么路?”
“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就像一个诡计多端的老巫婆。
“我才不会跟你走!”强牺 tianlaixsw.com 读牺
我转过身,摸索着要去开门。
但是太平间的大门紧锁着,我只好哐当哐当地撞门,尽量发出声音,这样别人就能来救我了。
“跟我走吧……那是一个好地方,我会带你穿过树林,翻过高山,来到那片世外桃源,让你住在一座舒适安全的红色木屋里,到那时候,你的病自然就痊愈了,你就可以活下去了……”
他苍老诡异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我想要听得仔细,就要继续往前走,而我的面前也出现了一道亮光,那里温暖,安全,没有黑暗和痛苦。
“对,跟我来……”
我朝着亮光走去,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拽了我一把,同时手腕上的疼痛袭遍全身。
紧接着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是什么金属物掉在了地上。
眼前的亮光消失了,我好像重新回到了阴暗恐怖的谷底。
我感觉自己被人抓着靠在了墙上,一记拳头打在我的左脸上,嘴里顿时一股铁锈味道。
我的视力恢复了,我看到霖子紧张的神情,他瞪着眼睛喘着粗气,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霖子。”我叫他的名字。
“你小子总算清醒了!”他好像吓坏了,擦了把头上的汗。
“我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叫你,你怎么不过来,还有那份蛋炒饭……”
霖子紧张地看了我一眼,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钥匙,就是刚才从我手里掉落的金属物。制大制枭
他惊恐地看着我说,“我也很想知道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跑来开这冰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