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现在的民间团队,里头哪里没点儿见不得人的勾当,重泠和曲阳这种常年在湘城北线外面混的人,也埋伏过不少的民间团队,前期做侦察的时候,一到了晚上,对面团队的车子里,就开始震动。
间或还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声,老人的哀求声,孩子的哭声,男人的被鞭打的痛呼声……啥啥都有。
少有那种十分安静,值守的人规规矩矩的站着值守,女人们安安全全在车子里休息的团队。
且反过来说,一般这种纪律严明的团队都不怎么好对付,那代表着掌控这个团队的最高掌控者,能力要么非常卓越,要么团队的成分是驻防出生。
只有由驻防转化而成的民间团队,才能做到真正的不在末世里欺压弱小,规规矩矩的值守,安安份份的打怪。
末世这么大,城市又这么多,虽然城灭了,但如重泠这种保存了驻防的少许实力存活下来的驻防有很多,他们在末世里飘零着,找不着大部队,就渐渐转化成了一股一股的民间团队。
但同等的,只等他们找着了大部队,又很容易就转化回驻防,大多数的驻防,还是喜欢回到集体中发光发热的。
曲阳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捶了一下雪地,麻烦道:
“这种团不好打,要是别的城市驻防转化成的民间团队,咱们也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你看他们好像在召集所有的团长开会,肯定商量着怎么冲击铁丝网了,时间紧迫,重队长,拿个主意。”
“对方不是驻防。”强牺 lingshufang.com 读牺
趴在雪地上的重泠,还在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卿溪然团队,他皱着锋利的眉头,对身边的曲阳说道:
“连个驻防的站姿都没有,根本就不是驻防,但是这个团真是太诡异了。”
“怎么个诡异法?”
“他们都不说话。”
这一点,是让重泠觉着最诡异的地方,哪里有完全不说话的团队?是个人都会交流的吧。
但旁边的曲阳还没察出味儿来,就只见曲阳又拿着望远镜,看了前面的卿溪然团队一眼,问道:
“不说话怎么了?这半夜三更的,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聊?”
“700多人的大团,你见过这么沉默的,就连一句话都不说的?”
重泠将望远镜对准了对面的两个负责值守的男人,对方确实没有驻防的站姿,身为驻防不管是退役了还是没有退役的,那一举一动,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躺着,都有其深深的肌肉记忆在身体里。
不夸张的说,只要同是驻防,尽管没有穿着驻防的衣服,但彼此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同类了。
所以,对面负责值守的两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心有灵犀的?看他们一个拿出了烟,偏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另一个就拿出了火,拿火的人一伸手,拿烟的人就分了一根烟出来,那默契程度,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
又有人来换班,彼此也就是看了一眼,该注意的该叮嘱的,仿佛都有心电感应般,根本就不用开口说出来,自然而然的就把班换好了。
“你这儿守着,我近距离探探。”
重泠皱着眉头,将手中的望远镜交给了曲阳拿着,他在雪地里匍匐着,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卿溪然的团队。
都说今天晚上,这个700人大团,召集了此处所有大中小团队的队长开会,商议怎么冲击铁丝网,既然700大团的值守人员不交流,那那些正在开会的团长们,之间也该交流交流的吧。
借着夜色的掩盖,重泠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卿溪然团队,慢慢的,慢慢的闪身,躲过了所有的值守人员,穿过了层层守卫的车辆,看到了这个车队围着的正中心,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一片云飘了过来,遮住了天上的星光,皎皎月色也不再,黑风刮过,让整个卿溪然团队,带上了股阴气森森之感,但更瘆人的还在后头,原本应该有所讨论,亦或者有所争论的众大中小团队的团长,跟雕像一般站在车队正中心的空地上。
大家围成了一个圈,跟搞什么邪教仪式似的,沉默的站着。
自然,他们还活着,但谁都不说话,只睁着眼睛,表情扭曲,好像被人下了降头,每个人都与身边的人间距一模一样,如果现在有人拿着一个圆规,在他们的正中,画上一个圆,就知道他们正分毫不差的站在圆线上面,不近一分,不远一分。
这般的诡异,让经历了无数杀伐的重泠,都忍不住脊背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怵得慌。
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人站成这般模样?这个末世,终于从科幻走上了灵异的道路吗?
“扣扣。”
一道细嫩的敲窗声,在重泠的耳侧响起,他被人发现了,这个团队邪恶的力量,终于捕捉到了他,意识到这一点,重泠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有一种预感,无论经历了多少生死难关,都不可能有他经历的这一次危险。
于是,重泠积蓄着一身的力量,双手凝聚着异能,紧握成拳,缓缓的回头,夜风袭来,他的额角落下了一滴汗,然后,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耳侧是一扇窗子,窗子里,出现了一张稚嫩的小脸,正冲他笑得甜甜的。
这让重泠不禁惊讶出声,“一一???”
“重叔叔!”这候 lingshuf ang.com 章汜
卿一一站在自己的房车卧室的床头,她的脚下,韶梦璃和小小都已经睡着了,小朋友穿着保暖长衣长裤,披着稀疏的头发,正冲重泠裂开了嘴笑着,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看到熟人,卿一一自然高兴,她就起床尿个尿尿,竟然看到了重叔叔,哦,上天让他们重逢,都是猿粪啊猿粪。制大 制枭
而后,卿一一嘻嘻笑着回头,拉开了房车主卧室的门,爬到了外面妈妈睡着的单人床上,坐在妈妈的肚皮上,奶声奶气的高兴道:
“妈妈,妈妈,我看到重叔叔了,妈妈,爸爸是不是也在附近呀,重叔叔鬼鬼祟祟的,他是不是要和我们队伍里的美女偷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