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胆的女人,今天居然还敢自己一个人开车跑这么远的路,幸好自己心脏坚强,否则真受不了她闯祸的速度。
这厢还在想着,第二条违章短信‘的的’的闪了进来:违章变道!
司墨头痛的摇了摇头,加快了速度。当收到第三条违章信息时,司墨不仅是头痛,连胃都要痛起来了。
当他收到第四条违章信息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拿起电话就拔了过去,这个女人真是太能闯祸了!
电话一接通,没等端木西做声,他辟头盖脸的就是好一阵数落:“端木西,你居然在二个小时之内连续四次违章,你以为你在开飞机呢?你胆儿大了是吧,你和我斗气就自己开车跑长途?那下次再生气还不得去开火车?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在外婆那儿好好等着我过来,不许到处乱跑,要是我再收到一条违章信息,你的车就没收掉!”
司墨气得连气儿都没歇一下,一口气说了这一大串,停下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以端木西的性子,哪儿能安静的听他说这许多?要么早就烦了挂上了电话,要么直接吼过来不许他再说!
今天这是转性了,还是?
不可能啊,昨儿晚上的事儿,她不还气着吗?
司墨检查了一下耳机和电话,还在通话中呢。这候 z*huiwe*n.org 章汜
正纳闷着,电话那端传来外婆慈详的声音:“墨墨呀,我是外婆!你在生气呢?”强牺 zhuiwen.org 读牺
外婆的声音平和得不带一丝情绪,似乎就在电话那头等着司墨的头爆成两个大:从小到大,这孩子可都似个小大人似的,没脾气、没情绪、言语少!没想到这孩子发起脾气来,说话可利索着呢!这教训人的口气,和司玉还真是挺像的!
外婆在那边看着在小河里玩得不亦乐乎的端木西,听着电话这头司墨气得直直冒烟,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老司调教出来的孙子再厉害,还不是被我外孙女儿气得直跳脚!哼!
看来,两个老人家,这许多年来还一直较着劲儿呢!
可司墨对此却一无所知,他猛一听是外婆的声音,头立刻爆成了两个大,立即将车开进了旁边的服务区停下来,用双手使劲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呢?自己居然把外婆当成小西,将她狠狠数落了一通!小西这个样子自己又不是才知道,怎么还是这么不冷静呢,这下外婆该担心了吧!
司墨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波动的情绪,这才缓缓的对外婆说道:“外婆,对不起,我以为是小西呢!她早出门的时候我还没起床,我现在是来接她的!”
上帝保佑,希望外婆不会有其它的想法,不会认为自己欺负了小西,让她不开心跑回娘家了吧!
显然外婆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她的小西现在玩儿得可开心呢!再说,以司墨宠她的程度,若不是她自己耍性子,墨墨可欺负不了她,对于自己的外孙女儿,外婆心里可有数得很。
只听得外婆在电话那头愉快地轻笑了一声,依然平静的说道:“墨墨啊,小西在我这儿呢,你过来吧,有什么话过来再说,路上开车小心!”
司墨听见外婆的笑声,似带有一点开心和幸灾乐祸的感觉,让他微微一愣,便也没有太过在意。外婆没生气、没担心、没责怪,那就好。
挂了电话,便又加快车速,往南村方向急驰而去。
在外婆的提示下,他将车停在了大门口,便直接步行去了河边。
正想着要怎么向外婆解释刚才的一通披头盖脸的数落;要怎么警告一下那个无法无天、爱闯祸的小女人;而闯入他眼帘的那幅画面,却让他久久的无法收回眼神,哪里还记得去解释、去责任呢:两个白发老翁满眼含笑地看着一个精灵般的少女在这浅阳照射的小河中,双手捧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笑得放肆又灿烂。
老翁的白发与慈详、少女的放肆与灵动、鱼儿的跳跃与调皮,让这映着碧树蓝天、缓缓流淌的小河,刹时间充满了灵动的色彩:直如一条流动着流光溢彩的金色彩带,载着这误入凡间的精灵,玩乐嬉笑,不知人间几何。
司墨被这样绝美的画面给震憾了,站在外婆的身边,眼睛一直胶着在她那洋溢着欢乐的生动的脸上、胶着在她满含风情的妩媚的凤眼里,久久无法出声。
直至外婆满眼含笑地轻轻叫出声:“墨墨,你来了!”
他才回过神来,对着外婆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却舍不得从端木西的身上收回来。他掏出手机,快速的按动的按钮,拍下这令人难望的一瞬,将那浅阳下少女灵动肆意笑颜,回眸妩媚的眼神,定格在他的手机上,定格在他的心里!
直至多年以后,在他远离她的日子,这张照片竟成了他醒来的唯一理由。在他深深的沉睡中,如一道金光闪耀着他的眼,让他瞬间醒来,只为寻找这梦中笑得灿烂如金阳的女子。制大 制枭
“爷爷,我先捉到了,我赢了!”端木西手捧活鱼快步的跑上岸来,在看到司墨的时候,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正在和他斗气,毫无芥蒂的将鱼向他扔去,大声叫道:“司墨,接住,这是我的战利品!”
那肆意的笑意里,哪里还有半分生气的模样!那笑得让阳光都为之褪色的灿烂,让人哪里还能对着这样的她生气?
司墨爱极了这样的她,充满了生命力的她。
他伸出双手,一把接过远远抛过来的鱼,任鱼儿在他的手中挣扎跃动,看着端木西的眼里没有责怪,只有暖暖的爱恋:只要她的人没事,闯再大的祸,都让他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