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探头探脑的样子实在是太有少年感,连玦实在想象不到他刚刚处理的是几十万几百万的生意单子。
“确实不大。”她懵懂地点点头。
“嗯。”俊颜也点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觉得我这张床大吗?”
连玦:“……”
这是现在流行的新的羞辱方式吗?
本来还以为他突然大发善心良心未泯决定要把大床绅士地留给她睡。
白费她满心雀跃满心期待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扔下床单正要说自己撂挑子不干了。
“把床挪过来。”他随意道,“如果你想占我的床的便宜的话。”
……
女孩坐在床上,盯着已经拼在一起的两张床,白皙清丽的面庞上略显忧郁。强牺 kenshufang.com 读牺
终于问出一个问题。
“哥,我们为什么要睡在一起。”
一开始她是被他那句“占他的便宜呸”,“占他的床的便宜”给说动了,但等她吭哧吭哧把两张床拼在一起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愚蠢的问题。
虽然两个人还是各自睡各自的地方,但总觉得……哪里别别扭扭的。
“如果我没记错,小时候我们经常睡一起。”青年背靠靠枕,手里翻动着她的经济学日报,嗓音徐徐。
“那是小时候,你也自己说了!”
“颜颜,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小孩。”
连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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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关了灯,他在夜色下摸了摸她的脸。
就像小时候那样。
“陪床没有护栏,那么小,你晚上会掉下去的。”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温和:“夏和来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拼床睡的,别想多。”
他这么一说,她反而不好意思了,淡淡的夜灯光晕下脸上有点烧。
那感觉就像是她对着一个正人君子脑子里想一些不着实际甚至简直玷污了对方纯白的形象的东西。
她太不好意思了。
好吧,她承认,她好像是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
连玦把被子从脚盖到了头。
过了很长一会。
身边的人轻笑了声,清晰的她能听到对方胸腔处的微微震动。
然后她脸上的被子被轻轻拉下来了,“为了明早不发生命案,给我添乱影响我工作,夏颜同学,请你老老实实睡觉。”
温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女孩像一只长长的蛆,扭动着转向了一边,背对着他的另一边,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
闭上眼了还是睁着眼。
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他那运转精良的大脑思考多久,因为没一会就传来了匀浅的呼吸声。
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暗淡的灯光下,他听着那声音,唇畔微微勾起来。
她今天复习了一天,果然很累。
不过和他在一起居然睡得那么快,还真是属某种笨重肥美科动物的。
言朔视线移开,微微转身,盯向头顶的天花板。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制大 制枭
她睡得很甜美,偶尔翻个身,或者伸长手脚,说两句梦呓。
大多是嘟哝,声音小的他什么都听不清。
十分清醒的某人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无奈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