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的嘲讽让暗卫冷眼,他逼近武媚,将其抵在窗边。
粗粝的指腹抚上武媚白皙的手臂“倒是不知,同样卑贱的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如雪的肌肤,武媚,你说,我要是让主子把你赐给我,他会不会愿意?”
暗卫的意味深长让武媚恶心。
她恶狠狠的推开暗卫,眼底是深恶痛绝的厌恶“那你猜,我能不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嗤。”暗卫轻嗤,对武媚很是不屑。
他陡然出手,抓住武媚的胳膊,就将她往花皇的房里拽。
武媚反抗,可就在此时,暗卫蓦的抓住武媚的腰带“你信不信,再反抗,我让你在这客栈里赤身?”
武媚咬牙,死死的瞪着暗卫。
“都主动送上门来,还矫情,武媚,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暗卫对武媚不耻,打开主子的房门,将武媚一推。
便又拉过房门关上。
屋内的武媚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花皇看着被摔进来的人,低下头,喝起茶来。
等武媚站稳,他看向了一旁的花皇。
花皇喝了茶,饶有兴致的看向武媚“不是要跟孤两清?怎的又送上门来?还打扮的如此.....磕碜。”
磕碜?
武媚嘴角一抽。
确实磕碜,她自己都嫌弃。
“那花坞,要你做什么?”花皇又问。
提起花坞,武媚神色一紧“花皇多虑了,近日乾国大雨,很多客栈遭殃,我不过是来这里用顿饭。”
“哦?”花皇意味不明。
武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跳梁小丑。
花坞让她谋害花皇,她根本做不到。
不但花皇,就连他的走狗,都不好对付。
武媚转身,拉开门就要走。
但门口的暗卫双手环胸,神情冷笑着,挡住了武媚的路。
“花皇想怎么样?”武媚回头质问花皇。
“是孤要怎么样吗?”花皇反问。
“若皇上觉得我是蓄意接近,那我以后,不再出现便是。”武媚道。
“是么,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哦,毕竟孤,最讨厌欺骗,惹恼了孤,有些人的命,可就难保了。”花皇挥手,让武媚离去。
武媚的心底狠狠一震,站在门口的脚,顿时像是挂了千金石。
花皇看穿了她的有意接近,却不戳破。
他像是看戏般,看她唱独角戏,而后拿她娘不动声色的威胁她。
若她下次再出现他面前。
他就有理由杀了武媚的娘。
暗卫冷嘲武媚的自不量力,而后毫不犹豫的让开路来让武媚离去。
可武媚,却是迟迟迈不出步子。
“还不快滚?” 花皇抬起眼来看向武媚。
武媚失神,强迫自己冷静的走出了客栈。
武媚失魂落魄的出了客栈,便看到不远处屋檐下的身影。
那一袭白衣曾经皎皎如月,可此刻在武媚看来,却犹如恶魔。
似是看穿了武媚的失败,花坞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大雨之下,武媚的衣裳顷刻间湿透,凉意袭来,她打了个哆嗦。
这候 a i mei 4 3.com 章汜。武媚的模样有些凄惨。
二楼窗户的暗卫忍不住嗤笑。
“很开心?”花皇问。
“属下只是觉得武媚把自己作的这么惨,纯粹是自作孽。”暗卫解释。
“当年若不是孤,她会是武家最年轻的家主,被孤利用多年,傲骨尤在,她现在还没彻底跟孤决裂,不过是孤手上,有她想要的人,她不敢乱来罢了。”花皇若有所思。
“夹在太子与您之间,她确实有些难为。”暗卫点头。
“不过,欧阳庄静那?”暗卫蓦的问。
“花舞都死了多年了,何必再提及这个人。”花皇神色淡淡。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花皇回头。
侍卫进屋道“启禀皇上,乾国皇后死了。”
“嗯?”花皇挑眉,有一瞬错愕。
强牺 miaoshuyuan.com 读牺。“乾国皇后的头颅被送到了诸葛瑾的宅子里。”侍卫又道。
花皇总算是听清楚了侍卫的话,他有一瞬间愣神。
“怎么回事?”花皇问,神色平静似水。
“诸葛瑾抓了所有皇子公主,逼迫乾陵低头,也恰巧,乾皇后从皇上这里回去后被乾陵撞个正着......”
“所以说,乾陵太子不满自己的母后被人侮辱,又恰巧诸葛瑾逼迫,便顺势了结了自己的母后,呵呵。”花皇顿时就笑了“这乾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
大雨之下
黑纱扔了头颅刚走,就有人撑着伞站到了头颅面前。
金皇看着头颅,嫌弃的瞥了眼,便转过头不愿再看。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得知黑纱出来扔头颅,便跟了上来。
“父皇,这乾陵太子都不心疼自己的母后,您干嘛还来替她收头?”金十三不满。
“到底是相识一场。”金皇眉头微拧,看着闭眼的齐娟,微不可听的轻叹。
“父皇,怪渗人的,挖个坑埋了,我们就回去吧。”金十三道。
“嗯。”金皇应了。
“坑挖深一点吧,别被狼掏了。”金十三道。
“是。”侍卫赶紧挖坑。
不过是一颗头颅,需要的坑不深。
侍卫挖好深坑,将土埋上。
看着被掩埋的头,金皇的思绪不由飘远。
当年的金皇还不是皇上的时候,与齐娟情投意合。
但她身份卑微,显然不能与他并肩。
他宠她疼她,却始终不能应她娶她。
齐娟虽然身份卑微,但心高气傲,金皇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她便自己去夺。
只是金皇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到了乾国,成为乾皇的女人。
“若是当年你示软,焉会有今日。”金皇的声音很轻,被埋在大雨之下。
“父皇,走吧,这雨太大了。”金十三看着坑坑洼洼的泥路,心慌的很。
“走吧。”金皇转身,神情淡漠。
几人走了不远,埋头的地方蓦的开了一条缝。
一条野狗,露出猩红的眼四处嗅着。
待嗅到细缝中的血腥气时,野狗低吼,疯狂的刨坑。
不知刨了多久,掩埋头颅的土,被抛开。
制大 制枭。野狗露出尖锐的獠牙,扯住头颅的皮肉便狠狠的啃咬。
野狗啃得正起劲,又有几只野狗跑来。
它们撕咬着,终究还是将那被人深埋的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