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第二师阵地。
看着后方赶来的大队步兵,师长维斯托·阿克曼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他对着身旁的副将参谋们命令道:“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是,将军!”
数秒后,军号手吹响集结号角,坐在地上休息补充体力的士兵们纷纷站起来,在军官的呼喊声中进入所属的队伍,迅速排列出一个个整齐的队列,在不远处修整的第一胸甲骑兵师的骑兵们也都翻身上马,他们的师长策马跑过来,对阿克曼问道:
“阿克曼将军,要出发了吗?”
“准备出发吧,布伦南将军。”阿克曼点头说道,“你部先行出发,我们随后跟上。”
“行。”第一胸甲骑兵师师长埃尔·布伦南答应下来,策马返回本阵,率领那些血迹未干的骑兵们朝北方行军。
第二师的步兵们也紧跟着开始行军,他们没有把已经卸下来的火炮带走,因此步兵们一队接着一队有序地从阿克曼他们身边走下丘陵,跟在骑兵身后,而在这时,前来接管他们阵地的第五军第九师的师长也来到了他们身前,向阿克曼敬了个军礼,道:
“阿克曼师长,我是第九师师长托比·托普兰,奉命接手你部阵地。”
“托普兰将军,我师的炮兵就留下来辅助你们了,希望你会好好利用他们。”阿克曼也回了个军礼,笑着说道。
“当然了,请你放心。”托普兰说道。
“那我们就走了。”阿克曼说道,接着便带着副官参谋们策马跟上行军的步兵,在他们离开后,托普兰师长便命令自己的部下前去接手被设立在恩克兰军营外面的新阵地——这座军营在落入他们手里后,将会成为帝国军队的新营地。
另一边,尽管没有共同约定,但第三师和第二龙骑兵师也都做出了相同的决定,先由骑兵开路,步兵后续跟上,双方先后朝还在与帝国军第五师交战的恩克兰第六师和第一旅后方包抄过去,后者对此浑然不知,他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面前不断发起进攻的敌人。
一方放水佯攻,一方拼尽全力抵抗,却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躲在堑壕和胸墙后面的新兵们心里不由得升起对军中的那些老兵的鄙夷,在开战前老兵可是一直鼓吹着鲁蒙人有多么的可怕,是那么的战无不胜,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第二军的第六师指挥官是经历过贝温大逃亡的,他看着前方一反常态的敌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还在奇怪着为什么今天的敌人为什么进攻力度会那么弱,就在这时,他待着的前线指挥部突然闯进了一个传令兵。
这候 ai*mei*43 .com 章汜。传令兵气喘吁吁,顾不得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的命令递给了一脸惊愕的副官,一边说道:“莱曼将军的命令,请马上撤军!”
“撤军?为什么撤军?”第六师师长哈珀疑惑地反问道,一边接过副官手中的命令,将上面的红蜡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查看起来,数十秒后,他脸上的表情顿时被副官的同款错愕所取代。
紧接着,他语气急促地命令道:“快,把撤军的命令传达下去,顺便去通知第一旅的梅恩准将!”
“啊?是!”
副官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也顾不得去询问发生了什么,连忙跑出指挥部,哈珀接着看向传令兵,问道:“援军什么时候会来?”
“已经在路上了,第一骠骑兵师和第二枪骑兵师在我后面不久出发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赶到。”
强牺 tianlaixsw.com 读牺。“真是该死。”哈珀一拳砸在行军桌上,在得知自己左右两翼的友军都被击溃后,他真的惊得魂都险些丢了,尤其是在得知敌军很有可能在突破两翼后夹击他们,他更害怕了。
撤退的命令很快被宣布下去,还在堑壕里的士兵们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撤退命令,只觉得莫名其妙,纷纷询问起各自的军官发生了什么,但军官们也不太清楚,他们只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并未被告知其中的原由。
尽管不知道撤退的原因,但他们还是拿起各自的武器有序地撤出阵地,还在佯攻的帝国第五师早就收到了上头的命令,他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敌军开始撤退,并不着急追击,刻意放缓速度,顺便休息一下,给敌人收拾撤退的时间。
哈珀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等的援军在半路上就被截了,第一骠骑兵师和第二枪骑兵师的五千多名骑兵在半路上与快人一步的第一胸甲骑兵师遭遇,双方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哪怕敌人比己方要多出将近一倍的人,布伦南和他麾下的胸甲骑兵们仍然没有惧意,勇敢地迎着敌人发起冲锋。
和恩克兰骑兵相比,胸甲骑兵们身穿能够防御子弹的半身胸甲,防御力是恩克兰骑兵穿着的一声布料制服怎么也比不起的,在步入火器时代后,恩克兰军队就全面抛弃了盔甲这一在战场上毫无用处的防具,在他们看来,盔甲无法防御子弹,只会成为战士身上的累赘,没必要花那冤枉钱生产出来。
恩克兰骑兵并不是不清楚这一点,但他们试图依靠自己的数量优势击退敌人,在看见帝国骑兵主动发起冲锋后,这两个师的恩克兰骑兵也紧跟着发起反冲锋!
“干掉那帮傲慢的鲁蒙杂碎!”
“碾碎他们!”
恩克兰骑兵们叫嚣着各种口号,在奔跑途中逐渐形成一个好似口袋一般的阵型,意图将帝国骑兵吞入腹中,胸甲骑兵们毫不畏惧,在冲进约莫五十米的距离后,他们猛然提高速度,全力撞向敌军!
“为了皇帝!”
制大 制枭。胸甲骑兵怒吼着迎面撞入敌军军阵,在两军相撞交叉而过后,人仰马翻,无数骑士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坠马而亡。
胸甲骑兵们高举着锋利的马刀,轻而易举地划开恩克兰骑兵身上单薄的军装制服,留下一道狰狞的血腥伤口,恩克兰骠骑兵挥出的马刀却只能徒劳的砍在胸甲上,被光滑的甲面滑开——着甲与不着甲的优劣在这一刻展露无疑,胸甲骑兵们能够肆无忌惮地屠杀敌人,但恩克兰人只有攻击敌人的四肢和颈部才能造成伤害。
这并不代表他们的攻击就是无效的,在两军冲锋接战之时,枪骑兵们刺出的骑枪还是能够凭借着巨大的冲击力刺穿敌人身上的盔甲,将其挑落下马,这也是两军接战初期造成胸甲骑兵出现伤亡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