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曦确实有些醉意,却未醉至什么都不知晓的地步。刚才是借着几分酒意,故意捉弄盛鸿而已……
盛鸿一掏出馒头,谢明曦再好的定力也破功了,噗一声乐了起来:“亏你想的出来。竟拿了两个馒头……”
怪不得盛鸿穿着女装的时候,胸前也有模有样地隆起。
感情是两个馒头的功劳!
谢明曦越想越觉好笑。
谢明曦平日多是浅笑微笑,颇为冷静自持。此时却如妙龄少女一般咯咯笑得开怀。笑颜如花般绚烂。
盛鸿咧咧嘴,将另一边的馒头也掏了出来:“做戏就要做足全套嘛!不然,我穿上女装也没女子的姿态模样了。怎么样?我今晚表现如何?”
谢明曦用力点头,张口就是盛赞:“表现极佳。今晚大家兴致高昂,都是因为你。”
盛鸿被赞的心花怒放通身舒畅,一张俊脸凑了过来:“皇后娘娘要如何厚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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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
阿萝公主来了三回,见亲娘还没起床,忍不住嘟哝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母后从不准我睡懒觉。便是休沐日,也得和平日一样起身。怎么自己今日倒睡起懒觉来了?”
心知肚明的湘蕙忍住笑,柔声解释道:“昨晚宫宴,直至子时才散。皇后娘娘难得和同窗相聚,几位夫子也都进宫赴宴,娘娘兴致颇高,喝醉了。今日起得迟些也是难免。请公主殿下耐心等候。”
阿萝撅着红润的小嘴:“佑哥哥他们很快就要来了。难得让大家伙儿一起等着不成!不行,我得催一催母后。”
说完,便上前敲门。
片刻后,门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已醒了。”
奇怪,母后的声音怎么有些沙哑?
阿萝心里嘀咕着,口中笑着说道:“母后,我推门进来了。”
湘蕙没来得及阻止,便见阿萝公主殿下推门而入。立刻冲从玉扶玉两个使眼色。三人一起进了寝室。
谢明曦依旧如平日一般端坐在梳妆镜前。
阿萝目光一扫,忽地笑了起来:“母后,这儿怎么会有两个馒头?”
谢明曦:“……”
谢明曦清了清嗓子,随口敷衍:“昨晚宫宴结束时,你父皇随手拿了两个馒头做宵夜。”
知晓内情的湘蕙,差点笑出声来,将头扭到一旁人,忍笑忍得分外辛苦。
阿萝也没那么好糊弄,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慧黠的眉眼闪着了然的笑意:“听闻昨晚父皇穿了一回女装,陪同窗和夫子们一起饮宴。这两个馒头,定是父皇拿来塞在衣服里的吧!”
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谢明曦哭笑不得,横了一眼过去:“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阿萝理直气壮地应道:“当然是想考验母后了。没想到,母后一张口就糊弄我。还拿我当不解事的孩童呢!”
谢明曦:“……”
十二岁的阿萝,个头已和谢明曦一般高矮。
那张美丽的脸孔,和盛鸿年少时出奇的相似。就连挑眉时的神情,也格外神似。朝气蓬勃,如天边朝阳。
她的小阿萝,已经长大了,不是孩童了。
谢明曦和满目不满的阿萝在镜中对视片刻,然后张口道歉:“对不起。母后不该随口敷衍你。”
阿萝心里畅快自得,颇为大度地原谅了亲娘:“算了,这一回我就不和母后计较了。”
谢明曦忍住笑,正色夸赞:“阿萝真是心胸宽广,令我自叹不如。”
阿萝被夸得通身舒畅,咧咧嘴笑道:“佑哥哥他们很快就要来了,母后快些梳妆。别耽搁了我们相聚。”
谢明曦:“……”
感情是为了这个才特意来催她起床更衣啊!
谢明曦笑着瞥了满面欢喜的女儿一眼,点点头应下。
……
阿萝自十岁起去了莲池书院读书,到今年已是第三年。
两年多来,每到休沐日孩子们便会一同进宫,既是相聚,也有考校各人课业之意。孩子们对谢明曦皆有几分敬畏。
不过,能正大光明地相聚一日,委实难得。也依然是孩子们最期待的时光。
佑哥儿等人已进了宫,一起在椒房殿的偏殿里等候。
住在宫里的霖哥儿等人,也早早就来了。趁着谢明曦还没召众人前去,一众少年少女们正好凑到一起说说话,暗暗传递个秋波什么的……
霖哥儿按捺着激动雀跃的心情,率先喊了一声“芸表妹”。
十三岁的芸姐儿,五官愈发娇美可爱,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甜美:“霖表哥,多日不见了。”
可不是么?
亲娘不准他和霆哥儿去莲池书院,想见芸表妹,唯有等休沐这一日。每隔半个月才能见芸表妹一面,他恨不得日子过得快一些。
见了面,说话也不能太过随意。大家伙儿眼睛都看着,言行举止都不能出格。强牺 zongyiwx.com 读牺
霖哥儿的目光落在芸姐儿娇美的脸孔上,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的,随口说起了课业之类。这样的话题,总是安全无虞的。
相较之下,霆哥儿就表现得热切露骨多了,到了妍姐儿面前,便热切的喊了一声:“妍姐姐。”制大 制枭
众少年听在耳中,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霖哥儿和芸姐儿勉强扯得上姻亲关系,喊一喊表哥表妹什么的也就罢了。你盛霆和刘妍非亲非故,套什么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