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爹说完,给那几个小倌儿一个颜色,所有人就都退了出去。
北洱冰蓝色的眼眸微敛,站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红色的帷幔看向这教坊司的大殿。
红色的帷幔高挂在半空,一方水池里有不少女子与男子正在那儿寻欢,玩的兴起。
正中央的楼梯蜿蜒向上,甚至有一对男女,就在这楼梯上脱光了衣服亲亲我我。
到处都是男子娇笑欢吟的喊声,女子们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一双双眼睛都泛着欲望的逛会儿。
扫了一圈之后,北洱坐回椅子上,这教坊司,是礼部管辖的最火的妓院,但是在她看来,这莺莺燕燕纸醉金迷的场景,更适合收集各种信息,她接过灵星递来的茶盏,殷红的唇瓣靠近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看着下面翩翩起舞的小倌儿,北洱语气带着玩味的说道:“灵越,一定好好查教坊司的底细,本殿下对这里相当感兴趣呐~”
毕竟能让司空昭那厮来的地方,一定不会是像表面那么简单,只是一个‘娱乐’场所。
“是,主子。”灵越恭敬的回道。
北洱无聊的托着下巴,一只手无意识的在杯沿上打转,淡淡的对身后站着的两人问道:“灵星,灵越你们觉得教坊司,这帮小倌儿姿色如何?”
灵星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她上前一步,把北洱面前的翠玉酒杯,斟满了上好的竹叶青,软萌的嗓音回道:“殿下您忘记了吗?灵星今年才十二岁,对于情爱之事还未开窍,不过灵越姐姐今年已经十五了,按照咱们大云的传统,已经可以定下亲事了。”
“灵越一心一意只想保护主子,并未有娶夫的打算。”灵越拿着手中的剑双手抱在身前,嗓音冷漠又沙哑的说道。
北洱眼眸瞥向灵越,冰蓝色的眼眸细细的观察着她的长相。
灵越此刻身着一件通体黑色的劲装,长长的黑色秀发,只用一根红色的飘带高高绑起,细的柳眉下是一双淡漠的黑色瞳孔,眸子深处是冷酷无情的冰冷,挺直的鼻子,如点绛的朱唇,身上散发这淡淡的栀子香,眉间一处红色的剑痕平添了几分嗜血,让她冰冷的气质中透着一丝妖冶。
“灵越的长相当属万里挑一,虽然你是本殿下的暗卫,但也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以后你又有喜欢的男子,本殿下一定为你主持婚礼。”
强牺 yuewenyuan.com 读牺。“主子,请不要开属下的玩笑。”
北洱托着下巴,看着她一本一眼的样子,着实觉得有些无趣,未来一定要给她找一个热情似火的夫君,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如此冷淡。
——
鸨爹从北洱的房间退出来后,就婀娜多姿的扭着他纤细的腰肢,上了教坊司的三楼。
在一间门上写着‘青邑阁’的房间站定,嘴角含笑轻轻用手扣了扣房门。
“进来。”一个富有磁性且冷淡的嗓音传来。
鸨爹在门口微微呼出了一口浊气,眼眸带着几分迟疑的神情,随即还是推开了面前的镂空雕花的房门。
狭长的眼眸微微抬起望向正前方,只见白色的墙上,挂着用金银丝线绣着的山河图帷幔,这绣工估计在皇宫都找不出几匹,这可是万金都求不到的皖金纱。
不时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紫檀香,精美的镂空多宝阁床边放着一张云锦织的软塌,一位男子身穿白色云纹锦袍,乌黑的长发如云一般铺散开来,他微微侧身枕着修长的手躺在榻上。
当看的视线想看向男子的面容时,才发现他脸上带着一半银色的面具,只能看处挺拔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漏出的墨瞳淡淡潋滟氤氲,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远观近看都有一种冷幽的神韵从骨子中沁出,出落的得人间而不食烟火。
气度清华,风采斐然。令人不敢逼视,若言国色,不足以倾世。
锦榻的两侧,还站着两个绝色的男子,只是相较于他,有些黯淡无光。
这候 ai m*ei 43. com* 章汜。“何事?”榻上带着半边面具的男子,素白的指尖轻轻的在腿上敲着,眉眼微蹙,薄唇轻启,冷淡如冰的嗓音问道。
鸨爹这才回过神,慌忙快速的低下头,心中异常忐忑,自己怎么能忘记主子不喜人直视呐。
上一个不懂礼貌直视主子的人,已经被剁碎了喂狗了。
他躬身对榻上的人说道:“门主,皇太女殿下来了,她想要颜邑作陪。”
听到鸨爹的回话,榻上带着半边面具的男子,指尖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他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站在身边身穿翠绿色长衫,衣襟大开透漏着魅惑气息的男子,“既然她想见你,就按照规矩来,这次我来出题。”
翠绿色长衫的男子听到他的话,立马跪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的说道:“主子,颜邑不愿。”
颜邑知道主子对自己的所有物有很强的占有欲,虽然皇太女如今还没迎娶主子过门,但是自己敢去接触,估计真的不用活了。
“怕什么?她又不能把你给吃了。”带面具的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颜邑,眉尾轻轻挑起。
“主子,颜邑讨厌她,她把主子都扔进……”颜邑声音带着恨意的说道。
“算了,拿笔来。”榻上男子淡淡的吩咐道。
另外一个穿着紫色锦衣的男子,赶忙走向书桌,把纸墨笔砚端到男子的面前,甜甜的说道:“主子,请用。”
男子稍有些瘦弱的手,拿起笔潇洒的沾了墨,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随即对鸨爹说道:“端给她,让她按照这个题目作一首七言。”
鸨爹上前接过紫衣男子手中的托盘,看到纸上的两个字,狭长的眼睛里漏出了丝丝诧异,但他很快就掩藏了起来,躬身退出了房间。
等到他离开,紫衣男子走到锦榻前,轻轻给带着面具的男子捶者肩膀,甜甜的嗓音问道:“主子,为何您要出这样的题目呢?”
“大概,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此时,北洱的包厢的门被敲响。
“进。”
制大 制枭。这时鸨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语气带着几分傲慢的说道:“客官,这是颜邑出的题目,只要您能作出一首让他满意的七言,他就会来见您。。”
灵星把托盘上的纸张拿起来,递给北洱,“殿下,您看。”
北洱冰蓝色的眼眸看到纸上的两个字,眼眸微冷,带着厉色的神情看向鸨爹,“你确定这是颜邑出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