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得意的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媳妇儿夸他才意识到不对。
他好像,不打自招了!
“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骗你这两天是跟哥们儿喝酒去了。我不告诉你和龙权一起不是怕你担心吗,你别生气啊,媳妇儿”,贺锦东跪在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做苦苦哀求状。
“你啊,就不能消停两天,要是让爷爷知道你这两天跟龙权混在一起少不得又要挨揍”,顾雨舟点着他的脑门警告道。
“所以啊媳妇,这事儿你千万别跟老爷子说,我保证从今天开始老老实实在家,就是出去也绝对不往龙权身边靠,行不行?”贺锦东举手发誓。
顾雨舟总不能真的去告状吧!
她决定放贺锦东一码,可当天晚上,贺锦东又接到龙权的电话,吭吭唧唧求顾雨舟半天,又屁颠颠的出去和龙权鬼混去了。
顾雨舟在家独守空房,画画看书刷微博,不知不觉就到后半夜了。
看样子贺锦东今晚又不会回来,她坐在床头长长叹气。
明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贺锦东出去跟龙权鬼混了。
可第二天人家贺锦东根本没回来,直接到第三天中午才晃晃悠悠回来。
不仅一身酒气,身上还挂了彩。
而且他运气不好,回来的时候赶上老爷子在院子里溜达,逮个正着。
结果他又被老爷子揪进屋赏了一顿大棒。
等他哀嚎着回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惨的呦,顾雨舟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媳妇儿……”
“活该”,顾雨舟直接打断他的哀嚎,毫不同情道:“不让你跟龙权鬼混你不听,挨打也是活该”。
挨了打的贺锦东没得到媳妇的摸摸亲亲和抱抱,只得到一顿冷嘲热讽,趴在床上咬床单默默流泪。
他两天晚上从龙权那里弄到五百万,这么多钱啊,可都实实在在的打进他的账号里了啊。
他赚了这么多钱,不是该得到夸奖吗,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给他好脸色啊。
他得了教训,真的想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可损失巨款的龙权不消停啊。
龙权采用电话轰炸的方式,扰的贺锦东好几天都睡不好觉。
因为领导也用这个号码联系他,所以电话不能关机,也不能调成静音,每次来电话他都要看是谁的电话,这么折腾几天,谁能受得了啊。
“媳妇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我这次摆平龙权保证以后都不出去惹事儿了成不成?”贺锦东苦苦哀求。
说实话,这几天顾雨舟也被贺锦东的手机弄得脑袋疼。
她就没见过龙权那么不要脸的人,号码拉黑马上换一个号码接着打,简直就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电话轰炸,对人简直就是精神折磨。这候 miaos hu y u an.com 章汜
“最后一次”,顾雨舟松了口。强牺 miaoshuyuan.com 读牺
贺锦东在她脸上留下一大溜的口水后颠颠的出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这回没伤也没喝酒,神清气爽的。
终于把龙权摆平了,至于怎么摆平的顾雨舟没有问,不过贺锦东的电话终于消停了,贺锦东也不在大半夜遥哪乱跑了。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日子,每天腻歪在一起,一起宅,一起去看三叔三婶,一起逛街吃饭。
可这样自在悠闲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四月伊始,三叔的病情突然恶化。
真的很突然,之前都还好好的,散步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送去医院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
原来这段时间三叔一有不舒服就忍着不跟顾雨同他们说,他觉得早晚都要死,就不要折腾家里人了,最后这段时间让家里人都快快乐乐的多好。
就这么忍着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晕倒,就是神医都救不了。
“就这几天,你们做好准备”,医生委婉的告诉顾雨舟和顾雨同。
“要不要告诉三婶?”等医生走了,顾雨同颓然的问顾雨舟。
“告诉吧,三婶最了解三叔,她肯定已经猜到了”,顾雨舟回道。
顾雨同和三婶说的时候,三婶特平静,没哭,眼圈儿都没红。
之后的几天,三婶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三叔身边。
三天之后,一直出气多进气少的三叔情况突然有所好转,竟然能勉强说上几句话。
但是没有人觉得高兴,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恐怕就是三叔的最后一口气了。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抓紧时间交代后事。
顾雨舟也被他拉着说了一会儿话,断断续续的,但是顾雨舟听明白了。
他在嘱咐她看好顾雨同,别让他闯祸,拜托她照顾好顾三婶,让她继续看病,轻松的生活。
和顾雨舟说完话,三叔又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顾雨同单独说话。
他们说了很久,顾雨同哭到不能自已。
三叔耗费太多精力,短暂昏迷,再醒来时,就紧紧的抓着三婶的手,在她耳边絮絮的说着什么。
三婶依旧没有落泪,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听三叔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温柔又娴静。
这样宁静而美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多小时候,三叔再度陷入昏迷,情况危急,医生护士前来抢救。
所有人都被赶出去,只能透过玻璃看里面的医生护士忙碌。
医护人员竭尽全力,却还是没有把三叔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三叔走了,顾雨舟和顾雨同抱在一起泪流不止。
哭着哭着,她的脑袋忽然清明,想到三叔之前跟她说过的一句话——我走的时候,一定要看好你三婶。
三婶,三婶呢?
所有人都围在三叔的床前哭的时候,唯独最应该哭的那个人不在。
“一人负责一层楼,找到打电话通知”,贺锦东指挥大家去找人。
顾雨舟就负责本层楼,她在幽静的洗手间最里侧的隔间里找到了三婶。
三婶她——自缢了。制大 制枭
鞋带悬挂在挂钩上,三婶的脑袋悬在中间,身体摆出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脸也因为窒息的痛苦有些狰狞。
可三婶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在笑。
顾雨舟又惊又吓,就那么呆呆的站在三婶面前,好久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