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晴背着一包碎银子回来的时候,路老爷的书房已经面目全非。
书房里原本摆放的很整齐的书全都散落在各处,有的甚至还被撕下来几张团成一团扔的各处都是。
房间原本挂着的画更是歪七扭八的铺在地上,画上面的人加了胡子,眼镜,各种饰品,或者画出黑眼圈等等。
风景画上面画了鱼,鸭,甚至还有骨架。
有那种折叠在一起可以拉很长的书,全都被展开,有一本甚至挂在房梁上面。
书桌上的几本奏折,路恬还在其中一个折子上面用歪七扭八的字写了几句话。
玄晴看着,已经可以想象到路老爷火冒三丈的样子。
其实,不用她想象,外面已经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路恬,你,关禁闭!去祠堂跪着反省!”
路弘康庆幸自己心脏足够强大,没有被直接气死。
路恬则是眨眨眼,看路弘康站在门口怒吼,走近,抬手,在路弘康脑门上画下三到杠,“这样更像老虎了,真凶。”
路弘康气的手哆嗦,咬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你,你都卖了什么东西?!”
路恬随手把毛笔一扔,原本就染了很多墨的地上又添了几笔。
“玄晴,典当的凭证你留着吗?”
“是,留着呢。”玄晴抱着一包袱碎银子,然后把凭证递给路恬。
路恬看了一眼,“这掌柜真小气,下次换家当铺。”
这话,路弘康恨不得打路恬一顿。
“路老爷,来,你看看这家当铺多黑,我觉得你应该彻查一下这家店,说不定他们还偷税漏税。”
路弘康接过看了一眼,感觉自己脑袋都眩晕了一下。
真是,藏在墙里面的玉佩都被找出来了!
“你,你就这么缺银子?!”
“对呀,最近我那间院子有好多苍蝇开始乱飞,我换点碎银子把那些苍蝇砸死。”
“你你你,赶紧,赶紧给我滚去祠堂,三天,不,十天,快去!”
“路老爷你确定?!你不怕我把祠堂给烧了?!”
路恬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更多是恶作剧。
“你敢!”
他这么多子孙里面还没有哪个这么大胆的,路恬如果真的敢烧祠堂,他立刻把人赶出路家。
路恬摸摸鼻子,“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敢。我要是烧了祠堂,是不是等于路家的祖坟冒了烟,还是冒的黑烟。万一我爹和我哥哥跟着倒霉就不好了。”
说到冒烟,路恬眼睛一闪,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路老爷,我哥哥考上了传胪,你说路家的祖坟是不是真的冒了青烟?!祖坟在哪,我去帮你看看吧。”
“你,下去,赶紧!去祠堂!”
“走就走,真没意思。”
路恬脑袋一抬,大摇大摆的朝祠堂走。
路弘康看着手里的凭证,手抖。
这当铺是挺黑的,价值上万两的东西就给了三千两。
这候 ai*m*ei*43. com* 章汜。“来人,去,拿银子把这上面的东西赎回来!”
“是,老爷。”
强牺 bxwx.co 读牺。而这边路恬进了祠堂,玄晴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门口还站着两个婆子看着。
路恬进去一步,看了看正对着大门的桌子上摆着好几层牌位,转身。
“玄晴,把银子给我。你去告诉路老爷,我要把这些牌位拿下来摆在地上砸着玩。”
玄晴嘴角抽了抽,还是应声,“是。”
门口的两个婆子则是大气不敢出,连祠堂的大门都没敢关上,她们真的怕路恬这么做。
祠堂里真的没有什么东西,空旷的屋子里摆着几张高低不平的桌子,上面都是牌位。
靠近右手边窗户的位置则是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笔墨纸砚以及几本佛经。
路恬看着,开始磨墨,一点点的磨,很有耐心的磨。
在听到外面传来急匆匆脚步声的时候,路恬一只手举着笔朝摆放牌位的地方走。
路弘康到的时候就看到路恬拿着毛笔要往一个牌位上写字。
“你在做什么?!”
路恬回身,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牌位面前大呼小叫什么。你看这个人的名字多难听,路兼,同音的话是路艰难,路家艰难。还可以解释成路家贱,多不吉利,我帮他改个名字。”
“你,你......”
“我准备加个言字旁,改成谦虚的谦,路老爷觉得怎么样?他肯定喜欢这个名字。”
“你放肆,那是本官的太爷爷,你这是大不敬!”
“怎么会是大不敬,我这是孝顺!说不定你太爷爷也想改名,一直没......”
“你给我出去!回自己院子,以后不准来祠堂半步!”
“啊?不好吧,你刚罚了我呀。我还想着,这几日在这好好研究一下,给他们把不好的名字都改改。对了,路老爷,你给我几本介绍生辰八字的书,我研究研究。”
“你,给我出去,回你自己的院子,不准出院子!”
“这个......”
“滚!”
“哦,那好吧。”
路恬手一甩,毛笔被扔回右边的桌子,笔头上的墨被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路老爷的衣服上也留下了一道墨迹。
路恬则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的抬脚往外走,快速出了院子。
制大 制枭。路老爷深吸口气,感觉自己脑袋快炸了,还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上香,告罪,之后回去换衣服。
只是,刚换好衣服,一个下人又跑来了。
“老爷,您快去看看,姑娘,姑娘正在拆房子。”
路老爷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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