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划水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急,听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移动。
十几秒后,突然从缝隙里钻出来一只大蜈蚣,足有一尺来长,全身赤红,闪着荧光,踩着“鼠桥”飞快的爬到了岸上,头顶上的两根触角左右晃了晃,最后死死的盯着老羊倌他们藏身的方向一动不动了。
徐青山一看竟然爬出来一只这么大的蜈蚣,吓得赶紧把身子往后缩了缩,瞅着那鲜红如血的蜈蚣脑袋,浑身直冒冷汗,用手偷偷的拉了拉老羊倌的衣角,朝着那边努了努嘴,问老羊倌怎么办。
老羊倌也没想到在这洞穴里还会碰到这种事,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只大蜈蚣,除了个头大点,倒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过既然在这地底下这么深的洞穴里还能生存,肯定也不是善茬子,不敢大意,抽出管插紧握在手中,眼睛盯着前方,脑袋里转个不停,努力的想着应对的办法。
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那些老鼠会奋不顾身的投河自杀,现在看来,好像搭建起这座“鼠桥”就是为了迎接这只蜈蚣,使其能从里面涉水而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就有些棘手了,能让这些老鼠如此听话,显然这只蜈蚣有两下子,不是善类。
老羊倌黑暗中用手撑了一下脚下的石头,想要往里挪挪身子,突然,手上碰到个东西,干巴巴的,像是玉米叶子似的,冷不丁的吓了一大跳,这地底下不可能会有这些东西。一咬牙,顺手就给抓了起来,还没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闻到一股很特殊的腥气,借着微弱的荧光仔细的看了看,把羊倌吓得差点魂儿都飞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玉米叶子,而是一张蜈蚣蜕下的干皮,在手上一抖还直往下掉些粉尘,看样子有些日子了。赶紧往地上左右又看了看,果然在石头的周围还散落着七八张干皮,老羊倌心里登时就明白了,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这只蜈蚣上了岸就盯着他们不放,原来他们脚下的地方就是这条蜈蚣的老巢。
蜈蚣从小到大,会经历很多次蜕皮,直到蜕完第八次皮,就算是长成了。眼下这只蜈蚣显然已经是条成体蜈蚣,毒性最强,蜕完八次皮以后的蜈蚣也最有攻击性,十分难缠。看着这里的一大堆蜈蚣皮,老羊倌直晃脑袋,看来这只蜈蚣根本不是从裂缝里面偶然爬出来的,而是出去溜达了一圈,现在到了回家的时候。
这么大的洞穴,躲哪不好,偏偏就躲在了这只蜈蚣的老家里。人要是倒霉了,放个屁都砸脚后跟,蹲在人家的床上,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情势危急,也来不及细说,老羊倌赶紧拉了一把徐青山和白术,冲那边的窄道出口指了指,呲牙咧嘴的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赶紧往回撤。
白术和徐青山看了一眼老羊倌,点了点头,身体贴紧石柱,屏气敛息,高抬腿,轻落步,蹑手蹑脚的往出口那边挪了过去。
老羊倌走在最后,刚往前迈了一步,赶紧又折身走了回来,抓起几团蜕下的蜈蚣皮,使劲的塞到了包里。
强牺 7huan.com 读牺。刚把蜈蚣皮塞好,那只蜈蚣就动了起来,就见百足齐划,头部高高扬起,触角指着老羊倌他们的方向,身子贴着地皮就像飞一般的冲了过来。
这候 .co m 章汜。老羊倌一见就知道不好,按常理来说,这种东西不会主动去攻击人,就算是有些道行,也没有这么嚣张的,难不成因为我拿了它的两张皮?这破玩意它也用不着,犯不上玩命啊?情势危急,也来不及细想,赶紧冲白术和徐青山大喊,都别偷偷摸摸的了,快点跑吧!
虽说头顶上荧光点点,可以照明,但是跑起来后,这点微弱的光亮根本就无济于事,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道路,虽说是使了挺大的劲,可是步子却迈得很小,速度也没快上多少。这里面到处都是石头,里出外进,犬牙交错,稍不留神就得绊个跟头,真要是摔倒了,门牙磕碎了倒是小事,搞不好,脑袋就得撞开瓢,后果不堪设想。
而那条大蜈蚣显然没有这么多的顾忌,贴着地皮,高来高去,眨眼间就到了他们先前蹲着的那块大石头上,就见它的身子在石头上来回蹭了两下,脑袋一扬,冲着老羊倌他们又冲了过来。
老羊倌心里暗暗叫苦,土地庙失火,慌了神,和它硬碰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胜,再这么往下跑去,跑不了多远就得被追上,索性这几个人开始和这只蜈蚣玩起了捉迷藏,围着几根几米粗的石柱转起圈来。
左拐西绕,也不是长久之计,保不准哪下一不留神就得被追上,真要是被它咬上一口,估计倾刻就得伸腿挺尸,老羊倌一边跑心里一边琢磨,不明白这只蜈蚣为啥像是疯了一样的追着他们跑。
要说是因为几张干巴皮,还不至于这么玩命,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提鼻子一闻,终于恍然大悟,肯定是先前被那些蝙蝠尿给弄的,身上到处都是一股子怪味,这只蜈蚣肯定是被他们身上的气味给吸引过来的,把他们当成了几只大蝙蜈,这才往死里追他们。
想到这儿,老羊倌赶紧脱下上衣,团成一团后,冲着那只蜈蚣就扔了过去。
制大 制枭。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