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入殓师小郭,我本来就很想找她的。
因为她假扮成死去的护士把我引到古葬场去,后来王俊凯冒出来,险些害死我,我一直想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现在她又接走老高,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霖子说我们在这儿瞎猜也没用,反正老高肯定跟王月的事情有关系,我们现在就去入殓师的家里,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我点点头,马上下床穿鞋,想起刚才的噩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二号冰柜。
两道明显的刮痕赫然出现在冰柜门上。
我心里一惊,连忙跑到冰柜前面。
“霖子,霖子,你快来看,这两道划痕什么时候出现的,你有印象没?”
他茫然地摇摇头,说自己没注意过,不过以前门上好像没有这痕迹。
我又问他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却说自己睡的很踏实,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差?”霖子关心地问。
昨晚我是枕着血枕头睡觉的,按说不该做噩梦,最可怕的是,梦里那个老人在二号冰柜门上的刮痕竟然真的出现在冰柜门上。
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我把梦里的情景详细告诉霖子,他听完想了一会儿,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就说还是不要想这二号冰柜的事情了,赶紧去找老高要紧。
此时是上午九点钟,小雪也已经回到张姨家去了,我和霖子处理完太平间的工作,就去找领导请了假。
我们从医院后门出去,直奔暗巷。
进入暗巷后,我发现第二座有腐尸的宅子和第三座有棺材的宅子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应该是被小巴警官带人来调查过以后封上的。
我们直接来到第四座宅子外面,也就是入殓师小郭的家。
这宅子的大门很新,红色的铁门看着很喜庆,推了推,里面挂着门栓,打不开。
我本想敲门,被霖子制止了,“你这么敲门进去,对方有了准备,咱们什么也发现不了。”
想想是这个道理,霖子用了跟我差不多的开锁方式,慢慢地把门栓拨开,然后我们两个放轻脚步,悄悄走了进去。
院子里收拾地很整洁,一条晾衣绳上挂着洗干净的女士衣服。
我们两个刚想往屋里走,一个女孩正好走了出来,是入殓师小郭。
看见我和霖子以后,她愣了两秒钟,然后对我说,“你是来问我前天晚上的事情的?”
没想到她还挺坦诚,我回答,“是,但也有另一件事,是关于老高叔的,听说你把他接走了。”
她脸色很差,看着就像没睡好似的,“恩,他在屋里,进来吧。”
我和霖子面面相觑。
本来以为入殓师是偷偷把老高接出来的,没想到她倒是什么都不避讳。
我们跟着小郭来到里屋,一进去,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和霖子连忙捂鼻子,这不是什么尸臭,而是人大便后的味。
只见老高叔躺在床上,流着哈喇子,痴痴傻傻地笑着,身子好像瘫痪了,床上铺了好多块成人用的隔尿垫。
满屋子的屎臭味,简直一刻也让人待不下去,不用问也知道,准是老高叔大小便失禁了。
“真是够了。”小郭闻到这气味后,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
然后她赶紧开窗,门也大大地敞开,好快点散味。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霖子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小郭。
小郭捏着鼻子说:“咱们要不先到外面说吧?”
我和霖子连忙点头,跟她一起回到了客厅里,我赶紧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她质问。
“他是我继父,后来又抛弃我和我妈,现在他有病了,我不想管,可医院找到了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把他接回来,就这么简单。”她不咸不淡得一口气说完了。
我消化了一下,在想她的话是不是真的。这候 lingchenk s.com 章汜
霖子就说,昨天晚上我们还去看过老高叔,护士说他一直昏睡了一天两夜,为什么今天早上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强牺 lingchenks.com 读牺
小郭连忙摆摆手,说我们说的不对。
“其实他昨天下午醒过来一次,听说还有人看过他,到了晚上,他的精神就出现问题了,估计你们看到他的时候,是被打了镇定剂才睡着的。”
说完,她转身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猛喝了两口。
我就问她,老高叔突然就变成这样,就没问问是怎么回事吗?
小郭无奈地说:“我也问过医生了,没人告诉我。不过医院给了我一笔赔偿金,说就算是他的工伤补偿。后来我给一个照顾过他的小护士塞了两百块钱,让她跟我说实话。”
“那护士怎么说?”霖子连忙问,看他的样子比我们都紧张。
“小护士听说他只是普通的昏迷,但是有人在他昏睡期间把一种药量加大了,导致他变成了今天这样。”
我就说既然这样,那应该报警啊,怎么就接回家了呢?
“因为这事已经很明显了啊。”小郭撇撇嘴,一怂肩膀,继续说:
“你们想啊,如果是医疗事故,医院给我的赔偿金也够了,我没必要追究。如果不是医疗事故,那说明是有人故意想堵住他的嘴,怕他说出去什么,没把他灭口已经很好了。我更没必要追究,就算追究肯定也查不出来。”
我发现她很聪明,看事情也很透彻。而我对她说的后半句更感兴趣。
老高叔到底知道什么事,要让人对他下这种狠手呢。
“他昏迷后什么都没说过吗?”我问小郭。
她摇摇头,“你要不嫌臭,就进去亲自听听去,反正他嘴里一直嗡隆嗡隆的,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和霖子立马回到里屋,也顾不上什么臭不臭的,坐在床边上,我问他:
“老高叔,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他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特别恐惧地说,“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没命。”一边说着他用手在脖子上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能说什么?”我都快急死了。
“不能说,不能说王月。”他更加紧张了,浑身都哆嗦起来。
王月尸体的事情果然和他有关系,我就继续让他说下去。
可老高叔却突然捂住了耳朵,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制大制枭
“我不说,你们别杀我,我不说是你们偷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