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告诉自己,没必要怕北冥夜。
她真的没必要去害怕,他只说过要她的身体,可从未说过不允许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协议上也没有这一条。
就算她和慕子衿真的有什么,也和他没关系,他凭什么去干涉?
身后不远处,北冥夜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看着两个男人把女孩围在中间那一幕,薄唇又扬了扬,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从唇角溢出。
他是不是真没有这个资格去干涉她的私生活?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切完蛋糕,南宫雪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舒服,要回房间休息,还要名可陪着她,老爷子心疼孙女,自然是有求必应。
明显看得出这个叫名可的女孩很得他孙女的欢心,只要丫丫喜欢,她想要什么都行,更何况只是拉个朋友回房休息?
得到老爷子的首肯,南宫雪儿便拉着名可离开了这个与她无关的宴会,离开大堂,回了二楼的房间。
“你这丫头,居然没有提前告诉我。”房门一被关上,名可自己盯着南宫雪儿的背影,气愤了起来:“知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真的有点不安,你这调皮的小东西!”
“不安什么?怕自己的礼物太寒酸,被别人的比下去?”雪儿抱着心心,终于让心心和安安躺回到一起,才回头看着名可,吃吃笑道:“有没有人笑你哦?”强牺 lingchenks.com 读牺
“谁有空理我?”她走了过去,在她的床上坐下。
床垫不软,但却很有弹性,设计超好。
她伸手摁了几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伸展开四肢:“好舒服。”
“听说是请床垫设计名家专门设计的,你喜欢吗?我让哥哥也请人给你专门设计一床。”雪儿一边摆弄着安安和心心,一边抽空说。
“我才不要。”这样一张床垫得要花多少钱,平白无故送给她,她自然不好意思要,要是自己拿钱来买,那她真的不知道得要工作多久才能买得起?
更何况,今晚南宫烈看她的目光有几分怪异,深邃难辨,完全看不出是喜是怒,她只是有种感觉,似乎她和丫丫做朋友的事情,他并不怎么喜欢。
想当然尔,就她这么个穷鬼,还是个有事想要求他的人,这时候和他妹妹打交道,谁也会怀疑她心存不良。
大概,南宫烈是在怀疑她故意和丫丫亲近,好拉拢他吧。
“我好像得罪你哥哥了。”她吐了一口气,心里真有几分无奈了起来。
“为什么?”雪儿扑了过来,趴在她身边,研究着她越看越好看的五官:“你和我哥哥有什么纠葛?不会是感情上的吧?”
“胡说什么呢?”名可白了她一眼,又揉了揉有点酸楚的眉心,才说:“我和你做朋友啊,你家里人会不会怀疑我动机不纯?”
有钱人家就是这点不好,做他们多接触两下还要受尽各种质疑……
忽然她眸光闪了闪,侧头看着南宫雪儿:“你……有朋友吗?”
“有一个。”雪儿目光黯了黯,“她跟着他爸爸去东方国际参加武术盛会去了,好久没有她的消息。”
东方国际……那真是名可连想都无法想象的地方。
东西陵已经是这一片最繁华最富庶的城市,但,听说东方国际更恐怖,整个东方国际里,至少有十几座像东西陵这样有实力的城市。
那个圈子里的,全都是势力超雄的大商贾,能去东方国际参加比赛,实力一定也是超群。
“不对,我现在多了一个朋友。”
南宫雪儿的声音将名可涣散的思绪拉了回来,见她盯着自己,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闷声说:“指的是……我?”
“我刚才已经向所有人公布了,可可是我的朋友呢。”南宫雪儿挑着眉,一脸得意。
瞧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名可终于忍不住浅笑了起来,来用到“公布”这两个字,果然是大家族的后代,整个有钱人的范儿。
“你放心,我会告诉哥哥整件事,他不会怀疑你的。”雪儿拍着她的肩头,感觉到她身体软软的,她忍不住凑了过来,一下躺在她身上。
这种事情从前不是没有过,正因为这样,所以,她的朋友真的很少很少,到后来,就只剩下西陵那个小家伙了。
她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她是南宫家的千金,因为,没有几个人真的有勇气敢和她做朋友。
“先说明,你可不许因为我的身份,以后就不理我了。”她抓住名可的手,用力抓紧:“大夜哥哥说了,他送的车子我现在还不能开,不过,你可以。”这候 ling*che nks.com 章汜
“我没有驾照。”一想起北冥夜,心里还是会有点幽黯,但,这些事情,在美好到完完全全就像个天使一样的丫丫面前,她自然一个字都不敢提:“对了,为什么叫他大夜哥哥?”
“他是北冥家的老大嘛。”雪儿研究着她的手指头,细细长长的,还算好看:“北冥家有三个哥哥,除了大夜哥哥,还有洵二哥,还有连城三哥,嗯……还有一个黛黛姐。”
名可终于知道,那天出现在北冥夜办公室里,那个被俞霏凡称为“黛黛”的女孩,是北冥夜的妹妹,北冥黛黛。
一想到那天的情形,想起北冥黛黛临走时说她是出来“卖”的那些话,对北冥家这几个人便一点好感都没了。
也不,北冥洵至少还不算太差,还愿意给她一份那么到的工作,只是,要和北冥夜在一个公司上班,她是不是真的要去?
可她要是不去,工作协议都已经签了,要是毁约,会不会要她赔钱?
再说,今天在丫丫身上花了好多钱,这个月她又没有任何收入,下个月,信用卡怎么办?
……忽然觉得自己有了很多很多烦恼事,竟烦得连南宫雪儿趴在她身上研究起她脸上的神情都没发现,等她发现过来的时候,雪儿已经在她身上扒了好一会了。
“呼,好重。”她闷闷哼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推她。制大 制枭
雪儿却用力抱紧她,笑嘻嘻地说:“我哪里重?是你太脆弱,一点重量都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