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体贴的为车内打了暖气,随着车内的温度升高,封竹汐也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暖了。
只是,心还是很冷。
等到身体暖了,封竹汐就把肩头的西装拿下来,重新递给了聂城:“我已经不冷了。”
这是聂城接到封竹汐之后,封竹汐说的第一句话,之前她一直一言不发,聂城则黑着脸在一旁,她不说话,他也在那里生闷气。
聂城冷冷的扫她一眼:“知道冷还站在那里,不提前给我打电话?”
因为她的这个行为,他不得不怀疑,她之前在宴厅里向他表白的话,是不是在故意忽悠他。
“你不是在参加婚礼吗?”封竹汐弱弱的回答。
“就算是在参加婚礼你也能给我打电话,更何况……你不是求着我带你过来的吗?”聂城的眼睛盯着她:“怎么半路就跑出去了?”强牺 lingshufang.com 读牺
“突然不想参加了,所以就出来了。”封竹汐解释。
很显然,聂城并不相信她的解释,若非是有重要的事情,她怎会突然跑出来?更何况,封竹汐也向来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会任由雨淋?最重要的是,他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角还带着泪痕。
她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才会跑出来,但是,她不想告诉他原因。这候 l*ing*shufang*. c om 章汜
封竹汐也是个倔性子,要是她不想说的事,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会说的,除非她自己想说,这点与他有点相似。
“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不知道?”聂城沉声嘱咐她。
聂城字字凌厉,听在封竹汐的耳朵里面却是暖极了,虽然他总凶巴巴的,但他却是真的在关心她。
看着身侧的聂城,封竹汐自然的将自己的身体靠进聂城的胸口,这是一个依靠的动作,并轻答:“知道了。”
聂城顺手揽住她的肩膀,声音低低的,比刚才的语调温和了许多:“到家还有一会儿,你先睡,到家了我叫你。”
他的声音何止温和,已经近乎温柔,封竹汐贪恋这样的温柔。
更加偎紧他,勾唇笑着说:“好,那我真睡了。”
聂城的回答是收紧了手臂,抿唇直视前方,脸上的线条却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大约是因为安心,封竹汐在聂城的怀里睡着了。
睡梦里,封竹汐做起了梦,她梦到了还在孤儿院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很小,她在孤儿院花园的篱笆墙外,看到了一对捡破烂的夫妻,正远远的看着她。
看到她看向他们,他们突然转身离开,那么的猝不及防。
她听到旁边有小朋友喊她:“果果,快,快,那是你的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听到这几个字,刺激到了封竹汐的某一根神经,她飞快的迈起两条短短的小腿,就追了上去。
“爸爸、妈妈,你们等等我!”封竹汐一边跑一边喊。
然,那对夫妻走的极快,她就算用了跑的也追不上,她跑的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也追不上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消失无踪。
封竹汐一个人无助的站在原地,四周空旷的一个人也没有,就算她想叫人帮她,也不能!
她的爸爸妈妈不要她,她是被抛弃的。
“爸爸……妈妈……”封竹汐呓语着喊着。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她感觉到有人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并在她耳边唤着:“小汐,小汐,快醒醒。”
让她醒,为什么让她醒?为什么有人叫她小汐,她明明叫果果。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而且,还有点眩晕。
因为那个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想看清楚那个唤她的人是谁,随着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了一张俊逸出尘的脸。
看到那张脸,过去十六年的点点滴滴也回到了她的脑中来。
原来,她是在做梦,原来,是聂城在唤她。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她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额头上也被人放了什么。
她醒了过来,沙哑着声音问:“我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
聂城沉下脸,语气不善:“你发烧了,自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昏迷,看你以后还没事淋不淋雨。”
原来是发烧了。
别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她在婚礼上听七媛媛说了那些话,所以才会做这些梦的吧?
封竹汐歪头看着聂城:“是你一直在照顾我的吗?”
“你以为呢?”聂大总裁黑着一张脸,脸色更加难看了。
封竹汐因为发烧而显的红润的脸颊,看起来鲜红一片,笑起来,更像是红通通的红苹果:“我渴了,想喝水。”
“应该渴着你,这样你就能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淋雨了。”聂城冷声道。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起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水杯。
封竹汐喜滋滋的接了过来,手指触了下水杯,杯子的温度正好。
喝进肚子里,温热的水让腹部舒服了,脑袋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是你要一直照顾我吗?”喝过水,把水杯递回去的时候,封竹汐又问了一句,眼睛一直跟随着聂城,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放下茶杯。
“不是我还能是谁?”
眨了眨眼,封竹汐轻吟了一声:“头还有点痛。”
“下次,再淋雨就不会疼了。”聂城冷嘲热讽。制大 制枭
“我再淋雨有你照顾我呀!”封竹汐机灵的说,慧點的眼睛眨动,清澈而又灵动,自从跟聂城表白之后,她也变的越来越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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