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这几天。
童年没有主动打电话给权鹿铭。
刚开始权鹿铭还发过一条信息,问她有没有平安到家...
但是童年没有回。
不仅没有主动打电话,也没有主动回信息。
后来权鹿铭也发过几条信息。
细数一下,一共五条。
第一天第一条:年年,你应该平安到家了吧,还要去镇上兼职吗?
第二天第二条:吃过饭了没?
第三天第三条:对不起,我姐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但你的父母也同样很过分。
第四天第四条:年年,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第五天第五条:但我似乎不是你的良人,不能给你幸福了,抱歉,我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不能为你毫不犹豫的花钱,如果花钱是衡量爱一个人的程度...
可能,我的爱确实经不起考验。
这五条信息。
童年似乎看出了权鹿铭的心路历程。
如果一开始,她是因为无法面对选择不回信不打电话。
但往后的这几天,看到权鹿铭的这些消息,童年却是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还能说什么?
就像权鹿铭说的。
可能他们双方都还爱得不够深。
因为不够深,所以无法为对方舍弃一切。
她舍弃不了家庭,无法坚定果决的说出,我的婚事我做主,我不要彩礼,我只要跟着权鹿铭。
就算父母会阻拦,她也能坚定的站在原地,阻止父母的一切胡作非为。
权鹿铭也舍弃不了他的原则和自尊。
如果他能舍弃原则和自尊,依着权家的有钱程度,这彩礼金也就是个数字,小意思而已。
是啊,只是爱得不够深,还没有达到非对方不可的程度。
童年叹气。
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她是知道的,从此以后,权鹿铭这个人真的会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感谢他曾经为她带来的那些欢笑快乐。
虽然很想亲口对他说这样的话。
然而真到了那个时刻,童年确信,她是说不出来的。
毕竟,这份爱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她保留得多。
权鹿铭,一直都是宽容付出的那一方。
到头来,还要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她连对他亲口说一句你要幸福的话都没有这样的勇气。
再见了。
权鹿铭。
“童年,你又死到哪里偷懒了?不是让你去镇上搬砖嘛,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做这种粗活,你就赶紧给小权打电话。”
“这婚还结不结啊!”
耳边响起这聒噪的骂声,童年微微冷笑,漠不关己的开始收拾行李。
镇上打工?
算了吧。
她好歹是华清毕业的应届生。
有这个文凭,不愁找不到工作。
这候 章汜。她决定离开家,去到另外一个大城市,继续为生活奋斗。
没有得到回应,罗晓兰走进屋,就看到正在收拾行李的童年,她一愣,“你做什么!”
童年平静的微笑,“我出去打工养活这个家啊,这不就是您盼着的么。”
“怎么?我每个月寄回家里几千上万的钱,还取悦不到您?”
罗晓兰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是觉得这个女儿万分陌生。
“还有,以后不要再提结婚这事了,我和权鹿铭已经结束了,托您的福。哦,还有那个混账老爹的福。”
“那么,为了这个家一直付出的伟大母亲,我现在就要走了,临别之前的谏言您就不用再说了,毕竟我又不是第一次离开。”
“您就安心等着我每个月汇钱回来吧。”
看着童年关上行李箱,拖着行李箱走出屋,罗晓兰才回过神,“你给我站住!”
“什么叫你和权鹿铭结束了?”
那到手的金龟婿就这么没了?
不可能啊!
他不是那么喜欢童年?
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
童年回头,凄婉一笑,“是的,分手了,结束了,以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他走他的阳关道。”
童年走了。
没有和童柠说一句话,也没有和童明过多嘱咐。
她一个人提着行李箱,背影逐渐消失在村头。
……
权鹿铭最近却没有闲着。
在家闲了一周,他发现闲着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这大好时光,一直这么浪费着也不是个办法,还让人很难集中精神。
于是在闲了一周之后,他跟着顾津北去了公司。
创业这回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有着现成的经验可以学,权鹿铭不打算放过。
他开始跟着顾津北这个姐夫学习风投。
学习如何管理一个公司。
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上司,而不是员工阶层。
也是在这样的学习状态下,日子重复着,转眼今年就结束了。
老爸老妈已经回了南城,带着权轻舟一起,因为权轻舟上了幼儿园。
每天和老姐保持视频通话,看着这个小家伙一天天成长。
许落这个干姐也成功怀孕了,目前已经六个月了,预产期就在过年之后的3月。
权鹿铭还调笑过,这个小侄子和他一月出生,将来绝对是一个学霸。
这话让老姐权杳很不爽,“说得好像不是在三月出生的就不是学霸似的。”
老姐还说,“老弟,你这路走窄了,你两个侄子和侄女都不是三月生,你看着办吧。”
权鹿铭当时就挺无语的。
轻舟是六月出生。
斯年和一若是九月出生。
三六九啊这是....
新的一年,权轻舟吃四岁的饭了。
斯年和一若也吃三岁的饭了。
团年夜那天,权鹿铭拿着几个大红包塞到侄子侄女手中,想要一手抱一个吧,但他只有两只手臂。
这就有些为难。
毕竟权轻舟现在也快30斤了,是个胖小子。
傅明梅看到他那窘样,笑呵呵的说,“想要兼得不可能。”
强牺 hxjxs.com 读牺。权鹿铭,“......”
他总觉得老妈这话有点深意。
但看老妈那一副平常表情,权鹿铭也没有多想。
倒是南希走过来,顺手抱起了轻舟,解了他的围。
权鹿铭就将斯年和一若抱起来,傻笑着,“再过几年舅舅都抱不起你们了。”
一若在他怀里挣扎,“舅舅,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出去和爸爸放烟花。”
制大 制枭。听到这话的斯年也开始挣扎,“爸爸说了要放烟花!我要放烟花!若若,喊上妈妈一起。”
权鹿铭的心态有点崩。
“果然是亲生的。”
他好歹还是亲舅舅呢。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