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皇神色一深。
不愧是欧阳妮妮!
手段就是高。
一句话,直接让金皇将欧阳妮妮不治他而心生的火气撒在花,乾,两国之上。
“此事,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金皇此刻,只怀疑乾国跟花国。
欧阳妮妮如此厉害,她想要人死,会像乾皇一样,光明正大。
下毒这种下三滥,她定是不屑做的。
“那朕,就预祝金皇,早日找到凶手,朕乏了。”欧阳妮妮背着手,像个局外人一样,率先离去。
金皇想让她留下,与她谈谈。
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
“朕好心来乾国祝寿,却遭此毒手,乾国,真是好得很。”金皇冷笑。
辩驳的话,乾陵都懒得说了。
花皇瞥了眼金皇,就当做此事与他无关一样,漫不经心的转身离去。
“金皇好好休息,本太子再去查一番。”乾陵知会了一声,便迈步离去。
金皇的脸当下十分难看“九皇子打算以后就效忠这样的人?”
乾引默。
“因为找不到凶手,拿自己的兄弟做挡箭牌,朕若是今天要九皇子的命,九皇子你觉得,他会护你吗?”金皇冷笑。
都是老狐狸。
乾引自然不会因为金皇两句话,就与他为伍。
他不至于那么蠢。
“若是朕死了,九皇子抵命,乾陵也算一箭双雕,好算盘。”金皇轻哼。
乾引眸光微动,眉头微拧。
——
夜色下
花坞与花皇的距离越来越远。
武媚直接跃上屋顶,不受两人气场所扰。
“怎么,怀疑朕下了毒?”前方的花皇骤然回头,看向花坞。
他懒散的靠在廊柱上,脸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出情绪。
武媚默
欧阳妮妮的怀疑没有错。
花坞身中剧毒,长达十几年。
而今
金皇身中剧毒,全身泛黑,血液都黑透了。
这种毒,常人根本匹配不出来。
花坞会怀疑花皇,也是因为,他太明白花国那些人,到底有多恶心。
“朕身边,可没有武功高深莫测,悄无声息下了毒,又不被发现的人。”花皇解释。
花皇的话,没有得到人的回答。
武媚看着天上的月亮。
是残月!
残月周边还有一层晕光。
像是给残月罩一层朦胧的纱。
“武媚,跟朕来。”
武媚正走神,就听到花皇的唤。
她顿时脚下一滑,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
好不容易立稳了身子,想拒绝,便见花皇已经进了屋子。
武媚看着敞开的门,又看向廊柱背后隐约露出的白色衣裳。
眉头顿时一皱。
花皇明知道花坞不喜她与他走进。
还故意当着花坞的面唤她......
武媚坐着没动。
她愣愣的看着廊柱后面的白色衣裳,心底想它动一动,或是发出一点声响。
在她祈祷之际,衣裳动了。
花坞从暗处走出,向着花皇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一袭白衣,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悲凉。
武媚顿觉喉咙发紧。
——
花坞在行宫闲逛,逛到了武场。
武场里
安离与欧阳庄静正在切磋武艺。
两人赤手空拳。
谁都没留情面。
花坞再次靠在廊柱上,看着二人切磋。
这一看,直接就是二人切磋结束。
安离与欧阳庄静打了个平手。强牺 bxwx.co 读牺
欧阳庄静武功高强。
安离与之打成平手。
也难怪安离会得欧阳妮妮重用。
“你武功进步甚多,已经压制我了。”欧阳庄静拧眉,倒不是责怪安离武功能压制她,而是皱眉,自己竟然被人赶超了。
难道是她最近武艺懈怠了?
“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我若不学无止境,也不配得重用。”安离解释。
“嗯,这话倒是不错。”欧阳庄静对安离的态度,十分满意。
只要对皇上忠诚的人,她都会给好脸色。
安离蓦的顿住脚步。
欧阳庄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到了花坞。
瞥了他一眼,欧阳庄静便打算无视他,与安离离去。
花坞也没出声留人。
倒是安离开口道“那属下就先走了。”
安离明显是给二人留说话的余地。
欧阳庄静若有所思,她花舞身份一事,安离知道了?
“有事?”欧阳庄静回神问。
“没,闲逛逛到这里了。”花坞看着欧阳庄静,眸子在黑暗下,显得高深。
他的亲姐姐,对谁,都比对他的态度好。
若是当初没有那一场刺杀,是不是他与她的关系,就像她现在跟欧阳妮妮的亲密?
“夜深了,没事就回去休息。”欧阳庄静说罢,转身就走。
花坞站着没动。
待欧阳庄静走了一截,他才蓦的出声“姐,若我需要你,你能不能在我身边?”
脚步声未曾停留。
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呵”花坞忍不住苦笑。
到底是陪伴的长情,比天生的血缘来的重要。
——
花坞回到自己的院子。
武媚早已等候在院子里。
她是花坞的侍卫,随时伺候在身侧,护其周全是责任。
花坞目不斜视无视她的注视,向房间走去。
武媚被他无视,想解释,却难以出口。
她很想说,自己没有去找花皇。
只是看着闭上的门,终究是咽下了嘴里的话。
抬步离去。
武媚来到花皇的院子。
门还开着。
灯还亮着。
花皇在等她。
武媚拧眉,深吸一口气,这才进了屋子。
屋子里,花皇盖着被子,呼吸平缓,似乎睡着了。
武媚的眉头顿时皱褶的更深。
她转身,就要离去。
“奇了,竟然敢让朕等这么久。”
背后传来声音。
武媚的脸色很难看。
她缓慢转身,看向床上的人。
花皇睁着眼睛,看着床顶。
“皇上有何吩咐?”武媚问。
“没事就不能唤你?”花皇反问。这候 bxwx. co 章汜
武媚咬牙,拳头死死捏紧。
明知道花坞忌讳她跟他走进。
还故意唤她。
花皇的邪恶,是武媚最恶心的存在。
“太子体弱,武媚还要去守夜,若是皇上无事吩咐,武媚就先退下了。”武媚低头,就欲告退。
“呵。”花皇蓦的一笑。
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尤为诡异。
武媚的心,几乎是在刹那间一抖。制大 制枭
她的腿,不受控制的跪下。
她低下头,脸色微白,垂在身侧的手臂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