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震惊失色后,欧阳庄静第一次质疑皇上的话。
不是她多心怀疑皇上,而是皇上说的话,让她实在相信不了。
“不用太急于求证…。”欧阳妮妮高深莫测的抚了抚欧阳庄静的头,带着安慰,也带着宠溺。
欧阳庄静慌乱的心,在她的抚摸下,蓦的平静了下来。
此刻的皇上倒像是她的姐姐,那样让她安心。
“皇上,为何告知我这个消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欧阳庄静忍不住问,新科在即,皇上告诉她的身份,不怕她从中使坏吗?
“朕说过,不论你是何身份,都是朕的长姐,不论,你处在什么地方,也要记得一句话,朕,永远是你的后盾。”欧阳庄静以前的拥护,值得她欧阳,做她的后盾。
欧阳妮妮对欧阳庄静的包容让后者很是动容,得知了身份消息的她,脑袋一团浆糊,茫然一片。
“皇上。”小豆子蓦的在门口出声。
“何事。”欧阳妮妮问。
“花邬太子状况有些不太好,您去看看吧。”小豆子道。
芳霏殿
“咳咳……”
欧阳妮妮还没踏进殿内,殿内便传出剧烈的咳嗽。
欧阳妮妮轻叹,这些人,真是给她找事啊。
病秧子还到处折腾,真是要命。
“参见皇上。”
众人见礼。
欧阳妮妮劲直走向剧烈咳嗽的花邬。
武媚拍着花邬的背脊给花邬顺气,可饶是如此,花邬还是咳得不停止。
欧阳妮妮瞧他那模样,似乎随时要断气。
“太子病成这样,就该另派人来访才是,这要是在朕的地盘出了事,朕还真不好向花皇交代。”欧阳妮妮瞧花邬惨白如血的脸,眉头微拧,说的话都带了责备。
“给皇上添麻烦了,只是花邬是太子,道贺这种事,理应由花邬这种身份来才合理,怪就怪,花邬这身体,委实不争气。”花邬自怨自怜,配上他那张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自古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
欧阳妮妮觉得那些人,不过是自制力不够。
可当瞧见花邬后,她蓦的理解了那些难以过关的人。
“花邬太子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妮妮问一旁待定的御医。
“这……”太医被问,犹疑了起来。
这候 aim ei43.c om 章汜。“说。”欧阳妮妮眼神一冷喝令。
太医见皇上不悦赶紧回道“回皇上,臣没能看出太子有何病症。”
“没病症?”欧阳妮妮看向花邬质问。
花邬抬头一笑“天生的,皇上无需担……咳咳…。咳咳”
花邬剧烈咳嗽,他手上雪白的帕子都染了血迹。
听着他似被掏空的咳嗽声,欧阳妮妮皱眉,照他这么咳下去。
他这条命,定会交代在这里。
到时候,花国怕是有理由说事了。
“太子平日可有用什么药?朕让御医给太子调配。”欧阳妮妮问。
武媚对着欧阳妮妮盈盈一礼“回皇上,太子往日用药,也不曾有用,都是挨着。”
“这话说的,跟等死似的。”欧阳妮妮拧眉。
武媚脸色难看,却也没争辩什么。
太子如今的状况,就是这个样子。
“都等死的人了,还跑来欧阳,花国太子,意欲何为啊?”欧阳庄静拧眉质问。
“诶……”欧阳妮妮制止欧阳庄静的无礼。
武媚看向太子,内心替他委屈。
花邬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攥了攥帕子。
武媚会心的上前接过帕子,又倒了茶给他漱口。
“花国大夫,花邬都看遍了,也想来欧阳碰碰运气,另外,其实花邬还有个私心。”花邬道。
“什么私心?”欧阳庄静质问。
“……”花邬不语。
欧阳妮妮若有所思,大致猜出了他的私心。
花邬想找花舞。
“咳咳…。”
花邬再次剧烈咳嗽,武媚刚刚给他换的锦帕,再度染了血迹。
欧阳妮妮拧眉,上前替花邬号脉。
武媚看着欧阳妮妮的手搭上太子,疾步上前就要制止。
擦拭了嘴,攥着锦帕花邬制止了武媚的急切笑问欧阳妮妮“皇上,会医?”
花邬的脉搏很虚,似有空壳之罩。
“太子哪里不适?”欧阳妮妮问。
强牺 tianlaixsw.com 读牺。“许是肺不适吧,总能引起咳嗽。”花邬失笑。
“太子的身体已然空了,太子可知?”欧阳妮妮撑着下颚问。
“知道是知道,不过像皇上这么直白说的,花邬是第一次听。”花邬很平静,仿佛随时要死的不是他。
武媚攥着手指,脸色有些白。
“太子病成这样,也是命大,竟然能拖沓十几年不死。”欧阳妮妮毫不留情的在花邬的伤口上撒盐。
“呵呵。”花邬被欧阳妮妮的话逗笑,没人敢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皇上,您别这样说,太子会难受的。”武媚不喜欢皇上开口闭口,都是了无生气的话,她乞求皇上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她心疼。
她的太子能长命百岁,他一定会好的。
“无碍,都是事实,没什么不好说的。”花邬轻叹。
武媚抿唇,低眉顺眼的再度给花邬换了锦帕。
“太子休息吧,太医跟朕来。”
欧阳庄静看着花邬越发惨白的脸,拧眉转身离去。
回殿的路上,欧阳妮妮吩咐“川贝母,百合,蒲公英,罗汉果,麦冬……去浑制成中药给太子煮上。”
“是。”太医茫然皇上竟然开药方?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赶紧领命去熬药。
“去吩咐御膳房,花邬太子的饮食每日加上蜂蜜梨汤,花邬太子的茶,换上鱼腥草。”欧阳妮妮又道。
一番吩咐。
让欧阳妮妮十分漏底。
摩挲着手指。
欧阳妮妮沉思,她大可不用管花邬的死活。
但……。
前脚欧阳妮妮刚走。
后脚就有丫鬟送上鱼腥草茶。
茶让整个殿内都是味。
武媚皱眉,质问丫鬟“你们这是送的什么?”
“回太子,武小姐,皇上吩咐,让奴婢给太子的茶换上鱼腥草。”丫鬟让人收了茶,又将鱼腥草茶送上。
“太子,这?”武媚皱眉。
这皇上?搞什么?
花邬没说什么。
只是触了触鼻子。
鱼腥草味太浓了,让人难以承受。
换好茶后,丫鬟退去。
制大 制枭。武媚就要将茶撤去。
她都恶心这股味道,更别说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