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明军势如破竹的杀来,幕府军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在一声令下后,迅速的冲出阵地,就要向着不远处的长州军杀去。
可是,他们刚从防御阵地中出来,除非是闭着眼,不然瞬间就被天照大灯那刺目的亮光给照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即便如此,很多幕府军士兵还是争先恐后的凭着感觉向前方冲去。
毕竟双方只隔着那么点距离,摸也能摸到,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尽快突围出去,待整支军队被明军打崩溃之后,那更没有希望了。
毛利秀就早知道幕府军肯定会选择自己这个方向突围,谁叫明军的名声太亮,长州军根本没办法比呢?
所以他也早有了准备,一杆杆锋利的长枪从盾牌间留出的缝隙中凶狠的捅刺出来。
将一个个看不清楚的,失去方向感的,如同丧尸一般的幕府军士兵给刺倒。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一些受到刺激的幕府军士兵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太刀,似乎这样才能寻求一些安全感,却根本不管砍死砍伤的都是自己人。
嗖嗖嗖……
盾墙后方的弓箭手疯狂的输出,箭如雨下,将一个个毫无遮蔽的幕府军士兵给射翻。
一些幕府军士兵好不容易冲了过来,却一下子撞在了盾墙上,没有同伴的协助配合,单靠个人力量,怎能破开这么坚实的盾墙?强牺 yunxuange.org 读牺
于是,没有多久,他们纷纷成为盾墙下方的一缕亡魂。
前方迟迟打不到局面,后方明军攻击迅猛,造成大量幕府军士兵挤成一团。
十几枚手榴弹落入密集的人群中,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炸得血肉横飞。
越来越多的人绝望了,纷纷乞求投降。
“趴下即可活命,否则格杀勿论。”大喇叭的声音催促着逃无可逃的幕府军士兵尽快做出选择。
军心彻底崩溃的士兵连忙听从指令,丢掉手中武器的同时,立即趴在地上,周围没有空地的,就直接趴在同伴的尸体上。
砰砰砰……
勇卫营立即对那些还没有趴下来的幕府军展开点杀。
没有多少人能够在这样残酷的杀戮中还能坚定的站着,终于一个个在恐惧和绝望中趴了下来。
而投降也是能够感染的,看着身后倒下一片,没人愿意直接暴露在明军的枪口之下,趴下来是唯一的选择。
于是,在正面冲击长州军防线的幕府军越来越少。这候 yu n*xu an*ge. org 章汜
毛利秀就立即命令撤掉最前面的盾牌,天照大灯也关掉了,长州军随即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冲上去对那些顽抗的幕府军进行剿灭。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放亮,厮杀也渐渐停止,雨还在下,流在地上,却是血水。
勇卫营和长州军遥遥相望,因为他们中间有一大片空地,但已经铺满了人,或者尸体,幕府军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毛利秀就不敢耽搁,立即下令控制那些投降的俘虏,因为躺在地上的,并不都是尸体,还有很多为了活命而选择投降的幕府军。
黄蜚只和毛利秀就匆匆见了一面,从长州军那里借了三千匹战马,就立即率领麾下离开了,目标向东,直指幕府军主力所在的御堂原。
毛利秀就暗暗心惊,这些明军是铁打的吗?一天之内要转战三地吗?
而且御堂原的幕府军主力至少有七万大军,凭借两三千人就敢正面去应对,真的不得不佩服。
此刻,正有几骑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向着御堂原方向急驰而去,他们皆是松平信纲派出来侦察消息的信息兵。
突然,一匹战马由于道路泥泞而脚步打滑,马头直接朝下摔了个四脚朝天,马背上的士兵被狠狠的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其他几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没有丝毫停歇的迅速离开,因为他们有极其重要的情报,关乎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没人会为一个同伴而浪费任何一点时间。
终于,快到中午时,几匹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的战马驮着他们赶到了御堂原。
可他们刚下马没一会儿,就有两匹马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口吐白沫的倒下。
“急报,急报……”
几个信息兵一边飞奔,一边大声喊叫,周围的士兵纷纷避让,他们直接冲到中心营帐所在的地方。
听到动静的松平信纲眉头微皱,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个信息兵迅速被带进来,连忙上前跪下,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道:“启禀总大将,萩城方向有变。”
这肯定不是萩城已经被攻破的意思,松平信纲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立即追问道:“有何变故?”
那汇报的信息兵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打颤的汇报道:“进攻萩城的右军,失败了,几乎,全军覆没。”
听到这句话,松平信纲的头皮顿时一阵发炸,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小河利信也绝对不是这般无能的庸才。
“说,细细道来。”松平信纲一拍桌案的愤怒站起,显然心情根本无法平静。
虽然心中很忐忑,但那信息兵不敢耽搁,还是小心翼翼的汇报道:“我们在去萩城的途中,遇到了一些逃出来的溃兵,听他们所言,他们在昨晚突然被一支不明来历的明军袭击。”
“这些明军不知从哪里来的,竟然出现在他们在萩城东侧营地的东面。这些明军先用天照大灯,然后再用可怕的火器对他们发起了突然而猛烈的攻击。”
“明军似乎又有一种新出现的可怕火器,可以丢出二十间以上的距离(1间若1.81米),然后就会发生猛烈爆炸。”制大 制枭
“几百个明军同时丢出来,爆炸的威力比大孔明灯轰炸还可怕。”
“由于根本没想到明军会出现,而且还是出现在东面,又有如此可怕的火器,小河侍大将军才最终战败。”
“我们遇到的溃兵都是这样说的,但我们还是冒险前往萩城查探,发现萩城东面战场上有无数我军士兵战死的尸体,长州军正在押着大量俘虏往城内而去……”
听完这完整的叙述,整个营帐内坠针可闻,松平信纲的脸上冰冷得仿佛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