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她孙子突然不参加了,那些记者要怎么说她孙子,说她孙子其实没本事要临阵逃脱?那到时候岂不是她穆奶奶得被其他人嘲笑。
“参加比赛谁不紧张,也没见得有谁发烧。”穆奶奶继续质疑儿子的话,“还是赶紧送医院去吧,打打吊针。同时不要让他和那孩子见面了。我就觉得是,是那孩子传染给他的。”
听到奶奶这话,穆苏叶努力地用小手将自己撑起来,说:“不是暖暖传染给我的。我没事,我能参加比赛。”
一只手把儿子推回床上,穆景南转身对着母亲:“你出去吧,我来照顾他。”
被儿子赶,穆奶奶有些气呼呼地走出去,给江夫人打电话发牢骚:“明明是那孩子传病给苏叶的,他偏偏不认,我都怀疑他得了失心疯了。”
穆苏叶病了?江夫人眼睛一亮,岂不是机会来了。
“景南他要上班的,那么大一家公司,他不能不在。他照顾不了苏叶。况且,小孩子生病更需要个妈妈才能细心照料好。我让予馨这几天过去帮忙照顾。”江夫人提议。
穆奶奶一想,对,猛点头:“你让予馨过来。”
*
傍晚了,要准备晚饭的楚青曼,接到好朋友刘佳丽的电话。刘佳丽说带儿子和披萨过来他们家吃。
走廊里传来粱安顺小哥哥的声音,暖暖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小奶嘴打着一个个呵欠。
给朋友开门,楚青曼刚拉开屋门,粱安顺从她身边跑过去直接冲到了暖暖面前。
“哎,粱安顺,你阿姨都没叫?”刘佳丽冲儿子骂。
想起了妹妹的麻麻,粱安顺赶紧转回小脑袋:“阿姨,我拿披萨来了。”
“披萨呢?”刘佳丽向儿子龇牙咧嘴,好意思啊你,披萨是你说要买的,结果一路让妈妈拎着。
笑了起来,楚青曼接过刘佳丽手里的披萨盒:“没事,你换个鞋,坐。”
“估计得热一下,路上有些远,怕凉了。”换好拖鞋,刘佳丽跟在她后头说,都是做妈妈的,心头最挂念的都是孩子的所有事情。
与其相反的是,粱安顺把妈妈彻底抛到后脑勺去了,在妹妹面前唧唧吧吧地说着:“暖暖,你今天出门了?”
“嗯嗯。”暖暖老实地回答哥哥。
“你去哪了?和那两个家伙在一起了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那个穆苏叶和萧炎!”
“嗯嗯。”
“真的?!”粱安顺一跳,“暖暖,你不要和他们在一起玩。你忘了,穆苏叶整天不是在电视里头,就是在报纸里头。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大明星,你不是。我才是和你一样,都是工薪阶级的孩子。”
在厨房里听到儿子这些话,刘佳丽跑出来冲儿子的脑袋上一巴掌扫下去:“什么阶级?你在哪儿听的这些话?”
小小年纪,居然知道阶级划分,知道什么是阶级对抗了?
“爸爸妈妈你们说的嘛。”粱安顺委屈地扁着嘴,“新闻里也这么说。暖暖不知道,他们学校是什么样的。”
暖暖举起小手,哥哥的学校暖暖去过。
“你去过,暖暖?那你肯定知道,他们的学校和我们上课的学校完全不一样。他们学校可以带手机是吧?他们学校老师不会骂他们带手机是吧?那都是因为他们是有钱人的孩子。老师怕得罪他们,才不敢骂他们。”
粱安顺小哥哥知道的真多。暖暖稀奇的小眼睛眨眨眨。
刘佳丽一样呆了,问儿子:“你从哪儿知道的信息?”
“网上一查都知道。”粱安顺说。妈妈太小看他了,太小看现在的孩子了。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别看他数学题总是漫不经心算错的样子,但是有关妹妹的事,他能在爸爸的电脑上努力打拼音去问。
刘佳丽的手掌心拍下自己额头,要晕过去了。
厨房里,热着披萨的楚青曼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哪里出了事。
在穆家,保姆兰姐拉开大门。强牺 lingchenks.com 读牺这候 li ngc henks.c o m 章汜
江予馨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说:“景南和苏叶是不是在楼上?”
“是。可穆总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不让任何人上去。”兰姐跟在她后面说。
走上楼梯的江予馨,回头瞥一下兰姐,低声又暴力:“你应该知道这家里未来的女主人是谁?”
兰姐低着头,慢慢地退下去。
到了二楼江予馨来到穆苏叶的房间,敲了敲门。
“谁?”穆景南在里头问。
“是我。”江予馨用力挤出微笑,推开房门,刚进去碰上他那双又冰又冷的眼,禁不住停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穆景南道。
“我听干妈说,苏叶病了,所以来看看他。”江予馨轻声细语,像是温柔,又更像是被他的冷面孔吓得不行,赶紧加一句,“干妈让我过来的。”
他母亲叫的。穆景南的眼神冷一冷。
见他暂时不说话,江予馨抓住机会走上前去,望着躺在床上的穆苏叶,发出尖叫说:“苏叶怎么烧成这样,太可怜了。我去拿条毛巾给他擦擦汗。”
穆景南冰冷的眼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冲出去。
来照顾孩子,穿高跟鞋?
“给我拿条毛巾!”江予馨趴在楼梯栏杆上对着下面的人喊话。
兰姐去给她端了盆水,里头放了条毛巾,走上楼梯。
“我叫你拿毛巾,你拿水做什么?”江予馨瞪着她说。
“可是,如果要给病人擦汗,最好用热水才舒服。”兰姐小声说着。
“你只要听我的命令!”江予馨拿起毛巾,作势先要甩她一把脸。
兰姐别过脸,忍着。如果这个女人真要是以后这屋里的女主人,她干脆辞了算了。然而,最叫她担忧的是那屋里的孩子。说实话,这家里能呆下去的人,都不是冲着穆奶奶,而是因为穆苏叶这个孩子。
多好的孩子,聪明,优秀,全世界瞩目的音乐家。如果这么没有妈妈护着的话,也太可怜了。制大 制枭
毛巾拧了拧,江予馨心头咒骂这兰姐,估计是想叫她费力拧毛巾才端了盆水过来。回头叫穆奶奶把这人辞退了。走进卧室,她脸上重新挂上笑:“苏叶,阿姨给你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