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坞离开宅子,撑着伞,去了客栈。
武媚喝酒,喝得迷迷糊糊,听见了响声。
她吃力的抬头,隐隐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花,花坞?”武媚努力想清醒自己,但眼睛疲倦的睁不开。
她起身,摇摇晃晃的靠近花坞“花,花坞,你来,报仇吗?”
花坞避开武媚的触碰,走到一旁。
强牺 9bzw.com 读牺。瞥眼桌子上的酒罐,花坞嗤笑“看来你心情不错,不然怎么喝得酩酊大醉。”
花坞一躲开,武媚这一扑,便撞在了墙上。
鼻子刺痛,流下液体。
武媚随手一抹。
鼻血糊了她的整脸。
花坞觉得恶心,上前提着人,将窗户推开。
大雨淋漓,冲刷着武媚的脸,灌进她的眼,鼻,嘴。
武媚被呛的难受,醉意消失了大半。
她挣扎着,一手扒着窗户,一手扣住花坞的手欲将其拿开。
但花坞的手如铁,饶是她用尽了力气,他扣住她的手,竟纹丝不动。
大雨之下,武媚的背脊有些发寒。
花坞,他会武?
待花坞气解了,他提着人进屋往地上一扔。
武媚摔倒在地。
撞得全身刺痛。
“酒醒了?”花坞靠着窗户,看着武媚,温和的笑。
但那笑容却让武媚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想如何?”武媚撑起身子,靠着墙。
哪怕酒意醒了大半,她还是有些无力。
她后悔自己大意,竟然在利用欧阳庄静后,还留在此地,给了花坞报复的机会。
“武媚,我对你,是不是很仁慈,所以你才觉得,我的人可以利用?”花坞笑问。
“我没这么想。而且,欧阳庄静此事,不是我的主意,是你,暴露了欧阳庄静的身份。”武媚神情一紧解释。
“借口找的挺好?”花坞嗤笑。
“我不屑找借口,金皇宴请欧阳妮妮当晚,花皇派人截欧阳妮妮,你得知欧阳庄静遇袭,担忧其安危,在诸葛瑾的宅子门口与欧阳庄静详谈,花坞,是你没察觉花皇派人跟踪你,才暴露了欧阳庄静,我不过是在花皇利用我之时,顺手脱离他的掌控,而且,我也努力争取,让欧阳庄静安全了。”
花坞是个疯子。
武媚不想被他太过误会。
欧阳庄静之事,即便不是她,花皇也会派人强制捉拿欧阳庄静。
花坞睨着武媚,也不知信了没信。
“如此说来,是我误会你了。”花坞说的平淡。
但武媚并没有就此放松,她防备着花坞,心生疑惑。
从刚刚花坞钳制她来看,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所以,他其实有武功?
她跟他多年,从未见他用过武功。
她也探过他,不曾有武功。
“你不信可以查,我贪生怕死,不愿惹到欧阳妮妮,更不会去动欧阳庄静。”武媚拧眉。
“将人带去,是不是你?若是旁人,你觉得我姐会去,你能带走我姐,不过是仗着你曾经是我的奴才,武媚,利用了我,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花坞冷笑。
武媚脸色微变。
花坞很聪明,看事情,更是刁钻。
若不是因为欧阳庄静以为武媚还是花坞的丫鬟。
欧阳庄静不会跟着武媚去客栈。
若不是因为武媚跟花坞这层身份。
欧阳庄静不会受算计,欧阳妮妮更不会为花皇拔针。
这其中的曲折,不是武媚一句辩解,就能了事的。
“说吧,你想如何?”武媚认命的往墙上一靠,神色莫名。
花坞嘴角微勾,笑得诡异“武媚,其实,你长得挺美的。”
武媚对上花坞的诡异笑容,心生不妙。
——
齐娟被扔出客栈,已是半夜。
她衣衫不整,奄奄一息,身上痕迹斑驳。
等候的奴才见状,惊恐万分的上前“主子?您这是.....”
齐娟躺在地上,眼睛死瞪着客栈的大门。
她满腔恨意,却终究是,晕死过去。
奴才拢好齐娟的衣裳,将她抬进马车。
“这可怎么得了。”一奴才担惊受怕的嘀咕。
这候 a imei43.c*om 章汜。“别慌,回宫再说。”
楼上,花皇看着齐娟的奴才哆嗦的将人抬进马车,便忍不住嗤笑“废物,也妄想跟朕交易。”
“主子,这是齐娟的肚兜。”奴才意味深长。
“皇后的东西,自然要送回给皇后,不过皇后此时这般脆弱,想来也不便收回自己的东西,既如此,就劳烦我们,送给她儿子,乾陵太子吧。”花皇笑得邪恶万分。
“奴才,这就去送礼。”暗卫笑得诡异。
——
深夜,乾陵正睡着。
就有人敲响了门“太子,有人给皇后送礼进宫,不过送礼的人说,礼物要交由太子转交。”
乾陵拧眉起身“进”
奴才打开门,抱着一个盒子进来。
“呈上来,孤看看。”乾陵拧眉。
这深更半夜,谁会给皇后送礼,还故意交由他转交。
奴才抱着盒子上前,对着乾陵,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墨色的牡丹肚兜栩栩如生。
乾陵脸色顿时一沉。
女人的肚兜,多私密的东西,竟被人从外面送进宫。
“啪。”乾陵沉着脸,盖上盒子。
他五指捏拳,咬牙问奴才“送礼之人,还说了什么话?”
“送礼的人说,皇后的东西,自然是要物归原主。”奴才道。
乾陵腾的站起,夺过奴才手中的盒子,便出门往皇后的宫殿而去。
宫殿门口,丫鬟见太子冲冲而来。
吓得浑身直哆嗦。
她们惊恐的上前行跪拜之礼“见过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乾陵不语,劲直往宫殿内走。
“太子,太子,皇后已经睡了。”丫鬟惊慌的上前阻挡。
乾陵怒火中烧,抬脚就是狠狠一踹。
丫鬟被踹在大雨之下,直接晕死过去。
乾陵的怒火吓得所有人顿时匍匐在地。
乾陵沉着脸,踹开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
“点油灯。”乾陵咬牙。
奴才吓得赶紧上前点亮油灯。
油灯一亮,乾陵便不顾男女长辈后辈大防,劲直走向皇后的床。
怒火中烧的掀开床帘。
制大 制枭。那丫鬟口中,皇后已经睡下的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人在。
刹那间,乾陵只觉得手中的盒子,宛如大火灼烧,烧得他的手指,隐隐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