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灵通的话,北洱有些坐不住了,她淡声对身后盯着她的仆人道:“我困了,带我回房间吧。”
房间内。
北洱透过黑色的布,淡淡的瞟了眼漂浮在空中的小熊,语气如寒冬腊月的雪,冰冷刺骨:“神域出什么事情了?”
谢灵通小小的熊身瑟瑟发抖,有些心虚的回道,“神域禁地的结界出现了裂痕,鹤连上神已经前往禁地进行修复结界了。”
北洱此刻静静的坐在床边,周身的气息仿佛凝结了一般。
强牺 suyingwang.net 读牺。想到禁地下面关押的那个人,她就感觉有些头疼,眉心处不禁皱了起来。
如今她也无法回到幽冥神域,只能依靠鹤连那家伙了。
“我知道了,你传讯告诉鹤连,让他去拿我在幽冥深海藏匿的一件法器,用那件法器当做针眼,修复结界。”
“好的,幽冥大大。”
说完,谢灵通就消失于她的神识海之中。
夜幕降临。
午夜时分。
北洱从睡梦中睁开了双眸,在她能透过布看到周围以后,她就悄无声息的把绑着四肢的绳索给解开了。
揉着已经被磨破皮后,一点点开始渗血的白嫩手腕,她心口处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慢慢的从床上下来,并没有走出房间,因为这几天的观察让她很清楚,门口至少有六人在看守着,脚步没有任何声响的走到了窗户边。
看了下二楼与地面的高度,她眼睛里飘过一抹犹豫的神情。
在一番思考过后,她轻轻“啧”了一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此刻的她仿佛像一只灵巧的黑猫,身姿十分轻盈。
如果没有在落地的那一刻她整个身子滚了一圈,还崴到了脚踝,或许会更让她有成就感吧。
脚踝上的疼痛,让她烦躁不已,只能硬着头皮拖着崴了的脚踝。
隐藏进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
远处叠嶂的山峦之间,狄承霆带着一个连队的兵力,开始趁着夜色行动起来。
“邢伟伟你让秦队长带着人把那些暗哨的人给抹杀了,本帅带人去摸了明哨,在十五分钟的时间内完成。”狄承霆深沉的嗓音带着嗜血的杀意,对身边的邢伟伟说道。
“遵命。”邢伟伟说完两个字,就消失于夜色之中。
狄承霆那双深邃的眼眸,带着如雄狮一般的眼神,瞥了一眼那栋建筑。
小女娃娃,等着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
此刻。
这栋楼的地下室入口处。
北洱正隐藏在阴影处,看着一些穿着生化防护服的几个人,从地下室走出来。
她能摸到这里,依靠的就是她那敏感到极点的小鼻子,整栋楼里只有这里的血腥味最重,熏得她都因为太过兴奋,而快要晕过去了。
她嘴角漏出一抹笑意,小手摸了摸腰腹,悄无声息的靠近其实一个落单的人身后,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在转身的瞬间,应声倒在了地上。
而北洱的两手之间,有血珠顺着一条看不见的线在滴落。
“滴答……滴答……”
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几分钟后。
一个身材娇小穿着防护服的人,从地下室的入口走了进去。
虽然北洱带着口罩,越往地下室里面走去,血腥味越浓郁。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他们有些推着尸体,有些推着化学液体。
这一切让她明白。
这里就是那个组织的地下实验室。
想到那些还没有回家的孩子们,北洱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全是坚毅的神色。
她的手中紧紧的攥着,这些人不配活着,她会好好让他们忏悔的。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
还没有到达地下室的最深处,但是她可以肯定,这里已经脱离了那栋别墅。
想了下自己今天傍晚观察到的地形,这里或许就是旁边那一座山峰的腹部。
又忍着痛走了几分钟。
她终于看到了一群穿着防护服,不停在忙绿的人们。
一个透明的玻璃房里。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正拿着手术刀。
而他面前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子。
北洱在心中暗暗骂了句,一帮畜生。
还没等她仔细观察清楚,身边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男人,走过来对她说道:“还愣着干嘛?实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快去帮忙。”
她就这样被人拉着走到了一边,帮忙倒一桶绿油油的化学液体。
这时。
一个没有穿防护服脸,上却带着厉鬼面具的男人闯了进来,他快速的从北洱身边路过,直接跑到了一处种满花草的温室内。
北洱亮如星辰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把自己带过来的人吗?
他如此慌张的神情,难道是狄承霆来了?
她边倒手中的液体,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温室里的情况。
温室内一个穿着随便的男子,正背对着她这边的方向在修剪花枝,他的身后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
只见厉鬼面具的男人单膝跪地,对那个正在修剪花枝的男人说了什么,三秒后男人就被穿着燕尾服的男子用托盘里的工具割断了脖颈。
北洱盯着那个背对着她修剪花枝的男人看,敏感的她认为,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让她感觉到危险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她的视线太过强烈。
这候 *.com 章汜。制大 制枭。温室内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本来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睁开射向了她这边。
北洱吓得赶忙低下头,认真的干活。
她觉得自己的后背全湿了,刚刚那一瞬间,她既然觉得这视线,好像万年前那一条黑蛟龙的眼神一模一样。
燕尾服的男人,淡淡收回视线,一只手放在胸前,躬身对面前的人说道:“主人,需要我去把人解决掉吗?”
修剪花枝的男人慵懒的把手中的剪刀,丢在了地上那局带着面具的尸体上,那剪刀立马插在了尸体的腹部,他温和的嗓音淡淡的说道:“你想去玩玩就去吧,但是千万不要吓坏我那个弟弟,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