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那两个小龙人都要从卿溪然面前走过去了,这下子,全都朝着卿溪然看过来。
在这样审视的目光中,卿溪然表情极为平淡的最小化了手机图画软件,接了文静的电话,轻声和文静聊天,唠嗑,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有些诡异。
她就跟没啥事儿似的,坐在小龙人西区校址外面,当着两个正在巡逻的小龙人的面儿,轻声和文静八卦着,八的还是有关于这个小龙人心算培训机构的卦。
不管怎么说,文静都比卿溪然了解一些这个机构,她本质上就是属于那种很热心,而且好奇心相当重的家长,之前姜老师一直在帮这个小龙人心算培训机构做宣传,听说他们幼儿园有很多孩子都报了这个心算培训。
末世没来的时候,文静都打算给洋洋报一个的,还在超市里询问了卿溪然的意见,要不要给卿一一也报一个。
至于,那些报了这个心算培训的孩子,有没有去上课的,或者有没有失踪的,文静就不知道了。
但据文静所知,这个心算机构有免费给小孩子做心算测试,如果符合他们的标准,他们是不收取家长的心算培训费用的。
“听说他们是连锁机构,全国连锁的那种,在开发区也有一家,不过听说在湘城东区已经开课了,开发区还没开课的呢,东区才是这个小龙人的总部。”
电话中,文静的口吻有些担心,她半躺在房车中的小床上,拿着手机问卿溪然,
强牺 lingchenks.com 读牺。“溪然,你现在怎么还不回?你在外面没有危险吗?”
这候 aime i43*.c o m 章汜。“暂时没有危险。”
卿溪然笑,黑夜中,垂目对文静说道:
“而且我现在就坐在这个小龙人的大门外面,刚刚过来了两个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很担心你啊。”
“不用担心,他们距离我有3.2米的距离,我的音量他们听不清晰。“
就在卿溪然与文静聊天的三言两语之间,面前巡逻的两个小龙人,没发现什么异样的走了过去。
这个小区是个别墅小区,小龙人的校址,只是这个别墅小区里面的一栋,加上西区的人口本来就密集,所以大家口头喊着末世啊末世啊,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个小区里面还是有人住的。
面前的两个男人离去,卿溪然抬眸,眼底晃过一串串的数据,仔细的看着小龙人的别墅,从她的角度看小龙人的别墅,透过落在窗户上的影子,实在无法评估这栋别墅里的精确实力。
于是,她对文静说道:
“我想抓几个活口,这家机构看着就很诡异,需要抓活口探探底。”
卿溪然抬眸,清澈的目光看向刚刚走过去的两个小龙人。
他们明显的,就不是在开培训机构,说培训只是个幌子而已,这栋别墅看起来阴森森的,半分童趣都没有,哪里是要开班授课的样子?
他们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在筛查社会上对心算有天赋的孩子,所以他们至今筛了多少个孩子了?这些孩子都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可以深挖,卿溪然一早就知道,早先不碰小龙人,就是因为这里头的水太深了,现在既然要趟这浑水,自然要再方方面面,全都搞清楚明白。
卿溪然轻声讲着电话,又有两个穿黑西服的人,从她面前路过,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完全没在意。
末世来了,如卿溪然这种疯疯癫癫的女人并不少,肯定不是死了丈夫就是死了孩子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就在外面瞎溜达,很正常的现象。
盛夏的天气已经热得让人打坐着不动都流汗了,卿溪然穿着一身复古款的黑,平底的鞋,面色苍白,长发披肩,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低头打着电话。
却是一滴汗都没有流。
她表现得很自然,两个黑西服男人又忙着筛寻西区具有心算天赋的孩子去,哪儿有闲工夫搭理卿溪然。
这俩男人往前走,准备去别墅区地下室拿车,卿溪然坐在原地想了会儿,不顾文静的阻拦,挂了电话。
然后起身来,就跟在俩人的后面走,一路躲着监控死角。
等到了一段无灯的路面上,卿溪然出声,
“嘿,你们俩是小龙人的工作人员?”
前面俩男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卿溪然。
她白皙光嫩的脸上,有着一抹笑意,走上前来,说道:
“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们。”
“什么事?”
其中一个男人觉得卿溪然的面孔很熟,他皱眉,看着卿溪然突然抬手,往后一招,一道黑影子“嗖”一下,速度极快的飞身上前,擦过卿溪然的肩,扬起她的长发,站到了两个小龙人面前。
“什么……”人?
话还未问完,暗恙出手了,一拳一个,将两个小龙人给揍晕了……
凌晨一点多,就在小龙人的地盘儿上,光线晕暗的房车中,两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冷的水浇在被抓的两个男人脸上。
申小曼扶着文静,两个女人坐在房车的最后面,离这两个被抓的小龙人男人远远的。
卿溪然坐在沙发上,低头拿着画本,画着记忆中看到过的其余小龙人职员的脸。
暗恙冲过去,一脚踩到一个男人的小腹上,对方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曲阳从驾驶座过来,飞快的塞了一团臭袜子在这张着嘴大叫的男人嘴里。
可以叫,但是现在毕竟是在灯下黑的小龙人地盘儿上,不要叫得太惨了。
等暗恙把这二人一人打了一顿,又不致于打死后,正叠着腿,靠在沙发椅背上画画的卿溪然,淡声问道:
“吃够苦头了,现在来说说,你们把我女儿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你女儿?你,你是什么人?”
制大 制枭。嘴里的袜子被曲阳拿开,手脚都被捆住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的,用着一双血肿的眼,瞪着卿溪然。
卿溪然垂目,左手的画笔未停,画完了一张男人的脸,开口,回道:
“我叫卿溪然,我女儿叫卿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