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兄,不请我坐坐?”
虽然心里认为这申水良在申家的地位很可能远不及自己在王家的地位,但是一些基本涵养王思诚还是有的,所以并没有直接甩脸走人。
沈浪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表示一番歉意之后,立即向对面的两个亲兵示意道:“你们两人换个位置坐吧。”
“是,少爷。”
两人立即起身离开,在后排与其他同伴暂时挤一挤。
还不待王思诚说话,他身边的那个娇滴滴的小情人便娇声道:“诚哥哥,我坐里面。”
王思诚显然对这个小情人很是宠溺,立即笑着道:“好的宁儿,你慢点。”
说罢,还小心的将她搀扶住,但是这叫宁儿的小情人进到里面的座位后,并没有立即坐下去。
她眉眼看向王思诚,娇声道:“诚哥哥,我要拿个东西垫一下。”
显然,她很介意这个位置刚才被人坐过。
王思诚知道这样肯定有些不太礼貌,于是主动向沈浪表示歉意道:“申兄勿怪,宁儿她一直都这样。”
沈浪摆摆手道:“王兄客气了,无妨。”
没一会儿,王思诚的一个随从便拿来一块绸缎叠好递了过来,王思诚接过来,放到座位上才让小情人坐下。
看到这样一幕,沈浪不由心中感叹,这家伙不但有钱,颜值也不差,还能如此贴心,难怪这些年轻小姑娘前仆后继的愿意为他献身了。
王思诚落座之后,看了看沈浪旁边一直未出声的朱媺娖,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因为以他丰富的阅女经验,他很清楚,如果这小娘子再白一些,没有脸上那几颗麻子和左下巴处那指甲盖般大小红斑的话,那绝对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可惜啊可惜,好一个绝世美女就这样被毁了。”
“可这些是可以用化妆来掩盖掉的啊,不知此女为何不这般做?”
不过稍微一想,他心里就平衡了,如果真是那样的绝世美女,而又被自己给错过了,那才是真的可惜呢。
收回思绪,王思诚立即对沈浪道:“申兄,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沈浪似乎才回过神来,连忙回道:“这是我的妻子。”
说罢,又对朱媺娖道:“娖儿,快见过王少爷。”
朱媺娖连忙起身,盈盈施了一礼道:“见过王少爷。”
这简单的介绍,看似没什么问题,但是王思诚却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虽然朝廷在三年前已经开始颁布政令提升女人的地位,鼓励女人读书、经商,甚至还准备允许女人参与政事,但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礼节,哪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消除的?
所以,很多礼节还是沿用过去的,特别是一些比较注重礼数的大家族,更不会轻易的改动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比如向他人介绍自己的妻子,都会有贱内、拙荆、贱荆这样的自谦字眼。
可刚才,这申水良直接就是用的妻子二字,这再一次让王思诚觉得这申水良在申家的地位肯定不高。
不然的话,不会连这点规矩都懂。
当然,他也不会在这样的小事上去计较,所以也懒得点出来。
倒是他旁边的小情人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这女人也并非毫无头脑,没有直接发火,而是意有所指的问道:“想必申少爷应该知道诚哥是王家老爷的二公子吧,那不知申少爷是申老爷的哪位公子呢?”
就如同刚才王思诚心中所想的那般,不说这宁儿只是王思诚的小情人,就算是他的妻子,这般直接问,也是有些失礼的。
但是王思诚心中已经看轻了沈浪的身份,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就没有出声,而是好奇的看向沈浪,等着沈浪给出最终的答案。
沈浪似乎没想那么多,又或者不敢向这位王家二少爷隐瞒,于是有些惭愧的道:“宁姑娘误会了,小生并非申老爷的公子,我爹是申万春。”
申万春是申万林的哥哥,虽然影响力远不及申万林,但王思诚自然认识,对其也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王思诚有些疑惑的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申万春有两个儿子,一个叫申元度,另一个叫申元声。”
随即,他心头一动,立即想到了答案,但他却没有直接说出来,倒是一旁的小情人又插话道:“莫非,申公子是庶出?”
听了这话,沈浪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但还是无奈的点点头,一丝轻蔑的目光从那宁姑娘眼中一闪而逝。
无怪乎她如此神情,这年头,有几个庶子能出头的?
这申水良,是庶子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是申万林的庶子,而是地位差得多的申万春的庶子,这就隔了十万八千里了。这候 zuqi uxi a oshuo.c*om 章汜
以后虽然不至于过苦日子,但申家的偌大家业,几乎和他就没有多大关系了。
反观自己的诚哥哥,虽然不是王家的嫡长子,但嫡次子的地位在整个京师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比肩,而那“京师四少”这个名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强牺 zuqiuxiaoshuo.com 读牺
因为没有足够的地位,就算比诚哥花心一百倍,比那卢晓嘉飞扬跋扈一百倍,也配不上这个名头。
弄清楚了这申水良的真正身份,王思诚也有些意兴阑珊起来,毕竟双方的身份差距太大。
而且让他很不爽的是,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被这样一个人给晃了一下。
不过他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这申水良太会装了,大家都是第一次坐蒸汽火车,就你这一行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见惯了类似的新鲜事物,所以才表现得这么平淡。
这在他人看来,自然就显得很不凡,也会在无形中让人高看一筹,没想到只是一个花架子。制大 制枭
王思诚敢断定,这申水良恐怕连一辆属于自己的蒸汽汽车都没有,竟然在这里装着对蒸汽汽车也不太有兴趣的样子,也真是个人才。
想到这里,他便更没有心情与这申水良交谈了,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正在这时,他旁边的小情人却是突然看向朱媺娖问道:“申夫人,你用的何种胭脂水粉和熏香呀?”
听到这个问题,朱媺娖的神情微微一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