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贞儿,谢谢你了。”陈祗朗笑了数声,英姿博发的昂起了首:“贞儿,搬琴来。”
“诺!”小丫头脆声声地如同男儿一般答了一声,面脸尽是笑意地步入了船舱,孟广美跳下了船舷:“小的去搬案几。”
铮铮之声,渡江而行,迎风之中,颇为快意,陈祗一曲奏罢,心中阴郁尽去。“先人的,大家谁都是娘生爹养的,这荆州,谁都来想吃上一口,行,老子就看看,哪个有那本事,咱就帮谁,至少,让荆州的百姓少受一些纷乱之苦,也当是我尽的一份心力。”陈祗笑得无比的阴暗。看得边上侍琴的贞儿两眼发直,公子爷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眼了。
“公子在此地下船,前行三里,便是鄀县,若是公子要去那水师营寨,只消在沿着这江边走上里许便到。”那老船夫接过了陈祗递上的船钱之后,份外殷切地指点道。
边上,正与陈祗各自挑起了一付沉重担子下了船的孟广美闷哼了一声:“我说老船家,既然是如此,你何不将我们家公子送至那水师营寨,却偏偏要在这种地方泊船。”
“这可怪不得老朽,前边不远,便是水师的巡逻的地面,我们这些靠水吃饭的百姓,哪里敢惹那些兵爷,若是弄不好,怕是老朽这船保不住,便是性命,也是难了的。”老船工急忙解释道。
“老船家,非是怪你,只是有疑惑,问上一句而已,告辞。”陈祗笑着示意那老船工离开,自己与贞儿一块,信步往那能隐隐见到高高的哨塔的水师营寨行去,而孟广美与陈忠,自然是苦力的干活,一人担着一副沉重的担子,吭哧吭哧地随在陈祗身后行去。
距离那水师的营寨还有百步之遥,就已然听到了那哨塔之声的喝呼之声,陈祗倒是没有在意,仍旧与孟广美等人慢慢悠悠地朝着斜侧的水师营寨的大门方向前行,可谁能料到,靠近寨墙大约数十余步的距离。
“你们什么人,军营重地,速速离开,不然,格无勿论!”哨塔之上,一个大嗓门在那吼了起来。陈祗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抬眼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先人的,那哨塔之上的军卒已然拉弓搭箭,锐利的箭头发出的刺眼寒光让陈祗不由得寒毛倒竖,一把将贞儿拉至身手,抬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武器:“别乱来,我等皆是良民,来此地,是为了寻我结义兄长甘宁甘兴霸!”
“公子退后。”孟广美放下了担子护到了陈祗的身上,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柄之上,警惕地望着那哨塔。
“甘校尉是你义兄?!”那哨塔上寂静无声了小半晌,那大嗓门又吼了起来。“正是,我乃他的义弟江阳陈祗陈奉孝,闻我那兄长在些任校尉,故特来拜访。”强牺 99bxwx.com 读牺
“你们站好,最好别乱动。”大嗓门又吼了一嗓子,不多时,水师营寨的大门里边,跑出来了一队士卒,披甲执戈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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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的武器卸下来!”为首的,是一位腰挎环首刀头载皮盔的屯长,到了跟前之后,抬手指着那陈忠和孟广美,向着那群警惕的军卒喝道。孟广美眼角一立,正欲有所动作,却被陈祗用神色制止,没办法,势比人强,上边那哨塔上,至少有五张弓正对着这里,稍有不慎,便起冲突,陈祗虽然心里边很不舒服,但也只得暂时放低姿态。这候 9 9 bxwx.com 章汜
“广美陈忠,把你们的武器交予这位什长,敢问楼船校尉甘宁可在?”陈祗背起了手,踏前一步,肃容低喝道。
那位什长让人夺下孟广美与陈忠的环首刀后,听到陈祗之言,不由得看向陈祗,陈祗虽是少年,不过多年来修身养性,发号施命,已然在一举一动之间,有了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威仪,再加上心中着恼,此刻也刻意摆足了气势。
那什长看到跟前这位俊俏少年眉宇之间透着的不怒之威,还有那身打扮及衣着,已然知道定然不会是寻常家的子弟,加之方才又听到了陈祗所言那甘校尉竟然是其结义兄长,倒也不敢怠慢。向着陈祗答道:“甘校尉目前不在营寨之中,汝称与我家校尉有结义之谊,可有何凭证?”
“这……”陈祗还真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证明是甘宁送给自己的。那什长不由得面色一沉:“既然公子无凭无据,怎敢称我家校尉是汝之义兄?我家校尉在鄀县一带的名声无人不晓,若是人人都说是我家校尉的义弟义兄,那当我们这军营水寨是那探亲访友之所不成?”
说到了这,那屯长的目光落到了陈祗身后边的贞儿的身上,两眼里腾起了一丝火光,转过了头来看向陈祗时,语气更显不善:“再说了,此处乃是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擅撞,你等既已到此,某家职责所在,不得放奸细走脱。来人!将他们一行皆尽押出寨中,等候校尉处置。至于女人,不得入营,将那女子驱走。”
“慢!”陈祗眼见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卒就要过来,拦在了贞儿的身上,冷冷地扫了这位什长一眼:“既是职责所在,那某家便随你等入营,待见了我义兄,自会有分晓。贞儿,随公子我入营,若是何人敢伤你一根头发,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话,陈祗是脸上带着笑向贞儿说的。制大 制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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