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计算着怎么样赚到更多的钱,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江毅臣在不在?”
好熟悉的声音,千夏蓦地一惊,她忙扭头,但见门口处站着一身西服的钟离岳。
“你找错地方了,他不会来这里的!”
她没好气儿地回答着,回过头去,仍然继续掰自己的手指头,转着黑眼珠,盘算着怎么赚到更多的钱。钟离岳拧眉,竟然随口说了一句:“实在不会算数就用计算器,现代化设备可以帮你解决脑白痴的问题。”
千夏腾地一下就火了,她起身想骂他一句,可是那人却关上门,径自离开了。
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他修长的身形,千夏这个郁闷。
下班以后,千夏照样回到了沈清平的住所,她买了个西瓜回去,放在了一盆清水里,这样子到沈清平回来的时候,西瓜就会有凉气了。
锁上门,她又来到了不远处的工地,站在路边上等着沈清平下班。她站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捧着一张报纸,边等着沈清平,边在上面寻找招聘启示。
她看到了一份招大学生家教的广告,于是兴奋地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让她明天下午去面试,千夏很高兴,她好像能看到自己赚了满满一兜“银子”的样子。
钟离岳站在在建工程的七层楼上,信目一望,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马路上那道娇小的身影。她站在一棵大树下,手中捧着一份报纸,正认真地瞅着什么。
想必又来找沈清平,钟离岳回身对陪同的经理说道:“今天晚上熬夜赶工。”
“是。”那个经理转身去传令了。这候 zh*uiwen.org 章汜
钟离岳的目光仍然随意地望向千夏的方向,她此刻已经抬了头,正在向着这边张望。
她显然在找沈清平。
钟离岳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
夜色已经降下来了,对面的工地还在干活,千夏有点儿着急了,都这么晚了,还要做多久呢?她转了身,若有所思地往住所走去。
那娇小的身影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最后消失不见了,钟离岳收回视线,吩咐陈波,“走吧。”
两个人下了楼,开了车子顾自回家了。
千夏在家里等了沈清平很久,快九点时,沈清平才回来,看起来简直疲惫不堪。
一进屋就累得躺下了。
千夏说:“小平子,咱不做这个了好吗?咱们去做别的,工资可以少一点儿,但起码不这么累呀!”
沈清平神色柔和地看着她,“夏夏,我们的父辈是做这个起家的,你是女孩子,你可以去做别的,但我一定要做这个。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会像我们的父辈一样,出人头地。”
千夏没有再说什么,她默默地给沈清平端了一份西瓜过来,“你吃点儿瓜吧……”
夜静更深的钟家大宅,钟离岳一身睡衣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夜风无声吹过,唤起人心中更深的记忆。钟离岳指间燃着一根烟,香烟明灭间,他的思绪浮浮沉沉,有些自以为已经忘却的,悉数浮上脑海,有些刻在记忆深处的,便越发清晰。如今,他已经站在了地产界的最高处,钟家当年失掉的一切,他已经悉数夺回,并且,坐拥沈伊两家的基业,他已经是万人注目的高度,他还缺什么呢?
他掐灭了香烟,转身回房。
新学期马上就要开始了,千夏现在连学费都没有,她想申请休学一年,安安心心地工作,赚了足够的钱,把妈妈送到医院治疗,再去上学。
“伊千夏,把这份合同给江先生送过去。”上司一早对她说。
千夏接过那份合同问好了江毅臣的地址,便出发了。江毅臣就在江氏大厦的第十层,一间办公室里。
千夏一路上去,去叩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江毅臣的声音传出来,千夏推开了房门。
办公室里,江毅臣正在和钟离岳说话,两个人一个坐在办公椅上,一个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都吸着烟,不知在谈着什么。
千夏推开门的时候怔了一下,眉宇间发黑,这家伙怎么在这儿。
“江公子,这合同给你,”千夏向着江毅臣走过去。
江毅臣没有去接那合同,却伸手到千夏的鼻子上,千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一晃脑袋,江毅臣立即道:“别动。”
千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没再动,江毅臣的手指在她的鼻子上一拂,他的手指立即沾染上了一些黄色。
“这是什么?”
他笑眯眯地问。
千夏被他这等暧昧的动作已经弄得脸发烫,再被他这么一问,立即伸手到自己的鼻尖,手指上便沾染了一片黄色的东西。
她神情一:
“那个,刚才上来的时候看见很多花,我就闻了闻,估计是那时候沾上的花蕊。”
哈哈……
“所以蹭了一鼻子?”江毅臣手指着她笑得夸张。强牺 zhuiwen.org 读牺
千夏得快要抬不起头来了。
钟离岳幽深的眼睛凝视着他们的方向,
江毅臣又道:“你还真是可爱,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哈哈……”
千夏被江毅臣笑得更了。
“做哥女朋友怎么样?”江毅臣笑罢,又说出让千夏目瞪口呆的话来。千夏忙不迭地摇脑袋,“不不,你还是找别人做你女朋友吧!”制大 制枭
她把手里的合同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走了。
钟离岳的目光看着千夏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门口,才收回,他淡淡开口:“她很傻,你说什么,她会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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