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东生硬的面容微微抽动了一下,淡声道,“你推测得没错……行凶的人,的确不是苏晓晨,而是……”
“是谁?快说!都什么时候了,你敢卖关子?”柯雪惠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而是……温宜自己!”怕柯雪惠不相信,霍安东又补充道:“商场的监控录像显示:温宜是自杀的!用来割腕的美工刀,是温宜自己从手包里拿出来的……”
“什……什么?温宜她……她是……她是自杀的?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自杀呢?她还那么年青,又那么聪慧能干,她是不可能自杀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于这一事实,柯雪惠显然是难以接受的。更别说相信了!
知道柯雪惠要接受这一事实,的确需要时间和心理上的挣扎。可霍安东还是直言不讳的将事实说了出来。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说温宜是咎由自取,那苏晓晨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强牺 7huan.com 读牺。自从上回柯雪惠找上自己,对自己大发雷霆,跟审罪人一样的盘问他:当时是怎么虐待身怀有孕的苏晓晨的?以至于现在苏晓晨只能卧床保胎……
柯雪惠既然如此的盘问,就说明苏晓晨并没有将自己的恶行告诉柯雪惠;再则苏晓晨一直隐瞒着霍安东在新婚之夜强占了柯雪惠的事实……总的来说,在霍安东的认识里,苏晓晨是一个善良且懂事的好女人。
霍安东微微叹息一声,“雪惠,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商场里的监控显示:的确是温宜自己从手包里拿出了美工刀,然后她自己割脉自杀的!而苏晓晨因为受惊过度……导致了……流。产!”其实,霍安东的本意,是想暂时隐瞒苏晓晨流产的事,或许是出于对苏晓晨的辩护,他才将温宜这种咎由自取行为所产生的不良后果脱口而出。
不难看出:就这一刻,霍安东还是向着苏晓晨。也不枉苏晓晨吃了他那么多的暗苦。她却没跟任何人多吭一声。或许霍安东是明白的:苏晓晨是想维护他霍安东在柯雪惠和儿子姬莲景面前的形象,为以后留有回旋的余地。
“你……你说什么?苏……苏晓晨……流。产了?”柯雪惠惊愕的询问道。
“雪惠,你冷静点儿……当时温宜就在苏晓晨面前割腕……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溅了苏晓晨满身……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孩子没能保住,也是的正常的……”霍安东太过直截了当的话,对于柯雪惠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什么叫‘孩子没能保住也是正常的’?
“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就这么没了……霍安东,你这个杀千刀的……怎么死的不是你啊!”无从宣泄痛苦的柯雪惠,便迁怒于了霍安东。可还没骂上两句,本就体弱的柯雪惠,眼前突然一阵炫黑,一下了昏倒在了霍安东的怀里。
“雪惠……雪惠……”轻喃着怀里柔若无骨的香软身体,霍安东着实心疼。
苏晓晨再次醒来时,一张慈祥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姬老爷子含着安抚式的微微,静静的注视着苏晓晨,那眼底,满是浓浓的关爱之情。
“晓晨醒了?累么?”姬老爷子温声询问道。脸上没有凄然之色,轻染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很温情暖心。
“不累……爷爷,您怎么又来了啊?我没事儿的,你在家里等着我就可以了……我马上就快出院了。”苏晓晨故作轻松的应答道。
这候 *.co*m 章汜。姬老爷子依着床沿坐了下来,按住了苏晓晨欲起身的动作,柔声道:“晓晨,跟爷爷不用装得这么辛苦……如果觉得心里苦得慌,可以跟爷爷说说……爷爷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很多!”
苏晓晨眸光里瞬间闪过晶莹剔透的泪水,软软的匍匐在爷爷姬凌风的肩头,喃喃泣语道:“爷爷……我跟莲景的孩子没了……它才三个月大……我都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儿……”
“没了就没了吧……也少了一份牵扯!或许是小家伙太想它爷爷奶奶了,所以就着急去跟他们团聚了……”随后,姬老爷子淡涩的笑了笑,“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没着急着走呢……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着急了?真是个急性子呢!”
“爷爷……您别这么说……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小鱼和我都需要您!爷爷,您答应晓晨,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苏晓晨将额头搁在爷爷的肩膀上,呜呜咽咽起来。
姬老爷子笑了笑,“爷爷的身体,爷爷自己比谁都清楚!都八十有五的人了……早把生死看透了!爷爷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跟小鱼……你性子太弱,又善良求全,我怕我死后,你还得吃亏啊……”
苏晓晨泪水迷蒙了视线,她紧紧的搂住爷爷的颈脖,“爷爷,如果您真怕晓晨吃亏,那您就得活得长长的……”
“行,爷爷听晓晨的,努力活得长长的……”姬老爷子轻轻拍抚着苏晓晨的肩膀。
寻思起什么来,苏晓晨弱声道:“爷爷,您没有责备卡洛斯吧?是我太任性了……”
“放心吧,爷爷没有!他当了爷爷快三十年的近身保镖,即便想责备他,也实在是于心不忍。”姬老爷子淡声应道。
在姬老爷子的肩头匍匐了片刻,苏晓晨想起什么来,弱声问道:“对了爷爷……温宜她……怎么样了?听说……一直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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